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那邊有一個麻子臉的傢伙,一直看著我們這邊。”童可人小聲地說道。
梁琪琪去找高老了。
吉村野太郎的張麻子無所事事,自然要看著自己的兩個情人,免得被別的男人給勾搭了。
湯朱蒂轉頭看向張麻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湯朱蒂直接罵道。
湯朱蒂的態度這麼猖狂,張麻子正想教訓一下她,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許正陽。
許正陽這個傢伙還真是當保鏢的料,他一直就跟在湯朱蒂與童可人的身旁,可是卻透明地讓人直接忽視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大媽,你誤會了,我看的是你身後的美女。”
張麻子伸手指向湯朱蒂與童可人身後的海棠。
‘大媽?’
湯朱蒂頓時臉色鐵青無比,她比李二大了好多歲,這是最讓她耿耿於懷的事,張麻子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痛點。
“許正陽,把他給我扔下船去。”湯朱蒂怒極反笑地哼叫道。
得益於張麻子的勤儉節約,湯朱蒂一眼就看穿對方的衣服是街邊貨,這種人厲害都有限。
李毅家給許正陽開的待遇太好,許正陽立刻就一式標準的擒拿手抓向張麻子。
“呃——!”
雖然場合不對,但是張麻子確實也有意測一下許正陽的身手,他不閃不避,任由許正陽成功地抓住自己的肩膀。
“倒——!”
許正陽按住張麻子的一隻手臂後,立刻就要把對方放倒。
張麻子這時才突然出手,反手握住了許正陽的手腕用力一捏。
“呃——!”
許正陽悶哼一聲,心裡瞬間警惕起來。
這個麻子臉的傢伙力氣好大,而且他速度好快,自己都還沒看清楚他抬手,手腕就已經被對方給抓住了。
許正陽果斷抬膝撞向張麻子。
張麻子看穿許正陽的動作,手上握住許正陽的手腕不放,手臂下沉,手肘向下刺中許正陽抬起的大腿。
“哼——!”
許正陽臉色微變,奮力掙脫張麻子的手掌後疾速後退,他滿臉戒備地看著張麻子。
張麻子攤手笑了笑。
交手了一個回合,許正陽總算是知道了張麻子是一個高手。
湯朱蒂多聰明,她雖然看不懂打鬥,但是從許正陽的臉色就能看出張麻子不簡單。
她立刻變臉。
“還不住手,我跟這位先生開玩笑呢,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湯朱蒂假意斥了許正陽一句。
許正陽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沒把握能勝得過眼前的這個張麻子。
如果是平時,許正陽不介意跟對方較量一下,但是現在,他的職責是保護湯朱蒂與童可人的安全。
張麻子無語地看了湯朱蒂一眼:“......”
‘回家再好好修理你。’
湯朱蒂隱隱覺得張麻子的眼神有些熟悉,但是這人也太醜了,自己肯定是不認識對方的。
“你好!我叫海棠,臺島東湖幫的,能認識一下嗎?”
湯朱蒂以貌取人,海棠卻是很想結識一位像張麻子這樣的高手。
東湖幫現在外患內憂,三聯幫的勢力已經擴張到臺南地區,而他們幫內的仇笑痴也在野心勃勃地謀劃幫主的位子。
海棠心裡很清楚,仇笑痴如果不是擔心背上殺幫主的罵名,她老子海岸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張麻子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一張麻子臉,竟然還有美女主動跟自己搭訕,而且還是這麼美豔的大美女。
“當然可以,我最喜歡跟美女打交道了,鄙人鐵拳無敵張麻子。”張麻子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
海棠立刻絞盡腦汁地想江湖中有哪號人物的外號叫:鐵拳無敵。
認真思考的海棠美女自然是不會想到,這個外號是張麻子隨口胡扯的。
“張先生好,張先生上游輪也是為了參與慈善賭局的嗎?”海棠滿臉微笑地走向張麻子,順手還拿了一杯酒遞給張麻子。
“那當然,我除了叫鐵拳無敵之外,還有一個外號叫賭桌求敗。”
海棠走近之後,張麻子這才發現海棠的胸口上紋著一朵牡丹花。
張麻子立刻決定,自己要懂得欣賞花草植物,尤其是牡丹花。
海棠聽到張麻子的話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鐵拳無敵’她不知道,但是賭壇裡面絕對沒有叫‘賭桌求敗’的人。
“呵呵,張先生真會說笑。”
海棠附和著笑了兩聲。
她胸口前的牡丹隨著笑聲一抖一抖地,張麻子感覺自己的鼻血要噴出來了。
海棠倒是不介意張麻子的色鬼表現。
在她的想法裡,男人又老又醜又好色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有真本事。
“正好,我也喜歡玩牌,張先生有沒有興趣教我兩招。”海棠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看著張麻子。
這女人長得跟樂慧貞一樣漂亮,卻偏偏比樂慧貞還要勾人,惹得張麻子恨不得現在就帶她在遊輪上開一個間房。
“賭注!”張麻子雙眼燥熱地看著海棠,非常直接地說道。
“嗯——!”海棠假意思索了一下,非常曖昧地笑道:“你輸了,你當我一年的保鏢,我輸了,我給你當一年的保鏢。”
她說完還故意彎腰,露出一道讓張麻子噴鼻血的深溝。
“吸——!”
張麻子瞬間僵硬,他發誓這絕對是‘我愛一條柴’的副作用,不然自己一個正人君子。
“好——!既然海棠小姐這麼有興致,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玩玩好了。”
張麻子眼神很熱切,語氣很矜持。
海棠:“......”
她一眼就看穿,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一個悶騷男。
海棠手掌一翻,一副撲克牌滑到了手掌內。
“不知道張先生擅長哪一種玩法?”海棠露了一手後,笑吟吟地看著張麻子。
“一人抽一張比大!”張麻子乾淨利落地回答。
“好呀!”
海棠笑得嫵媚極了,撲克牌最大的一張黑桃a已經被她藏起,這局自己必贏。
海棠單手洗牌,動作流暢得來又很賞心悅目。
“你先抽。”海棠很有風度地後退一步,伸手示意張麻子先抽牌。
張麻子搖頭。
“你幫我抽,輸贏我都認。”
海棠給張麻子一個妖嬈的大白眼,她明白張麻子這個色鬼是要故意輸給自己,好接近討好自己。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免費當一年保鏢。”
高手難求,海棠是真的看上了張麻子的身手。
“當然,如果你輸了呢?”張麻子說著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海棠的胸口。
“我輸了,我就是你的。”海棠精準地把握住張麻子的心理。
她知道張麻子輸定了,不妨給對方畫大餅。
“啊——!這怎麼好意思。”張麻子靦腆地說著,下一句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就這麼說定,趕緊抽牌。”
海棠看不慣張麻子這麼裝,故意選中一張紅桃a給張麻子,想要氣一氣這個傢伙。
“好了,我挑了這一張給你,你自己翻開吧!”
“你幫我翻!”張麻子雙手插在褲兜裡面。
海棠沒耐心看張麻子裝比。
‘啪’地一下翻開了張麻子的牌。
黑桃a。
海棠瞪大眼睛看著桌子上的黑桃a,她腦子極快,立刻就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張麻子。
牌是她挑的,也是她自己翻開的,她非常肯定,對方沒有出千,也沒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千。
可是紅桃a卻確確實實地變成了黑桃a。
“你——!”
海棠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藏著的牌,發現自己原本的黑桃a,變成了應該出現在桌子上的紅桃a.
“你是怎麼做到的?”
海棠胸口激烈起伏,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遇到高手了,真正的絕頂高手。
張麻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海棠。
“不是你看上了我的帥氣,故意輸給我要當我女人的嗎?”
“啊???”海棠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男人厲害歸厲害,但是他好無恥。
“啊什麼,願賭服輸,現在去開房嗎?你出房費。”張麻子很實在地建議道。
“......”海棠眨了眨嫵媚的大眼睛。
這個傢伙也不像個高手啊,她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換錯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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