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華社的責編們,認真的把沈瑜發來的這篇稿件讀了又讀。
有責編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文筆怎麼說也不能夠算是稚嫩了,不看作者的名字,我還以為這就是我們以前,經常接收的那幾個老作者的稿件呢。”
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
好像昨天他們還在嘲笑青雲社的好兄弟,結果今天這待遇就輪到了他們身上。
“你說這會不會是,網上傳言的能夠治好情緒病人的那篇稿件?”
他們是看過沈瑜早期的出道之作的。
比起現在他們接收到的這篇稿件,以前的那些稿件雖然也有亮點。
但是瑜不掩瑕,還是沒辦法引起他們的絲毫髮稿的興趣。
所以他們不認為以前的那些稿件,能具有治好情緒病的神奇功效。
如果沈瑜沒有寫好了,但是沒有發出來的稿件的話,他們手頭上的這篇稿件,的確是最有可能治癒情緒病的。
辦公室裡性子最單純的新人編輯首先跳出來反對。
他們辦公室的風氣還是挺好的,可能越是站得高,脾氣反而會更好。
畢竟優渥的生活條件能夠提供更高的容忍度。
於是哪怕是剛來的新人,也敢很大膽的發表自己的想法,哪怕這想法是與辦公室裡的老人觀點是相悖的。
“我不覺得這篇文章有那麼大效果,雖然這篇文章寫的一波三折,最後還是個圓滿結局,但是這種型別的文章可多了去了,也沒見以前同類型的文章有這種奇效。”
天真的人看事物的時候,總會帶著很純潔的想法。
但是這並不是愚蠢,反而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青春。
新人編劇說這話也沒人出聲反駁。
不同的人讀同一篇文章,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甚至於同一個人在不同的階段讀同一篇文章,都會有不一樣的體會。
每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同一個人在自己生命的不同階段,他的思想也是不一樣的。
辦公室裡的編輯們也有吃過苦頭的,他們看這篇文章能夠感覺到那一份生命的可貴,拯救這一份生命眾人的付出,以及最後成功的得來不易。
但他們也沒辦法將自己的感受,真實的傳達給新人編劇。
畢竟很多沉重的感情是無法靠言語傳遞的。
蘊華社的編輯們集體召開了一個會議,這個會議的主題當然不是為了沈瑜的這篇文章。
而是商討下一次發刊的時候相關的資料。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把這個會議提前了很多。如果說和沈瑜的文章完全沒關係,那也是不可能的。
本來剛開始,他們還想著他們蘊華社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絕對不會因為熱度去收一些泛泛之談的文章,結果沒想到人家沈瑜拿出來的文章質量這麼高。
文章質量好,作者本人還自帶熱搜體質。
他們這要是還不發稿的話,那純粹就是偏見了。
可是剛在這種風頭浪尖上發稿,肯定也免不了有人說他們審稿的問題。
當時他們看著友社被黑的時候笑得有多開心,這會兒他們心裡就有多發愁。
只不過犯難歸犯難,發稿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有編輯家裡頭正有這次要參加高考的小孩兒。
所以無論幹什麼事兒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往高考的方向靠。
這會兒她看著高三生沈瑜,在他們蘊華社鐵板釘釘的要發稿了,突然之間就有些感慨。
“想當初人家青雲榜還有個別稱叫做招生榜,每次只要他們一把榜上的名單公佈出來,眾多好院校看到裡頭有高中生以後,那搶的叫一個激烈。”
“我們蘊華榜可比他們青雲榜的質量要高多了,但是由於年齡層的問題,從來沒有那個院校在我們這兒招生,跑過來我們這兒瞅瞅,找兩個教授回去的倒不少。”
“結果這次我們這兒居然破天荒的有了個高中生,雖然也不是在榜上,而是在刊上,那也是多少年的獨一份兒了。這要不是沈瑜他早就被逍遙院抓走了的話,其他院校還不得給搶瘋了。”
王隸編輯也笑笑:“可不是嘛,估計我們發刊以後,哪怕沈瑜已經被逍遙院搶走了,還會有不少院校拿著好條件去挖牆腳的。那些自詡清高的,估計也會在那兒痛心疾首。誰不想要自個兒院校以後多一名知名校友呢?”
這可是大實話。
別說以後蘊華社發刊了以後,其他院校有多想把逍遙院給捶一頓。
就是這會兒第二次自主招生開啟後,逍遙院故技重施又來地搶人操作,已經讓另外三所與之齊名的高等學府準備冰釋前嫌,聯手來弄死這不要臉的貨。
搶走青雲榜上一個沈瑜就已經得了夠了,居然還打起了段務如的主意。
尤其可恨的是,段務如居然還真的被逍遙院給搶走了!
坐忘學院當即就怒了,但是他們好歹剋制著把這仇記到逍遙院頭上,而不是直接撒給學生。
所以他們當時面對段務如這個小姑娘時候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不過還是問了一下為什麼她不選擇他們學校。
這實在是想不通啊。
他們自問自己給出來的條件是最好的,來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條件好,又有誠意,沒有道理不選他呀。
畢竟四所學院齊名,他們也不比逍遙院差在哪裡。
段務如拒絕了坐忘學院以後,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雖然不是太諳世事,但也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所以她在回話的時候,也沒有說的太過於直接。
但是這些委婉的話,坐忘學院的老師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是託詞。
坐忘學院老師:“段務如同學,其實有什麼話你跟我直說就好了,不必繞太多的彎子給我們留面子的。你的直說,會給我們以後的進步帶了很大的幫助。”
“畢竟我們錯過了你,已經覺得很可惜了。但是如果我們能從你這兒得到有用的資訊,提升自己,以後不錯過下一個,未嘗不是一種及時止損的方法。”
坐忘學院的老師說得十分的在理且誠懇,段務如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