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富貴,但真有了什麼事,兇險詭譎之處可不比你們在外獵殺妖獸好多少。”
牛工頭頗有深意地一笑,胖胖的臉上全是飽經風雨後的唏噓。
“手裡捏著的權勢越大,得到的好處越多,越是兇險。
想要上到那樣的位置,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力氣,排擠掉多少人才行,而這途中又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背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個位置。
想要在那樣的位置上長久坐著,上面的打點,下面的撫慰,都需要靈石靈晶來撐著,更不要說還要自己修煉了。
真要靠那點俸祿如何能夠?
那自然是得想辦法從制御中挖點肉出來吃才行。
而一旦失勢,這些把柄被人挖出來,那些要報仇的為了不留後患都是往死裡整治。
有時候還要替主家靠山背黑鍋,身上沒有主家血脈,那對主家來說就不過是一條狗罷了,隨用隨丟,死了也就死了。”
“這個……”這一番話張宏正只聽得目瞪口呆。
南宮家中底層守衛和執事們自然也有各種的傾軋和算計,他多少也接觸過,只是那種爭鬥最終要講究一個和氣和麵子,就算心裡不見得真的仁義厚道,但做給旁人看也好自欺欺人也好,至少場面上必須要做出來,就幾乎沒見過讓大家都下不來臺的那種場面。
而沒想到唐家這種壓根就不講究什麼仁義的世家裡,麾下管事們的這種爭鬥卻慘烈到如此地步,如甕中毒蟲互相撕咬一樣不死不休。
“……所以他這兩日定然在賭坊和紅蘭苑裡……紅蘭苑他就只是佔了乾股,但是金鉤賭坊裡那傢伙可是經常出入的,好像還安排了不少心腹在裡面,若說賬本上沒搞過什麼手腳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那裡。
而一旦被翻了出來,嘿嘿……”那牛工頭當時也沒深談,只是隨口說了這些,但對張宏正來說足夠了。
不管方朗卓是不是那修行陰邪鬼道的妖人,張宏正相信他現在一定自顧不暇。
陰邪鬼修也是修士,也需要靈石靈晶,更不能暴露身份露出把柄,那他現在一定很忙很亂,那就一定有更多的破綻和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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