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隼人的話,【獄火機·提耶拉】一副“果然還是這樣”的表情,身體綻放光芒,隨後轟然炸裂、化作衝擊掃向了隼人對面的Darkness。
之前讓自己打出的斬殺雖然被打斷了,但是【通靈外質體】解放的是自己,這最後一擊還是能算在自己頭上,贏!而且,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發動完效果就被解放來著,不被解放多少還有些不太習慣,贏!
這波是雙贏,自己贏兩次!
而隨著【通靈外質體】操縱著衝擊精準命中,被【獄火機·提耶拉】自爆的衝擊擊中的Darkness最後的基本分瞬間清空、整個身體也隨之開始潰散。
“歐、歐諾累小林隼人!你居然要再次消滅我!”
身後的羽翼全數折斷散去、只剩下孤零零的骨架掛著,Darkness身上的黑袍也已經消散露出其中的骷髏之軀,身上不斷出現裂痕,它怒視著隼人道,“但是,就算你再一次打倒了我、我還是會變為真實的影子、終有一日還是會從世界的裡側復生的!”
“只要人類還有惡意存在,我就是不滅的!”
“吼吼,被我小林隼人擊敗過一次以後,不是想著逃跑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而是託著將死之軀在那裡大放闕詞嗎?”張開雙臂,隼人露出獰笑,“但是木大木大木大!已經被我擊敗過一次的你已經沒有了對我構成威脅的可能,不管是人形態還是其他形態、你無論復生多少次都只有被我殲滅這一個下場!”
聽到隼人的話,Darkness拖著逐漸化為齏粉的軀體,努力站直試圖苟延殘喘一段時間,身體消失的速度稍微減緩了些,看著隼人道:“可你終究只是人類而已,就像在決鬥中我說的那樣,即使你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讓全人類得到改變的。”
“你們人類的革命,總是由覺醒的先驅者發起,因為他們有堅定的目標與遠大的理想、所謂往往會做出些激進的事情,但是在革命之後、即使是高尚的革命之心也會被官僚主義和大眾所吞沒,所以到了最後、先驅者們只會討厭著官僚主義而將自己從社會與政治中抽離出來、成為隱士。”
“無論你在有生之年做出了多少改變、將我擊敗多少次,無法得到完全蛻變的人類將會排斥著成為異類的你,並在你的生命抵達盡頭後再度走上退步的老路。”
隼人看著Darkness眼窩中的靈魂之火:“那樣的話聽上去可不是你這種根本不是生命的存在所能說出來的,讓我想想,該不會是達姿吧?和你曾成為一體、又被我幹掉的達姿在最後也成了流入到世界裡側的黑暗的一部分了嗎?”
笑著搖搖頭,隼人感嘆道,“我可不像達姿那樣激進、也沒有對人類絕望;同樣的我也並不像是夏迪一樣,認為人類必須成為新人類、成為‘普拉納’才能得到救贖。擁有完全善的心靈、將慾望拋棄不被其所拘束、互相理解彼此的心靈,新人類的這份力量也只是在適應世界而已,我和以往一樣、依舊是‘人類’。”
自隼人的懷中,被他隨身攜帶的【量子立方】化作金色小方塊在隼人手中聚集,同時隼人的額頭上浮現著“普拉納”標誌性的金色倒三角,而且不同於藍神、塞拉的單一倒三角或是夏迪的並列的兩個倒三角,隼人額頭上“普拉納”的印記乃是尖端抵在一起的一正一反兩個金色三角形,就好像是什麼人把兩個金字塔拿起來對撞一般。
聚合完成的【量子立方】在一瞬間金光大綻,雖然次元之門已然無法再度開啟、但是其依舊具備著趁阿圖姆待著冥界而借用【千年神器】部分力量的能力,勉強站起試圖苟延殘喘的Darkness被這道光芒瞬間壓制、身體的潰散速度重新恢復、甚至再度加快了。
“被選中的人類可以邁向未來,然後放任沒被選中的去死嗎?達姿想要創造新人類的新世界,想要排除被地球的重力束縛著靈魂的舊人類,但是那樣會有很多人死去,創造一個不會因為慾望而珍惜人心的世界有什麼用?”
“夏迪想要達成次元上升、以取巧的方式讓人類可以互相共鳴,但他對人類太沒有信心了,即使沒有新人類的力量、能和所有人共鳴的時代依舊能夠到來的,雖然那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舉著【量子立方】,隼人俯視著因為雙腿部位乃至下半身已經完全消失、無力地跪倒在地的Darkness,“真正要排除的應該是他們那樣無法相信地球寬廣與厚重的人才是,你也是如此,Darkness。並非生者的你甚至誤以為我會因為死亡會抹去我的努力而恐懼?死是大家都會經歷的事,即使是我也不會有所謂的。”
“但是,人類在絕望前永不放棄的抗爭精神不會因為我一人的停下腳步而斷絕。”
“去吧,Darkness,帶著破滅的未來一起!”
聽到隼人的話,Darkness的眼前不禁再度浮現出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那本該是絕望的未來下的人類所迸發出的希望之光,是身為人類破滅的未來的它最為憎惡的東西。
“是嗎,人類的精神將會繼承下去?我期待著未來的到來,當我再次復生時來阻止我的究竟是被人類排斥著的你、還是你所謂的繼承者......但是小林隼人,除了精神外,還有東西將會被繼承下去。”
整個身體已經只剩下頭顱,Darkness看著隼人道:“勝者將繼續生存,敗者落入地獄,但勝者將要揹負著敗者們的怨念生存下去,這就是不斷戰鬥的決鬥者所要揹負的宿命。你有那個為了所謂的‘正義’與‘希望’而去揹負怨念的覺悟嗎,小林隼人?”
它沒能等到隼人的回答,因為當它再次喊出隼人的名字之際、也是它的身軀完全湮沒的時刻。
因為隼人意欲將這裡破壞而被啟用、地上的鍊金術陣亮起的紋路也徹底黯淡了下去,與周圍那被【超融合】的力量所破壞的、殘餘的黑紫色力量一起。
未能旁觀決鬥的前半部分、卻也目睹了決斗的最後部分以及Darkness對隼人的質問,大德寺雖然並不知曉Darkness的身份,但還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所感悟道:“繼承者啊,雖然對身為鍊金術士的我來說,不想著自己去完成目標、而是將其託付給繼承者,聽上去有些太過無能喵。”
“但是剛才我所看見的畫面,該不會是未來啊喵?這樣一想,或許我還是去物色一個優秀的學生來繼承比較好、至少不至於因為我的死去和筆記的損壞而使得畢生的研究被埋沒於塵土裡喵~”
“你覺得咧,隼人校長?”
話說出口,大德寺卻沒能得到隼人的回覆,只見隼人此刻正站在Darkness剛剛消失的位置,背對著大德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地下這安靜的幻鏡也讓大德寺不禁正經了點,看著隼人的背影、不由得想到:‘雖然隼人先生在平時都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哪怕是作為決鬥學院的校長也更多的是在摸魚、大部分工作不是庫洛諾斯教授就是鮫島副校長處理,他更多的就只是在學校後面的湖邊釣魚而已。’
‘不過說到底,隼人先生他作為決鬥王,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強的人了,雖然不清楚剛才那個大概是人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回的事情似乎有牽扯到全人類那麼大的範圍?恐怕隼人先生他此刻,正在思考一些嚴肅的事情吧。’
這樣想著,大德寺看見背對著他的隼人忽然抬起手臂來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說道:“天呀!現在還有誰能做我小林隼人的敵人?還有什麼人配死在我這決鬥王的手下?”
像是歌劇演員般做著誇張的肢體動作,隼人激動地說道:“他媽的!是否最後留給我的意義便只有毀滅這世界?而要是我真的要毀滅她,又有誰能停止我?”
“不是,你剛才不是還跟那個人說什麼你會一直保護世界嘛!”大德寺忍不住吐槽道,“怎麼一轉眼、隼人校長你自己就要開始毀滅世界了!”
“蠢貨,因為我會將世界毀滅、然後將世界創造,我的神之才能無所不能噠!”做出一個誇張的下腰動作,隼人看著身後的大德寺道,“就比如說現在,我從Darkness那傢伙的身上找到了這麼一本書來作為戰利品da☆ze!”
在隼人的手裡,赫然是被紫色書皮包裹著、厚厚的一本筆記,書的封面正中央的位置還綴有一顆金色的圓球、其中嵌著“烏加託之眼”,圓球周圍有金色的痕跡向外擴散、就好似一顆深埋泥土中生根發芽的種子一般。
大德寺眯起來的眼睛瞬間睜開,驚訝地看著隼人手中的書本:“那是我的筆記......大概?”
“為什麼你要用疑問的語氣?”隼人拿著那本書,用書脊在自己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被那個Darkness的魔力浸染過的東西,好像都會自然而然地出現‘烏加託之眼’的圖案,該不會是因為那傢伙自己沒有眼珠所以才用眼睛做標記吧?”
“這是從那個骷髏一樣的傢伙身上找到的嗎?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大德寺不解地說道,“就算如隼人先生你所說的那樣、是藤原優介同學竊取了我的筆記在這裡繪製鍊金術陣,可筆記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恐怖的傢伙身上?”
“難、難道說,那個骷髏其實就是藤原優介同學嗎!?難道說他已經不滿足於成為學校第一、開始想要挑戰更強的決鬥者們,所以藉助鍊金術陣接觸了黑暗的力量、把自己變成一個骷髏,為的就是回到決鬥學院來將我們這些成年人打倒在地做他的——”
“打住,TMD大德寺,你想象力那麼好做甚?”隼人打斷了大德寺的胡思亂想,“雖然有一部分是正確的,但是那傢伙並不是藤原優介,而是一個連人類乃至活物都算不上的東西罷了,只是因為藤原優介個人的原因而從世上消失後、藤原優介當時所攜帶的東西自然也就落到了那個叫‘Darkness’的傢伙手中了。”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大德寺湊到隼人邊上,討好地笑著,說道:“雖然沒能找回失蹤的藤原優介同學,但是能夠找回我的筆記也是好事,我都有好幾天沒有寫日記了。那個隼人校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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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既然這是我從Darkness那傢伙地方扒下來的、那麼理所當然的不是應該歸我嗎?這也是作為我沒能從那個傢伙把卡組毛過來的補償,這上面難道有你的名字嗎?”隼人理直氣壯地說道,隨手一翻、發現就在第一頁上還真就寫上了大德寺曾經使用的名字“Amunaeru”。
“嘖,給你給你。”
不爽地把自己僅有的戰利品遞給了大德寺,看著仔細檢查自己的筆記有沒有損壞的大德寺,除了系統給的決鬥結算外什麼也沒撈著的隼人忽然嘴角勾起、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既然這本筆記是大德寺老師你的,那麼證據也就確鑿了呢。”
“啊?”大德寺抬頭看了隼人一眼,歪了歪頭、不太明白隼人究竟在說什麼。
週末,學校教師聚會上——
“我筆記被學生偷了,被校長罰著幫多美小姐做雜務一個月,錢扣了七百多喵~”拿起杯子喝了口啤酒,大德寺哭喪著臉對飯桌上的同事們訴說道。
“所以,重點是筆記被偷了吶諾捏?”
“不是,明顯是錢扣了七百美元多吧,真是不少呢。”端著杯紅酒,鯰川惠美反駁道,看向一旁的吉良青木,“吉良老師你別光顧著吃啊,不再喝點酒嗎?雖然下酒菜是庫洛諾斯老師請來的廚師烹飪的,但是葡萄酒酒也是庫洛諾斯從義大利帶來的珍藏哦。”
“不好意思,我對酒止於淺嘗。”趁著今天庫洛諾斯教授請客,即使是喜歡平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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