“發動陷阱卡,【水晶的封印】!”
伴隨拉菲魯蓋卡的掀開,地面上突然之間湧出了極為大量的透亮的水晶,如同是海面上的浪花一般翻滾著簇生,化為大浪立在了拉菲魯的面前,朝【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拍來!
因為遊戲的命令,【黑魔導】和【黑魔導少女】剛剛完成了攻擊的準備就要揮出法杖,但是瞬間增生至眼前的水晶卻頃刻間佔據了他們視野中的一切,完全無法尋覓攻擊物件。
“那個是!?”
遊戲看著增生的水晶瞬息之間構築出來的水晶牢籠,不解道,而拉菲魯也解答了他的疑惑:“永續陷阱卡【水晶的封印】,成為這張卡物件的怪獸別說是攻擊,就連當作祭品也做不到,甚至連發動效果和成為攻擊物件也做不到。”
拉菲魯看著被水晶囚牢內部增生的水晶逐漸逼迫到無法移動的死角的【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說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珍視的怪獸被變成一座無力的雕塑吧,無名的法老。”
遊戲皺起眉,揮手下令道:“沒那麼容易,我連鎖【水晶的封印】發動【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的效果,一回合一次有魔法·陷阱卡的效果發動時,我可以從卡組中抽出一張卡片,並且當那是魔法·陷阱卡時可以直接在我的後場上蓋下。”
一邊說著,水晶中即將被完全封印起來的【黑魔導】拼命撐起一道屏障阻延了水晶的前進,而【黑魔導少女】配合著師傅展開魔法陣,從中取出了一團魔力的聚合體傳送到遊戲的手中去。
遊戲將意志集中,全神貫注地呼喚著卡組對他給予回應,只要抽到的卡片是速攻魔法卡或是陷阱卡,因為這個效果蓋下的卡片是可以在蓋下的回合就能發動的。
【水晶的封印】這張卡片遊戲還是第一次見識,但是那股卡片上纏繞著的黑暗力量,讓遊戲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當初在精靈界第一次看見三座傳說之龍的雕像時,感受到的那份氣息。
當時的三體傳說之龍都是沉睡在水晶的雕像之中,那副模樣簡直就與眼前即將將自己的【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封印的水晶一模一樣。
遊戲可不想失去自己重要的卡片精靈。
但是,就在遊戲即將抽出卡片之際,拉菲魯卻冷不丁地開口說道:“讓我猜猜,無名的法老,你該不會是在想著‘抽出【旋風】之類的卡片就能破壞【水晶的封印】、奪回自己的怪獸’吧?”
“木大噠,【水晶的封印】是不會因為自身以外的卡片效果而離場的,能夠將其破壞的只有它自身的效果。”
“納尼?”遊戲的眉頭緊鎖,“那是什麼耍賴皮的效果,不受自身以外的其他卡片效果影響的抗性也太噁心了吧。”
因為知道了【水晶的封印】那噁心的抗性,雖然拉菲魯跟個謎語人似的說話說一半、並沒有說出能夠破壞【水晶的封印】的那個“自身的效果”究竟是什麼,但遊戲至少知道了【旋風】之類的卡片恐怕是沒法將那張卡給破壞掉的。
因此,一改剛才心中對卡組許願“來張【旋風】好嗎秋梨膏”的想法,遊戲現在反倒開始祈禱自己不要抽到暫時派不上用場的【旋風】來。
也就是遊戲,他的卡組還是挺順從他的,沒有嫌棄他的光速變卦,因為【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的效果讓遊戲所抽到的卡片是過牌的神器———通常魔法卡【天降的寶牌】。
【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的效果抽到的魔法陷阱卡並非是必須蓋在後場上的而是“可以在自己場上蓋放”,遊戲並沒有將抽到的【天降的寶牌】蓋下,而是留在了手中。
緊接著,之前發生的效果的連鎖按照順序繼續處理了下去,遊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被水晶完全困住無法動彈,師徒二人的雙眼失去了神色,最後停留下來的表情,是看向遊戲的頗為牽掛的眼神。
而直到這時,遊戲卻突然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
他本以為,【水晶的封印】就算是什麼麻煩的卡片,也只不過與【魔族之鏈】那種卡片類似,僅僅只是限制自己的怪獸而已,對於卡片精靈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但就在水晶完全凝固的那個瞬間,遊戲的內心忽地湧現出不安感,不由得伸手入衣兜之中,摸向之前被【圓融魔術】所除外的【黑魔導少女】和【黑魔導】兩張卡片。
感覺,不對!
並非是卡片的觸感出現了什麼變化,遊戲拿出的那兩張卡片依舊是順滑的觸感,對於爺爺是開卡牌屋的遊戲來說平日裡就對卡片進行基本的保養防止磨損可以說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畢竟保護得當的卡片才能賣出高價。
遊戲所感受到的不同是,他完全無法像是以往那樣在觸碰卡片的瞬間、像是吸氣之後就會吐氣一樣感受到卡片之中精靈們的存在。
卡片依舊是原來的卡片,但是此刻卡片中卻只給他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
【黑魔導】與【黑魔導少女】的卡片精靈,被拉菲魯的【水晶的封印】名副其實地封印了起來!
“【黑魔導】...”
“【黑魔導少女】...”
看著遊戲出神地望著水晶之中被封印起來的【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拉菲魯雙臂環抱在胸前,從容地想到:‘無名的法老,我說過了,你與我一樣都是被命運作弄、被精靈眷顧之人。’
‘正是有著相似之處,我可以做到與你的換位思考,知道如何該刺激你的心靈露出破綻,就像是聽到引擎的聲音就能分辨出是拖拉機一樣明白。那就是,將重要的、珍視的精靈從你身邊奪去的那段時間。’
‘雖然因為理念的些許差距,我連怪獸被送入墓地也無法接受、而你卻因為小林隼人的影響認為為了勝利精靈為你獻上力量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是重要的精靈從身邊消失的話,即使是你也會露出致命的心靈上的破綻!’
‘現在,我要乘虛而入了!’
想到這裡,拉菲魯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了起來,直盯著失神的遊戲,氣勢咄咄逼人,不知道的或許會有人以為遊戲才是基本分僅剩200點的那一方。
從【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身上收回視線,遊戲將【黑魔導】和【黑魔導少女】兩張卡片收起,用冰冷的眼神瞪向了拉菲魯:“你對我的卡片,到底做了什麼,拉菲魯!”
“算了,我不需要你給我回答,從你奪走了我重要的卡片的那一刻起,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了,拉菲魯,那就是我一定要在這場決鬥中擊敗你!”
“結束我的戰鬥階段,然後發動這張卡,【天降的寶牌】!”
“雙方決鬥者將各自的手牌補充到六張為止,因為我的手牌為0,所以我從卡組中抽出六張卡片!”將【天降的寶牌】插入決鬥盤中,遊戲一口氣抽出了六張卡片。然後,他一眼盯上了一張5☆怪獸———可以透過解放怪獸削減對手基本分的【彈射龜】。
因為是等級5的怪獸,即使這回合遊戲還沒有進行過通常召喚,但是僅有的【超魔導師-黑魔導師徒】被【水晶的封印】封印的情況下,遊戲一時半會兒沒法將可以繞過拉菲魯場上怪獸削減他那風中殘燭般基本分的【彈射龜】召喚上場。
“確實到了需要補充手牌的時候了,因為我的手牌同樣為0,所以我也可以抽出六張卡。”拉菲魯平淡地看著遊戲抽出卡片,絲毫不擔心遊戲會不會因為這次抽卡抽出能在戰鬥階段之外給予他傷害的卡片。
而遊戲看見拉菲魯居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不爽地在手牌中尋找擊敗拉菲魯的辦法。但是很遺憾,雖然作為一名真正的決鬥者、遊戲經常可以得到卡組的回應,但是這一次他的卡組回應的力度稍微小了些,並沒能抽到多少強力的卡片解場。
“這個回合我還沒有進行過通常召喚,從我手牌中將【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攻擊表示通常召喚,並將裝備魔法卡【劍柄殺擊】給其裝備。”
將“炮灰劍士”攻擊表示召喚上場,遊戲將一張裝備魔法卡裝備在了他身上,只見原本握著劍柄蹲防的【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沒有繼續握著劍柄而是握住了劍尖、劍柄衝前。
【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4☆/地】
【戰士族/效果】
【1400/1200】
【劍柄殺擊】是隻能給通常召喚的怪獸裝備的裝備魔法卡,可以賦予【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不受對方場上特殊召喚的怪獸發動的效果影響、以及與特殊召喚的怪獸進行戰鬥時下降【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原本攻擊力·守備力的能力。
再配合【翻弄敵人的精靈劍士】本身的“不會被攻擊力1900以上的怪獸戰鬥破壞”的能力,站場的能力可以說極強,撐到下個回合應該是沒有問題。而到了那時候,遊戲也就可以將其解放召喚出【彈射龜】、狠狠地朝拉菲魯臉上射一發(字面意義)來報仇了。
“然後,我再發動魔法卡【來自異次元的埋葬】,從雙方被除外的怪獸中選擇最多三隻怪獸返回墓地。”
又打出一張卡片,遊戲從自己的衣兜中取出了三張卡片,“我所選擇的,是我被除外的【黑魔導】、【黑魔導少女】以及【超魔導騎士-黑魔導騎兵】,將他們返回我的墓地之中。”
見遊戲將除外的怪獸們送入了墓地,拉菲魯眉頭一挑:“將被除外的【超魔導騎士-黑魔導騎兵】返回墓地中,以此規避【好對手的記憶】的效果嗎。但是,你再次將自己的怪獸送入墓地中了啊,無名的法老。”
“正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將自己怪獸獻祭,所以你的卡片精靈才會離你而去。”
“ha☆na☆se!”
本來遊戲心中的氣就沒消,被拉菲魯這麼一刺激,他更加的不爽,看了眼手牌中的一張卡片,他就想將其打出對拉菲魯做出還擊。
‘等一下,另一個我!’
【千年積木】中的表遊戲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暗遊戲此刻因為卡片精靈從身邊離去而冒出的怒火,他看著氣憤的暗遊戲,猜到了他此刻的打算,‘冷靜下來啊,另一個我,保持冷靜!’
‘現在並不是發動那張卡片的時候!'
‘aibo...’
雖然平時裡的性格不錯,但是暗遊戲其實從來都不是個好勸的人,他個人的意志其實是非常堅定難以動搖的。一旦他下定某種決心要去做什麼事,基本上沒人可以改變他的意志。
此刻勸阻氣上頭的暗遊戲的人哪怕換成是城之內、本田和杏子這些平日裡的朋友,恐怕也只能換來他的一句無情的“ha☆na☆se”。
但是,唯獨表遊戲是那個“基本上”以外的人,在暗遊戲心中有著獨特地位的他是唯一可以勸住暗遊戲的人,這可不是什麼情情愛愛的低階關係,表遊戲和暗遊戲兩人可以說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靈魂的同伴。
雖然因為拉菲魯奪走了【黑魔導】和【黑魔導少女】卡片精靈的行為讓暗遊戲此刻氣憤難耐,但是表遊戲的話還是成功地讓他恢復了些許冷靜。
‘我明白了,aibo,多虧了你讓我冷靜下來。’
‘現在,確實不是發動這張卡的時候。’看了眼自己場上的那座水晶雕像,遊戲深呼吸平復心情,‘稍微等待一下吧,【黑魔導】、【黑魔導少女】,不會太久的,等待並心懷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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