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早點睡吧。”
華霖拋下這麼一句話也離開了。
不是他沒心沒肺，而是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只有明天他見到華建中，自然可以把華建中的病治好。
所以，他才不會和宋喜兒來一出淚眼摩挲的悲劇。有他在根本沒有悲劇。
沒有人陪著，宋喜兒也不好意思一直哭。很快擦乾眼淚睡覺去了。
只是，她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和她睡一起的林妤都能數清楚她翻身的次數。
直到後半夜兩人都困得不行了，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兩人聽到了廚房的動靜，這才懶洋洋的起床。
她們來到廚房才發現是華霖在做早餐。
“媽，奶奶，你們醒了。快去洗漱吧，我很快就做好了。”
林妤撓了撓散亂的頭髮，打著哈氣問道，“小霖，你這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林妤真的很好奇，看華霖那熟練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剛學做飯。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這麼會了唄。”
華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糊弄過去。
林妤嘆了口氣，她知道華霖不想回答，她就別想問出個所以然。
她並沒有覺得奇怪，會做飯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是以前跟自己親生媽媽學的。
想到這裡，林妤又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如今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小霖，你現在能想起以前的事麼？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家在什麼地方？”
華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永遠都不可能回答。
林妤也搖了搖頭，她是真的希望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華霖就是不回答，她能有什麼辦法？
吃過早飯，宋喜兒帶著華霖去了醫院。林妤則是去了銀行，她得把存在支票上的錢打進銀行卡里。這樣才好支付手術費。
華建中不在第四人民醫院，而是在第一人民醫院。這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了。
當華霖來到華建中的病房。就看到他正緊閉著雙眼躺在那裡。
他們剛來到華建中床邊上，華時就端著早飯從外面走進來。
為了照顧華建中，他不得不請假了。
“你爸他醒來過沒有？”
“晚上醒了一次，只是話也說不清楚，我給他餵了點水喝，他又睡過去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有希望。”
宋喜兒嘴上叫華建中老不死的，可她哪裡捨得華建中這樣死了？
華霖懶得聽他們瞎叨叨，他還有事情要忙呢。
他晃了晃華建中的胳膊，小聲喊道，“爺爺，快醒醒！”
華時發現了華霖的行為，連忙阻止，“小霖，別喊你爺爺，讓他睡會兒吧。”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華建中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
華時頓時驚訝非常。
“小霖真是神了，竟然真的把你爺爺叫醒了。”
華霖撇撇嘴，系統那是假的麼？
華霖剛才說話的工夫，就把華建中靈魂上的一切負面影響全部清理掉了。可以說，現在的華建中精神絕對是最好的。
意識清醒的華建中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喝酒的時候。
“我這是怎麼了？”
華建中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身邊的人。
“爸，你終於清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華時很是激動。
昨晚他想了很多。他覺得這些年真是虧欠父母太多了。他一直忙著工作，都沒好好在家陪過父母。
華建中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華時才恍然，他一年中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這還是他家離老家近呢。
那時候，他就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華建中能好起來，一定要讓父母跟他們一起到城裡住。哪怕負擔再重，他也要堅持。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錐心之痛他真的不想再感受了。
宋喜兒喜極而泣，“你個糟老頭子，要死不死的喝那麼多酒，最後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不僅害了自己，還害得石頭不得安寧。你還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對於宋喜兒的哭訴，華建中很疑惑。
“我怎麼了？我沒事啊？”
華霖同樣說，“爺爺，你快起來吧。我們都急壞了。”
“是該起來活動活動了。”
華建中說著一挺腰坐了起來，拉開被子穿鞋下床。哪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華建中這一動，把華時和宋喜兒嚇壞了。
“爸（老頭子），你慢點！”
兩人說著連忙跑過去扶著華建中。
昨天醫生可是跟他們說得清清楚楚，華建中的病情不容樂觀。所以，他們懷疑華建中是在逞強。如果那樣不是毀身體麼？
當然，他們心中也很高興。華建中能自己起來，就說明他問題不大。完全有康復的可能。
華建中見宋喜兒和華時一左一右扶著自己，頓時不樂意了。
“幹啥呢，幹啥呢？我還沒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宋喜兒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個老不死的，都成這幅模樣了還逞強。你不逞強能死啊？”
華霖看到這一幕，在一邊偷笑，這實在太有意思了。
這一巴掌直接把華建中打蒙了。
“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我明明好好的。”
“你還說，醫生說你這次喝酒喝大發了。說你中風，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全身癱瘓。我還盼著你能落個半身不遂。你呢？是不是想全身癱瘓才甘心？”
宋喜兒的大嗓門兒，直接把華建中鎮住了。
“半身不遂？全身癱瘓？哪有？我好好的呀。”
華建中說著還跳了跳。
“你還逞強，還不滾回床上躺著去。”
還好華時這個醫生不是白當的。
“媽，我看還是讓醫生過來給爸重新檢查一下吧。”
他已經看出了不對，哪有半身不遂的人活動這麼靈敏的？
對於華時的話，宋喜兒還是聽得進去的。
“那就找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吧。看醫生怎麼說。”
宋喜兒當然也希望華建中是真的沒事。可是她昨天親眼看見華建中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怎麼也不相信華建中就這麼好了。
華霖在一旁心說，這老親家當然好了，有系統在，哪有不好的道理？
只是他的話沒有任何權威性。還是得醫生過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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