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軍不友軍的不知道,反正沒有人真的把他們當做友好的那一方。
有人透過了現象,看到了本質,也沒有替他們說好話的。
反而覺得他們就是個某國友軍,有這麼個友軍還不如沒有。
過分輕敵,就很容易走入敵人的陷阱。
靈異博主也是沒有想到,本來在他心裡非常容易解決的一件小事兒,最後居然發酵成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
負荊請罪那是必須的,不然到時候沈瑜那小子要是認為段氏在搞他……
靈異博主想了想自家小小姐,之前為了處理掉網上那些人肉沈瑜的資訊而親身上陣的樣子,生怕自個兒搞出個什麼烏龍,斷了啥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紅線。
這種邪教捲土重來的訊息,歷來就非常的吸引人眼球。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謠傳,但是每次都只是翻出一點點小風浪就被闢謠了。
用星網上的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這都什麼玩意兒蹭我邪教哥哥的熱度。
這次卻不一樣,小號實在是太多,帶節奏帶的太狠。
很多人剛剛上網看到這些訊息,還沒來得及有個自己的判斷,就被先入為主的灌輸入了不好的觀念。
再加上這篇小號寫的文章也寫得很有煽動性,話裡話外半真半假的,很容易讓人誤以為真。
官方的人說實話也很懵逼,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夠瞎處理。
說是謠言闢謠吧,萬一是真的呢?
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很多時候為了避免引起社會上的恐慌,很多邪教組織的處理都是私下進行的。
很多無名英雄的犧牲也都是悄悄地辦了個葬禮,沒有宣傳沒有報導沒有鮮花沒有掌聲。
不能讓大眾知道原來邪教組織這麼強大,不然的話,社會不安定更是給安保增加壓力。
也不能讓大眾知道,原來他們的搏鬥很可能會犧牲掉許多己方人員,的確這是會讓大家心疼,但是這也會增加大家的不安全感。
能夠放到明面上來哀悼的英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都只是默默在某處青山埋了忠骨。
因為邪教的破壞性實在是太大,又有如此深的血海深仇。
於是政府對邪教組織的打擊,向來也是不遺餘力。
這次網上只是剛剛冒了個苗頭,很多相關人員就已經出動,收集了足夠的資訊開始進行調查。
調查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於是在這過程當中,之前的那個小號又利用了這個時間差,開始鼓吹著什麼官方預設。
但是在謠言裡頭最清醒的往往是造謠的那個人,畢竟只有他才是唯一能夠確定這件事不是真的。
於是在鼓吹官方預設的同時,他又提出了一種論調。
如果官方出來反對的話,那就是為了維穩。
正話是他說了,反話也是他說了,真真假假他都說。
那就意味著他不是那麼容易翻車的,手段可以說是挺高了。
熱搜爆了。
所有和沈瑜相關的人,都已經得知了訊息,基本上每個人心裡都在翻騰著自己的想法。
段務如:“邪教?沙雕吧!”
段老爺子:“繼續查,查檢視到底是誰在搞這麼個鬼。”
同學們:“沈瑜?他是邪教?那我之前欺負過他,豈不是我家要被滅門!突然之間有點瑟瑟發抖啊……”
文人們:“如果邪教都捨得拿治療文來當誘餌了,那他們也太奢侈了。”
青雲社頂層辦公室這回倒是風平浪靜的。
以往每次沈瑜搞出了什麼大事情的時候,青雲社的頂層辦公室裡都要炸了鍋。
尤其是出了負面新聞,青年社上下簡直擔心的像是自家兒子在學校裡面打了架,種種複雜情緒跟家長沒得差。
但是這次不一樣,青雲社頂層辦公室的眾人這回反而有點兒悠然自得。
“見文如見人,從頭到尾文風雖然有所進步,但明明就是同一個人。邪教組織背後操縱著一個團體來寫文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呀!”
這群天天審稿看多了文的人,有一雙足夠毒辣的眼睛。
基本上文從他眼下一過,他就能夠說出個一二來。
“而且那邊煽動性的文章也寫的太出格了吧,如果只是一篇指控文的話,列出足夠的證據就行了呀,幹嘛列一個似是而非的證據,就帶那麼多煽動人心的話,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搞文字工作的人,基本上文章想帶有個什麼目的,在他們眼睛下都太過於明顯。
“我倒覺得是真的有人想搞沈瑜一下……而且我覺得這篇文的文風讓我覺得有點熟悉,雖然這個作者已經在盡力隱藏自己的特色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能夠讓青雲社的編輯們覺得眼熟的文風,那基本上要不就是在他們這兒投過稿的人,要麼就是文壇上的大拿。
這一點很關鍵,也很廢。
畢竟這麼一來能夠指控的人實在是太多,範圍簡直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縮小。
劉餘慶責編笑了:“其實我們也不用太犯愁,這種事情官方肯定會給出個處理結果的。既然我們都知道沈瑜是清白的,那就沒事了,畢竟官方肯定也不會冤枉他,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張責編最直接:“我這會兒夠開心,反正我們這兒上上下下,估計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督察部的那幫人,他們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吧。本來以為沈瑜被洗白了,有熱度可以蹭,結果完了以後腆著個臉發了新稿了,沈瑜又被黑了。”
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嗤笑。
世間有百態。
深信不疑者有之,嗤之以鼻者甚之。
但是這些嗤之以鼻的人都不怎麼上網,以至於網上都是些深信不疑的人在跳,於是就顯得整個星網都在震盪。
刷著星網的段務如,一雙秀氣的眉越皺越緊。
再一次懟回一個黑粉以後,段務如抿著嘴靜了一會兒。
突然被這些上躥下跳黑沈瑜的人,勾起了記憶當中某個模糊的記憶點。
“我的天,都快開學了,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段務如懊惱地暗歎一聲,趕緊補救撥了沈瑜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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