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朗的上午,在人聲鼎沸的海馬巨蛋內,孔雀舞看著中央舞臺的大螢幕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在螢幕上,正顯示著今天的KC杯第一場要上場決鬥的選手,不過從明明遊戲、隼人、本田等人都已經在座位上就坐、對KC杯最有熱情的城之內卻不在場的情況就能看出,城之內又是第一場就要上場。
一旁的本田則是剛剛打完了一個電話,物件是大洋彼岸遠在童實野市的城之內的妹妹靜香。見孔雀舞正盯著螢幕看,吐槽道:“海馬那傢伙,絕對是有對KC杯的決鬥安排做過了手腳,不然為什麼每次城之內都是第一個上場?”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整,但是日本與美利堅的時差是足足十四個小時,現在日本那邊的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鐘,剛剛來到美利堅時遊戲他們還花了相當一段時間才適應時差。
雖然因為海馬集團的關係,即使遠在日本,靜香也能沒有延遲地看到電視上轉播的KC杯的情況,但是晚上十點鐘對於向來沒有熬夜習慣的靜香來說還是有些太晚了。畢竟在完成眼部手術之前,靜香一直都是有保持良好的習慣以保護眼睛視力、試圖減緩視力弱化,雖然沒什麼用處。
加上靜香沒有像遊戲幾人一樣在學校請假,第二天還得去上學的靜香雖然很想在電視上看見哥哥城之內勝利的英姿,但是隻能相當遺憾地早早休息。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靜香家裡的電視機還保留了錄製功能,可以將電視上播放的節目錄制下來留到之後播放,而在前天那個時候靜香也是那樣做的。
不過,比起等到第二天晚上上學回來看完錄製的節目才得知哥哥的戰況,靜香有一個更快的途徑,那就是因為上次在決鬥都市時有陪過做完手術的靜香、順便得到了她手機號碼的本田。
本田這兩天看KC杯看得格外的認真,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熱愛決鬥怪獸,而是為了能在腦海裡把出現過的決鬥者以及他們決鬥時的狀況記住、以便能跟剛剛看完錄影的靜香有更多的話題。
也是順便的,每次本田都會提前預估好日本那邊的時間,在美利堅這邊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給日本的靜香發簡訊,讓七點鐘剛剛起床的靜香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城之內的戰況。
跨國電話和簡訊的費用?
本田缺那點錢嗎?只不過一點點話費而已就能跟靜香有聯絡的正當理由,在他看來簡直賺爆了好嗎。
聽見本田的吐槽,孔雀舞也從螢幕上收回了視線。只不過,她之所以盯著螢幕看的原因其實並非是因為螢幕上顯示的“JoeyWheeler”、也就是城之內的英文名,而是在看著另外半邊螢幕上顯示是城之內對手的名字。
No.1919,NorthwoodReiko,看上去似乎是個日本人的名字,而且“Reiko”,“玲子”?聽著感覺是個女性啊。
孔雀舞的心中,突兀地升起了一股奇妙的危機感,然後她自己就突然羞紅了臉。
真是的,城之內別說是對手是女性了,就、就算是找到了女朋友,跟自己也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孔雀舞這種想法,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她的想法到底如何,也沒人知道。
不過聯想到城之內的那副粗神經,孔雀舞多多少少的也有些放下了心來。
就算是遇上了女性對手也沒關係,就城之內那個低情商的性格,還能吸引誰嘛,怎麼可能會有人會喜歡那種直男呢?
幾乎沒有怎麼準備卡組,城之內一臉得意地從選手準備室裡走了出來,閉著眼享受著觀眾之中雖然少、但確實有的他的粉絲們的歡呼,走上了決鬥臺,等待著他的對手的出現。
對於自己再次被安排成了第一場決鬥就出場的決鬥者,城之內一開始對於海馬確實有些不爽,甚至腦補出了海馬在對KC杯做手腳時一臉不屑的表情。
‘城之內這種拿著二流卡組的三流決鬥者出現在進行到一半的KC杯之中的話,好不容易被炒熱的KC杯的熱度絕對會被那個庸才給拉低的,放在最後也只會是個不好的結束,就讓他第一個出場好了。’
雖然沒有聽到海馬親口說出這句話,但是城之內堅信著海馬絕對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後來,城之內畢竟有著遠超常人的大心臟以及粗神經,輕易就用另外的想法說服了自己。
“能第一個出場,明顯就是本大爺的實力很強,最適合開幕嘛。”雙手叉腰站在自己的場地上,城之內露出了一個傻笑,“而且就算之後其他的決鬥者們表現得再怎麼優秀,哪裡有城之內大爺我給人的印象深刻嘛。”
針不戳,第一個出場針不戳,欸嘿嘿嘿~
城之內笑著笑著,突然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黑髮少女已經站在了他的對面,一臉害怕與抗拒地看著自己。
“咳咳,那個,你就是我的對手吧!”城之內咳嗽了兩聲、試圖緩解一下此刻決鬥臺上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主動開口說道,“那個,是叫做......”
一邊說著,城之內抬起頭看了看決鬥臺邊上的螢幕。雖然他在上場前也有看過對方的名字,但是眾所周知,城之內的記憶只有3秒,只需要“1,2,砰!”,城之內就能把某些記憶完全忘記然後寫入新的記憶,簡直就像寶可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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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woodReiko?北森玲子,嗎?”城之內先是用不太熟練的英語念出螢幕上顯示的少女的名字,然後又翻譯成日語重新說了一遍。
城之內感覺自己的運氣相當不錯,參加KC杯後從海選至今,他遇上的對手非常神奇的大部分都會日語,甚至還遇到過一個跟貝卡斯差不多的日語說得比英語好的美國人,使得城之內不必勉強自己用那口音極重的英語與人交流。
上一輪他遇上了龍崎,這一輪的這個叫“北森玲子”的少女似乎也是日本人,還真是走運吶。
看著城之內,北森玲子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微微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兩三次也沒能說出口,好不容易地,她才下定決心輕聲說道:“那、那個,你、你好,我是北森玲子。”
斷斷續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北森玲子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終於流暢地說出了一句道:“總之,我會在決鬥上加油的。”
雖然說著像是給自己打氣的話,但是城之內不管怎麼看,也沒能從北森玲子的身上看出絲毫的鬥志。
‘這傢伙,真的是決鬥者嗎?’城之內上下打量了一下北森玲子。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長袖,外面套上了黑色的無袖襯衫,而下面則是一條長度抵達膝蓋處的淡灰色百褶裙,搭配不算太長的白色筒襪,看上去有種鄰家少女的感覺。
城之內甚至感覺,北森玲子根本就是日本隨處可見的女高中生而已,而且還是學習成績很好的乖乖女型別。
‘完全沒有決鬥者的幹勁嘛,鬥爭心根本就是0’
城之內在心中如此評價著。
雖然城之內的內心相當純淨,是真心在判斷北森玲子的性格、沒有絲毫窺伺人家美色的想法,畢竟城之內是個堅定的人,說喜歡金髮大波浪就喜歡金髮大波浪,無論是18、38還是58都是如此。
但是奈何,他上下打量北森玲子打扮的眼神,因為大螢幕上的影像,被觀眾席上的孔雀舞盡收眼底。
“城之內那個色狼,不好好開始決鬥、到底是在亂看些什麼東西!?”孔雀舞的拳頭攥得特別的緊,身後彷彿隨著一聲“烈火拔刀”燃起了火焰。
沒有讓無緣無故生起氣來的孔雀舞等待太久,裁判便在海馬的示意下宣佈了決斗的開始。
聽到裁判的話後,城之內將卡組插入了決鬥盤中,鬥志昂揚地說道:“事先說明,我可是很強的,不要被我的刀灼傷了哦!”
“Duel!”
“噫!”被城之內的大嗓門稍微嚇了一跳,北森玲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退縮了回去,“我、我也會認真決鬥的,Duel......”
【北森玲子:4000LP】
【城之內:4000LP】
“喲西,先攻就由我拿下了哦,我的回合,抽卡!”城之內興致滿滿地搶下了先攻的權利,從卡組裡抽出了一張卡片。
北森玲子連忙微微欠身:“噢噢噢,不必客氣,還請您多多指教。”
城之內稍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對付態度惡劣的對手的話,城之內很有經驗,但是北森玲子這麼客氣的對手他還是頭一次碰上,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真是的,不要把氣氛弄得那麼奇怪啊。”
“對、對不起!”
“都說了別......不,算了,總之,我開始我的回合。”城之內放棄了讓北森玲子不要那麼客氣、想讓她稍微認真一點的想法。
‘真是的,這樣的對手,感覺贏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嘛’
看了眼自己剛剛抽到的卡片,城之內將其直接發動:“我發動魔法卡,【紅玉的寶牌】,這張卡的效果是,我可以從手牌中捨棄一張等級為7☆的【真紅眼】怪獸,然後從我的卡組中抽兩張卡片。之後,我可以再將卡組中的一張等級為7☆的【真紅眼】怪獸送入墓地。”
抽出兩張卡片後,城之內將卡組中檢索出的一張【真紅眼黑龍】送入了自己的墓地之中。
“然後,我發動儀式魔法卡【黑龍降臨】,從我的手卡中,將等級為4☆的【真紅眼飛龍】作為儀式召喚所需的祭品,等級需求為4☆,我從手卡中將這隻怪獸儀式召喚!”
城之內少有地使出了一張儀式魔法卡,從手卡中將剛剛因為【紅玉的寶牌】效果抽到的一隻怪獸送入了墓地之中,將另一張抽到的卡片放在了他的決鬥場上。
“奪取光芒,漆黑之劍冷酷無情地支配暗黑龍!”城之內興奮地一揮拳頭,“儀式召喚!【黑龍之聖騎士】!”
在城之內的場上,剛剛作為了儀式魔法卡發動所需祭品的【真紅眼飛龍】的幻影顯現,在【黑龍降臨】的作用下它的身形扭曲,取代【真紅眼飛龍】所出現的是一位站在一隻黑色飛龍的背上、手持一柄利劍的戰士。
【黑龍之聖騎士】【4☆暗】
【龍族儀式效果】
【】
【黑龍之聖騎士】的1900點攻擊力,在城之內所使用的下級怪獸中僅次於需要解放怪獸才能攻擊的【漆黑的豹戰士】,畢竟儀式怪獸最少也是需要祭品、儀式以及儀式怪獸三張卡片才能召喚出來的,在有著不錯身材的同時,他也有著還算不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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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之聖騎士】與黑龍的關係並非是主人與坐騎,他是黑龍的引導者,能夠以自身的力量召喚黑龍的出現。”城之內說著,下令道,“【黑龍之聖騎士】可以以自身為祭品,從我的卡組·手牌中將一隻【真紅眼黑龍】特殊召喚!”
駕馭著黑龍的騎士並沒有參與戰鬥的機會,便在得到了城之內的命令後化為了一道漩渦消散,而從那道漆黑的漩渦之中,城之內最為信賴的王牌怪獸——【真紅眼黑龍】堂堂登場!
【真紅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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