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圓上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隼人在進行最後的攻擊時,甚至是特意讓【俱舍怒威族·芬里爾狼】來打出最後一擊、清空【王戰之影-洛普特】的基本分。
被擊敗的【王戰之影-洛普特】倒在地上、雖然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但也差不多了,而他戴在手臂上的那由他的力量具象化出來的決鬥盤也是因為力竭而驟然消失,其中放置著的諸多卡片瞬間撒落飄散。
而在讓自己的怪獸們對【王戰之影-洛普特】發起總攻擊的同時、隼人早就已經來到了【洛普特】的邊上,扯著【召喚師-阿萊斯特】身上那寬大的法師袍第一時間接住了散落的卡片。
看到這一幕,倒在地上的【王戰之影-洛普特】面目猙獰、艱難地抬起手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這混賬!難不成盯上了【王戰】的力量,所、所以才在現在打算黑吃黑坐收漁翁之利嗎!”
“【王戰】的力量?”隼人一挑眉,不屑地看了眼面前鋪在袍子上的諸多卡片,隨手挑起幾張,“靠著榨取弱者而獲得的力量、我可不在乎,再說了你不會真以為【王戰】強到了哪裡去吧?不僅弱小且器量狹隘,見識也相當淺薄。”
“我真正想要的,只是這幾張卡片而已。”一邊說著,隼人將自己拿到的幾張卡片翻轉了過來讓【王戰之影-洛普特】看見,隼人拿到的那幾張卡片是【暗黑界的取引】、【星遺物的胎導】、【神碑之鬣-斯雷普尼爾】等自己在之前的決鬥中用過的卡片,但就是沒有哪怕半張【王戰】的卡片。
這不比區區【王戰】香多了?更不提在拿到這幾張卡片據為己......咳咳,將這幾張卡片“物歸原主”後,隼人的系統商店也一次性為他解鎖了【星遺物】與【暗黑界】這兩個全新的欄位供其購買卡片。
去商店直接購買指定卡片能有什麼樂子,還得是緊張刺激的開包才帶感嘛,要不是因為這次的對手是【王戰之影-洛普特】也就是“洛基”,隼人甚至都不打算去系統商店買【俱舍怒威族·芬里爾狼】的。
畢竟——雖然在隼人曾經經歷的環境裡【俱舍怒威族·芬里爾狼】只是張N卡不是特別稀罕、以至於沒有進入禁限卡表時能夠讓人輕易下滿三張而有了“B三狼”的外號,但偏偏在有與實卡截然不同的稀罕度分級的系統商店裡,【俱舍怒威族·芬里爾狼】居然被定成了高貴的UR!
想他這些年來,雖然依舊有在決鬥以收入DP點數,奈何獲取點數兌換卡包的速度卻怎麼也比不上系統商店更新卡片的速度,之前解鎖的【俱舍怒威族】哪怕沒有超量相關的部分卻還是有相當數量的卡等待自己去獲取、【神碑】的卡湊齊後自己也需要準備下【天巖戶】之類的卡片、新開啟的【星遺物】又能開啟【聖像騎士】【機怪蟲】【自奏聖樂】等多個分支。
我當初是決鬥王前、就沒法隨意購買卡片、沒有DP點數自由,現在當上了決鬥王那麼多年居然還是沒有DP點數自由,那我這決鬥王不是白當了?
想到這裡,看著面前袍子上的那些個【王戰】的卡片,隼人隨手將它們抓起、然後就這麼捏著不薄的一疊卡片將它們盡數撕碎?!
同一瞬間,被【洛普特】攝取而來的【王戰】們的力量也因為束縛它們的卡片被毀掉而釋放,遠在【光界】以一“龍”之力同時抗衡【炎界王戰-納吉爾法】與【光界王戰-瑪多爾女王】的【冰界王戰-尼德霍格】所撐起的防禦即將被擊潰之際、卻是忽然發現兩邊的攻擊同時停下了。
“發生什麼事了?”站在【冰界王戰-尼德霍格】的身上、指揮著【巨型植物】分擔壓力的三澤有些不解地看著緩緩縮回地下、不再攻擊他們的藤蔓,“發生什麼事了?”
“我連九界的盡頭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那種事情的答案?”【冰界王戰-尼德霍格】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因為生存壓力他根本不可能容許三澤這種凡人靠近自己,“那兩個傢伙好像停下攻擊了,是擺脫控制了嗎?”
“我覺得我是。”說話的,是【炎界王戰-納吉爾法】,它呲著牙捂住身上被凍傷的部位,“感覺做了個好惡心的噩夢,我夢見自己被人殺了作祭品用來獻給奧丁。”
“我的夢更噁心,我夢見自己被人殺掉復活然後再殺掉。”【光界王戰-瑪多爾女王】也是捂著腦袋、一副頭疼的樣子,“但總體的感覺、又相當輕鬆。”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又累又輕鬆的矛盾感。”【炎界王戰-納吉爾法】連連點頭,扭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後,“而且不知怎麼回事,我之前被那個惡魔攻擊所受的傷恢復了。”
“我好像也是。”【冰界王戰-尼德霍德】看了眼自己的尾巴,上面的傷口在面前兩位【王戰】恢復清醒後同樣恢復了,它還以為自己只是剛好恢復了呢,但【炎界王戰-納吉爾法】也是一樣的話、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身體好輕,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金髮的【光界王戰-瑪多爾女王】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話,一副相當舒適的表情,“那些亡靈也散去了,看樣子恐怕那預言中的危險已經消退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不知道‘預言’是怎麼回事。但想必解決了危機、解放被控制的我們的一定是個好人。”【炎界王戰-納吉爾法】憨憨地說道,“跟那個獵殺我們這些【王戰】的惡魔對比簡直就是天使!”
而知道最後對上那毀滅世界末日的塑造者是誰的三澤也是點頭道:“沒錯,我們的校長老師他平常也經常說,沒有比他更有愛心的決鬥者了,還經常善心大發呢。”
“雖然同樣是人類,但是果然有很大的差距呢。”與【炎界王戰-納吉爾法】一樣、不知道當初獵殺它們的人與三澤提及的“校長老師”壓根就是同一個人的【冰界王戰-尼德霍格】也是頗為認可地說道,“你的老師真是溫柔、簡直就是地上第一溫柔。”
就在【光界】的危機解除的同時,其餘九界也是相似的情況,那些來自【死界】的骷髏兵也莫名其妙地退回了海姆冥界去。
【死界】那毫無生機的大地上,機械式地指揮著亡靈圍攻十代與萬丈目、同時不時釋放法術抵消遠遠射來的攻擊的【死界王戰-赫爾】也隨著隼人撕毀卡片而“清醒”了過來。
“這就結束了?雖然在名義上是我的‘父親’,但終究是個從其他世界跑過來的弱者呢。”自言自語著,【死界王戰-赫爾】有些遺憾,“不過那個人,居然一點也不猶豫地把寄宿有我意識的卡也給撕了?有趣的男人。”
比起被控制,【死界王戰-赫爾】更接近於因為有趣而自願將身體與力量交給【王戰之影-洛普特】去使用,自己的意識則是跟著力量一起主動脫離了身體化作他手中的卡片、想看看他最後是不是真的能成為“九界之王”。
但很可惜,她看到的並不是“九界之王”的劇本,【洛普特】跟他試圖變生的【影界王戰-萊萬汀】的妝容一樣最後淪為了“小丑”,但她並不感到可惜,因為她發現似乎擊敗了【洛普特】的隼人是個更有意思的人。
一揮手,在上一次將萬丈目從【死界】趕走的傳送門再度出現、籠罩在幾乎整片天空之上,然後猛地下砸。待傳送門觸碰到大地消散,地上的亡靈們卻發現它們的主人以及剛剛所圍攻的兩個活人都從整片【死界】的大地上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此刻,“地上最溫柔的人”正在做什麼呢?他把撕碎的卡片碎屑丟到了【王戰之影-洛普特】觸手可及的地方,讓對方親眼看著自己的卡片碎屑飄落。
“【王戰】...我的【王戰】......”
隼人的舉動幾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幾乎都要化身【極度悲傷的魔龍】的【王戰之影-洛普特】伸手試圖挽留卡片、卻只能接住一手的碎片,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的他翻著白眼、就這麼昏了過去,失去意識。
“我要往你的眼裡撒點灰!”隼人說著,剛把手中卡片碎片撒乾淨的他低頭看了眼【王戰之影-洛普特】,卻是有些意外,“......欸?真暈了?這也太脆弱了吧,什麼人吶,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
“其實我覺得吧,被Master你這麼打擊,換誰都受不了吧?”默默站在一旁的【召喚師-阿萊斯特】吐槽道,“倒不是跟卡片有感情、只是心血被人糟蹋就有夠讓人傷心了。要是哪天Master你把我好不容易整出來的【召喚獸】給毀掉,我恐怕也要就這麼昏過去。”
“阿萊閉嘴,不要壞了我的好事。”隼人一邊說著,繼續翻找著【王戰之影-洛普特】他遺留下來的卡片,想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好的東西,等確認完畢後他才會拿去賣給商店回收。對於永遠處於缺DP點數狀態的隼人來說,哪怕一點也不能輕易放過。
而被扯著袍子作兜的【阿萊】一臉苦惱的表情:“Master,你還沒找完嗎?其實我對同性沒有特殊的興趣,若是摸夠的話便可以放手了。”
“噫!好下頭的傢伙,偏偏勇者大人就喜歡在卡組裡帶上你,這下便樣衰吔!”
【聖殿的水遣】從隼人的卡組中出現,一臉嫌棄地看著【阿萊斯特】、然後羞紅著臉靠近隼人,“其實,隼人大人你可以掀我的袍子的~”
“你的那叫‘袍子’?下襬沒阿萊的披風大,袖子部分又有鏤空,還不如【水仙女人魚】的裙子好用。”隼人頭也不抬地說道。
對著傷心得整個人都石化了的【聖殿的水遣】嗤笑一聲,【阿萊斯特】抬頭看了眼天空,籠罩【轟界】的雷雲因為【轟界王戰-哈爾】這張卡片的撕毀而逐漸散去:“今天也是很好的天吶。”
他覺得天氣很好,但有人並不那麼覺得。
剛好也是差不多的時候,在【破壞龍-甘多拉·G】的開路下對方場上的怪獸被完全清空,【黑魔術師-黑魔導】揮舞著魔杖一個四段棍勢的戳棍點在了【王戰之咒-伐拉】的身上、正中胸口的棍子將胸骨直接戳碎的同時還將其直接頂飛了出去,順帶清空了其最後的基本分。
【王戰之咒-伐拉:2500LP→0】
而被攻擊剛好打飛到了烏雲散去後那亙古不變的太陽撒落的光輝下,沒有戴著兜帽又沒法釋放法術的【王戰之影-伐拉】卻是忽然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身體不斷潰散為金色的光點飄散。僅剩片刻的功夫,剛剛還跟遊戲打著牌的那麼一個大活人眨眼間就只剩下落在地上的一件紅色法師袍。
“就那麼,消失了?”遊戲有些疑惑,還是頭一次看到死得那麼幹脆的人,不僅沒有像是偶像劇裡被槍擊的角色那樣倒在別人懷裡念上大半天台詞、也沒有像是輸不起的角色那樣瘋狂掙扎以及放狠話,如此乾淨利落的消失過程連他也是第二次見。
——上一個死得那麼幹脆的,是在王之記憶的石板裡被【光之創造神-哈拉克提】秒殺的“黑暗大邪神”,佐克·內洛法。
“這個世界在誕生之初,就只設計了共計九名【王戰】而已。【王戰之影-洛普特】是‘洛基’的偽裝身份,那麼【王戰之咒-伐拉】自然也不是這個世界中的真實存在。”
【召喚師-阿萊斯特】並未因【王戰之影-伐拉】死前的哀嚎而有任何表情變化,雖然他表現得像個男同,但他實際上一直都是那個冷酷得可以笑著犧牲任何生命、只為了自己的術法精進的瘋狂魔法師——嗯,就是那樣,他表現出的任何的給人男同感覺的表現、都只是偽裝而已,嗯!
看著伸手拂過卡片、將毛來的卡全部賣給商店賺了一波DP點數的隼人,【阿萊斯特】說道,“看到生命因為你的舉動而消逝,怎麼感覺Master你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沒有?你這是誹謗啊。”隼人連忙否認道,一邊伸手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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