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一個監犯誇張地慘叫道。
江浪往身後看了一眼,又有三個監犯衝向自己,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江浪這個傢伙的身手很一般,他乾脆轉頭按住叫嚷著‘打死人’監犯的脖子,一拳比一拳重地捶在對方的腦袋上。
“嘣——嘣——嘣——!”
“啊——!救命,救命啊!”
江浪把身下的監犯打得頭破血流,鼻子崩塌,整塊臉都爛了。
“嘣——嘣——嘣——”
江浪的一拳接一拳不停歇的暴戾,一下子就震住了其他監犯,這些傢伙哪裡見過這樣子的鬥毆,這他媽是要打死人啊!
“住手,快住手啊!獄警來了。”周星星立刻一把抱住江浪,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獄警趕到,除了被打得特別慘重無法起身的監犯,其他人都趕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豹強蹲在地上,意味深長地看著江浪的背影。
江浪似乎感覺到眼光窺視自己,迅速轉頭,冷冷地盯著豹強。
“我一定宰了你。”
江浪無聲地給豹強做嘴型,豹強笑了,警察應該沒這麼狠,豹強已經看出,周星星與江浪兩人是以江浪為主的,這兩個人,一個身手好,一個夠狠,倒是一對不錯的組合。
豹強要整江浪與周星星的動機太簡單,再加上他也不加掩飾,自然會被江浪一眼看穿。
“剛剛是誰打架?”獄警看到幾個重傷的監犯,憤怒地大聲喝叫道。
所有監犯的目光都看向江浪與周星星。
“去你媽的,來到這裡了還不老實!”獄警一棍子狠狠地捅在江浪的後背上,江浪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勞改營的獄警當然是不會知道江浪與周星星是臥底,他這一棍子是用盡全力的,江浪受了這一棍,嘴角都滲出血絲,眼神依舊兇狠地盯著豹強。
豹強被江浪陰毒的眼神盯得心裡一寒,此時此刻,他敢肯定江浪這個傢伙殺過不少人,絕對不會是條子。
“同志,是他們兩個打架!”豹強指著自己的兩個手下說道。
“啊???豹哥,我們是你的人!”豹強的兩個手下傻眼了。
“蹲下,誰讓你站起來了。”獄警一棍子揮向豹強,豹強立刻蹲下,獄警的棍子落空,狠狠地瞪了豹強一眼。
“把他們幾個,一二三四五,全部給我關小黑屋。”獄警憤怒地大叫道。
勞改營高處的一個瞭望臺。
楊建華與陳家駒放下望遠鏡。
“你們港島的警察都是這麼辦案的嗎?”楊建華冷冷地瞪向陳家駒。
江浪與周星星剛才打架鬥毆的全過程,全部被楊建華與陳家駒收入眼底。
陳家駒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趕忙轉移炮火:“他們兩個是李二的手下,我的手下才不會這樣,我的手下都是文明辦案。”
“那你的手下肯定都是膿包!”楊建華哼叫道。
“啊??”陳家駒有些搞不清楚楊建華是在誇江浪與周星星,還是貶江浪與周星星。
楊建華雖然不贊成江浪的手段,但是她已經看出,江浪的手段粗暴有效,已經讓豹強初步放下戒心,第一步已經完成。
“他們兩個的身份是港島人,你要假扮本地人,你的個人資料到底全部背好了沒有。”楊建華轉頭向陳家駒問道。
“呃——!差不多了,我叫林福生,佛山國營機械廠採購員,曾經在佛山武術隊練過五年,家裡有一個母親與妹妹,我兩年前搶劫過民生銀行與水果檔口??”陳家駒說著說著已經記不起後面的內容了。
楊建華給陳家駒構建的家庭背景資料非常嚴密,可惜她忽略了陳家駒的記性,陳家駒哪裡能記得了這麼多東西。
“哎——!”楊建華嘆氣地搖了搖頭。
“記得差不多就行了,豹強又不會去我家查戶口,不用這麼認真吧!我也不是傻子,會隨機應變的。”陳家駒自信地說道。
“那你說,汽水罐在內地叫什麼?”楊建華突然發問道。
“汽水罐不就是汽水罐嗎?”陳家駒愣了一下。
“汽水罐是你們港島人的叫法,內地的汽水罐叫易拉罐。”楊建華嚴肅地說道:“單憑這一點,你就已經死了。”
“撲街——!”陳家駒心裡一涼:“這個真的很緊要,你趕緊把同一個物品,內地與港島的不同叫法告訴我,不然真的會被拆穿。”
“我給你的資料裡面都有備註,你都不把資料看完的嗎?”楊建華頭疼地說道,她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換另外一個人比較靠譜一點,陳家駒做事大大咧咧,確實不太適合當臥底。
“有嗎?”陳家駒尷尬地說道。
楊建華給陳家駒設定的個人資料,有整整一本書這麼厚,非常之詳細縝密,陳家駒這個傢伙只看了前面幾頁,然後再翻翻後面的幾頁,就敷衍地扔下,肯定沒有看到其中的要點。
楊建華搖頭苦笑地走開。
另外一邊。
禁閉室內。
江浪與豹強已經打起來了,江浪雖然打不過豹強,但是他有一股狠勁,豹強每每要提防江浪可能會出插眼、掏襠的陰毒招式,竟不能短時間內拿下江浪。
“嘿嘿嘿,‘無敵風火輪’。”周星星突然賤笑道。
“怎麼回事?”豹強愣了一下,趕緊大叫道:“兄弟,大家都是港島人,有話好好說。”
“嘿嘿!晚了,本來大家無冤無仇,但是你指使別人到我們兩個,真是太壞了。”周星星得瑟地說道。
周星星倒是頗有些武學天賦,他才跟李建剛交手一次而已,就已經成功抄襲了李建剛的‘無敵風火輪’,這傢伙把豹強的雙手雙腳給鎖住了。
周星星不知道是在抄襲李建剛‘無敵風火輪’出了岔子,還是他本身就太齷齪,所以使出的‘無敵風火輪’也非常地猥瑣,周星星雙手扣住豹強的雙手,雙腳鎖住豹強雙腳的同時還往外拉,這樣一來豹強的雙腿大開,襠下的要害暴露得非常桀驁,畫面極其地猥瑣兼少兒不宜。
江浪獰笑地走向豹強。
“你們兩個混蛋,還不快點來幫忙!”豹強臉色大變地向房間裡面的兩個手下求救道。
“豹哥對不起了,你死好過我們死,這個傢伙是真的會打死人了。”
豹強的才剛剛出賣了自己的兩個手下,他們當然不會幫忙,而且這兩個傢伙是真的怕了江浪,江浪攻擊性不強,但是傷害性卻是致命的。
“嘣——!”江浪狠狠地一腳抽在豹強的襠下。
“嗷——!”豹強叫出了狼嚎聲。
“這位兄弟,我有話想對你說。”豹強牙齒髮顫地說道。
江浪鬆了鬆腳腕。
“我艹你的媽媽!”豹強憤怒地咒罵道。
“嘭——!”
“嗷——!”
“要不要派人去阻止一下,江浪太意氣用事了,他這麼下狠手打豹強,肯定結下死仇,臥底計劃怕是泡湯了。”陳家駒與楊建華站在禁閉室外拐角的暗處,責任重大地說道。
‘江浪與周星星的臥底行動失利,那麼剩下就要全靠他陳家駒的演技了。’陳家駒美滋滋地想著。
楊建華斜了陳家駒一眼,竟是滿眼欣賞地看向禁閉室。
“這個江浪對罪犯心理的瞭解極其透徹,你信不信他會跟豹強不打不相識,成為豹強最信任的人。”楊建華肯定地說道。
“啊??不是吧!難道豹強是受虐狂。”陳家駒不可思議地說道。
楊建華笑了笑不解釋:“對了,這個江浪在你們港島的警察部是做什麼的?”
“這我鬼知道,他是新加入李二部門的手下,李二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吧!”陳家駒隨口說道。
“李二!”楊建華點了點頭,這個李二越來越有趣了。
“二十萬?絕對不可能,就算把我賣了,都沒有這麼多錢。”李二正指天誓地的時候,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他奇怪地看了看周圍左右,沒什麼問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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