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攏嘴巴,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那些刀劍,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兩人前腳剛走出帳篷,立刻就有一個老者跟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將一個小包塞到白玲虎的手中,說:“白副長,我家少爺一時間衝動,口不擇言胡言亂語,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要見怪,莫要將此事上報……”白玲虎略有些尷尬地將小包推回老者手中,正色說:“老丈,我乃是濟世教中人,擔任唐家副長只是受人所託的一時權宜之計……”“我知道,我知道”老者點頭如雞啄米。
“我這就是捐助給濟世教的一點小小心意,不瞞白道長,我早些年間受過一位濟世教巡夜遊俠的救命之恩,一直想著如何報答……”張宏正冷眼旁觀也不多說什麼,這老頭顯然是那種做了幾十年迎來送往的老手,隨手送個禮都滿臉的謙卑哀求,義正言辭,讓人無法拒絕,覺得非得要收下這禮才能免於這可憐老者痛心病逝。
果然,幾句話之後白玲虎就只有收下了那個小包,接受捐贈也是濟世教的重要收入來源,她大義上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
這時候那老頭這才露出欣慰滿意之色,對著白玲虎連連鞠躬,滿口感謝之後才轉回帳篷去,大概還要去勸說那位周明義公子。
“這就輕輕鬆鬆地有人送上靈石靈晶來,難怪那麼多人拼死也要朝世家制御裡鑽。”
張宏正看著白玲虎手中的小包,嘴裡嘖嘖有聲。
那小包看起來所裝的不多,但多半是靈晶而不會是靈石,以周家這小體量來說也算是小小地割肉了,否則何以抵消那位周公子信口開河帶來的衝擊。
“你胡說什麼,這可是捐贈給聖教的。”
不管怎麼樣,這大概算是濟世教在唐家領地中所能收到的絕無僅有的大筆捐贈了,白玲虎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不過眼前的這事卻並沒有徹底解決。
她皺眉想了想,對張宏正說:“我馬上去城主府上報周家可以接受靈晶賠償的事,儘量爭取一下……”“和那些人有什麼好說的……”張宏正齜牙咧嘴的一臉怪相,心裡感覺極不痛快。
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白玲虎,讓白玲虎和自己一起找出方朗卓的真面目,其實就是希望把她從唐家守衛的身份中扯出來。
其實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少年心思,很難說實質上真能有什麼用,現在聽到白玲虎要返回城主府去上報訊息,更是難受。
“不和他們說,那要和誰說?”
白玲虎卻是一臉的奇怪。
“你……”張宏正卻是愣愣地盯著她看。
“你當真是為了在湖東城中有一塊濟世教的廟宇,就願意吃屎麼?”
白玲虎頓時鳳眼圓睜地怒瞪著他道:“你莫名其妙地胡說八道些什麼?”
“算了……”張宏正揮揮手,一時間又是覺得意興闌珊,又是覺得憋屈難受。
“我自己去做便是……”“我警告你莫要胡來,若是在這湖東城中犯了唐家的規矩,我再去怎麼求情也不見得能保住你。”
白玲虎瞪了他一會,繼續說道:“其實能用靈晶解決此事,也未免不失為一條可行之路,你們也想想辦法吧,多少籌措一些.”“開玩笑,那小子開口就要一百靈晶,把我們賣了也湊不出十分之一。”
張宏正卻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選這條路的意思,何況這責任原本也不應該落到他們的頭上。
“你把那方朗卓居住在何處告訴我.對了,衛戊所中應該有記錄他的底細,你幫我找出來一下……”“衛戊所中的東西如何能拿給你這樣不相干的外人看?”
白玲虎橫他一眼,轉而又沉吟起來。
“一百靈晶確實有些多了,我儘量去向大總管分說,希望能多少拿出一些,然後你們自己再想辦法籌措一些,萬一真的到時候找不出那妖人的蹤跡,也總有個解決之法……”“我們要如何籌措?
去城外劫道還是晚上去偷靈貝倉庫?”
張宏正翻著白眼隨口回應。
白玲虎卻是一本正經地問:“你水性如何?”
“還好,怎麼了。”
張宏正回答。
早年在樂山村的時候,他四五歲的時候就敢跟著其他小孩去海邊下海玩耍,十歲左右就能獨自潛水捉魚,後來搬去的峨城附近也有條大河,因此他的水性是自小鍛鍊,比絕大多數的散修都要強。
“你總不會是想讓我去貝場採貝吧?”
“你想去也不行。
採貝人必須得是身家清白的唐家領民才能擔任。
不過那林欽不是說了麼,貝場正要開拓新水域,那明日開始肯定有清理水域的任務需要僱傭散修。
原本貝場只會僱傭唐家的散修,但如果是我給你擔保的話,你也是可以去的。”
“那能得多少靈石?”
張宏正有氣無力的回答,根本不在意,心裡只是想著如何找到那個方朗卓的住址,想個法子悄悄去暗中調查。
只有將這胖子的作為陰邪鬼修的證據給弄出來,才是真正解決此事的辦法。
“不一定,按照清除妖獸的危險程度,開闢新的貝場的大小來決定,如果運氣好的話,加上妖獸身上的產出,也可能會有幾十個靈晶。”
“真的?
幾十個靈晶?”
張宏正立刻瞪大了眼睛,之前的萎靡不翼而飛,宛如吃了十斤美味無比的妖獸肉再練了十遍正氣拳一樣的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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