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出神地看著玻璃窗外。
李心兒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作為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李心兒觀察一個人的方式與角度跟普通的人完全不同,哪怕是李二拼命掩飾,李心兒還是能看出李二跟別人的不同,非常地不同,李二這個傢伙異類得幾乎不似這個世界的人。
“你好像很喜歡聽柏倩旎的這首《沉默是金》?”李心兒用眼睛餘光注意著李二的表情。
李二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個人想改變世界很難,而世界要磨滅一個人的印記卻很容易,李二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年,在生活習慣上逐漸變成一個本地人,只是李二內心深處很明白,他不屬於這個世界,這裡的人永遠不會是跟李二是同一道的。
如果不是李毅、李杉、李詩雅幾人,吸收了李貳部分記憶的李二,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沉默是金》是屬於我世界裡的歌!”李二別有深意地說道。
可惜李心兒聽不懂李二在說什麼,沒人能聽懂李二。
“我看報紙上說,你又殺了十幾個人。”李心兒轉開話題,直視李二的眼睛說道,李心兒曾經諮詢李二手下對李二的看法,林海英說過,李二是天降煞星,李心兒當然不會迷信,但是李二卻真的是所到之處,必定是刀光劍影鮮血隨行。
“是擊斃了十幾個毒販!”李二認真地糾正道。
“這都是一樣的!”李心兒反駁李二:“都是殺人。”
李二攤手道:“話不投機。”
李心兒苦笑。
“先不說這個案子,說回譚成別墅槍戰案,匪徒殺人不對,難道你殺人就是對的?”李心兒質問道:“你當警察不會是為了合法殺人吧!”
李二心裡一凜,快速地瞥了李心兒一眼。
當警察如果不是為了合法殺人,那麼這個職業對於李二一個刺客來說將毫無意義。
“當然不是,我當警察是為了維護法紀、打擊犯罪。”李二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心兒鄙視地盯著李二的眼睛,吐出兩個字:“虛偽!”
李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虛偽他媽的又不犯法。
“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李二突然向李心兒問道。
“當然,隨便發問!”李心兒大氣地說道。
李二立刻問道:“如果你明知一件事不對,但是卻非做不可,你會怎麼辦?”
李心兒搖頭笑道:“沒有這種事,如果我明知道一件事不對,我就不會去做。”
“如果不做,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呢?”李二冷靜地看向李心兒的眼睛。
李心兒眼睛慌亂了一下:“你這是假設。”
“對,請回答我這個假設。”李二繼續說道,這對李心兒是一個假設,對李二卻是一個必選題,他甚至已經做過一遍。
“我會堅持正義,做正確的事,哪怕為此而付出生命。”李心兒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二看著李心兒的俏臉,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虛偽!”
李心兒臉色頓綠。
“我感覺你說的不是假設,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種人不願意卻非要去做。”李心兒八卦地道。
“哦!我說的是打飛機!”李二嚴肅地說道。
“噗!”李心兒剛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立刻噴了出來。
“咳咳!”李心兒咳嗽著瞪了李二一眼:“不打你會死嗎?”
李二認真地答道:“會,會憋死!”
“你有用過黃瓜嗎?”李二也八卦地問道。
“滾!”李心兒怒叫道。
李二立刻走人,又逃過了一劫
中區重案組。
陳家駒帶著一心要脫離朱滔犯罪集團的莎蓮娜,很順利就拿到了朱滔的犯罪證據。
與此同時,朱滔也在拘留室裡面見到了自己的律師。
“張律師,你這次有沒有辦法幫我脫罪,你知道我為人,只要你幫了我,我就一定能讓你滿意。”朱滔看了一下鐵欄們外面沒有警察,低聲地說道。
張律師搖頭:“朱老闆,這一次的情況非常地複雜,你們被警方人贓並獲。”
朱滔臉色一變。
張律師壓低聲音說道:“除非,你們中間有人主動認罪,把所有的事都扛了下來,這樣我在法庭上的操作空間就大了。”
朱滔眼睛大亮:“明白了,我肯定能讓人把事情扛下來,你幫我去跟三號拘留室的阿海說,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出一百萬的安家費。”
張律師瞭然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港島沒有死刑,最高也就是判個無期,張律師有把握控制在二十年內的刑期,到時候只要在監獄裡面好好表現,再累加上各種節假日,十年後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用十年的青春換一百萬給家人,大多數人都是會同意的。
張律師自信地走出關押朱滔的拘留室。
朱滔放心地靠在拘留室的牆壁上,吉人自有天相,朱滔相信,只要自己願意花錢,沒有什麼是擺不平的,警察?正義?哼!
掃把星的黴運攻擊似乎對朱滔無效?
張律師才剛剛走出拘留室沒多久,就有急衝衝地走了進來。
“朱老闆,不好了!莎蓮娜做了警察的控方證人,她領著警察的人開啟你的辦公室,據說搜到了你的秘密賬本。”張律師慌張地說道。
朱滔的臉色立刻變黑,他很多事情沒有刻意瞞著莎蓮娜,莎蓮娜是看過自己輸入電腦密碼的,只要用心,肯定能記住。
“那現在該怎麼辦?”朱滔有些六神無主地問道。
張律師也是頭疼:“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賬本涉及到多少違法的事情,很難相對應地著手做事。”
朱滔突然安定了下來,開口問道:“我的賬本都是有替換詞加密的,這些東西莎蓮娜雖然能看得懂,但是不能夠直接作為證據的吧?”
“這個說不準,即使法庭不認,這些賬本也一定會影響到陪審團的態度,安全起見,要嘛銷燬賬本,要嘛莎蓮娜!”張律師隱蔽地坐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
“這一次警方沒有抓到查理,你去找他,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朱滔陰狠地說道。
張律師:“明白!”
回家路上的莎蓮娜沒由來地心裡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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