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應的應對是確保浮橋安穩,並在前線交戰後尋機壓制張虔離開渦水東岸;一個小風險在於,禁軍現在的狀況是不能持久作戰,不能大規模作戰,卻不代表不能作戰,尤其是第一批渡河的二十個營裡,有可能會有人撞到對方優勢兵力、精銳兵力或者正發瘋的將領,以至於損兵折將。”
眾人紛紛頷首,雄伯南想了一想,不由來問:“大風險是全域性上的,我們一早就有準備,小風險呢,怎麼應對?”
“小風險沒有應對,死了就死了,傷了就傷了,不會影響全域性大獲全勝。”李定乾脆回覆。
雄伯南面色一變,卻終不能言,反而看向了張行。
張行點點頭,嚴肅來問:“諸位,可還有更好的軍事方略?”
無人回覆,徐世英一開始就點頭了,單通海不在,柴孝和不通軍略。
張行見狀不再猶豫,而是站起身來:“諸位,我剛剛有句話沒說完,現在來告與大家也不遲,現在禁軍自家回頭,且已攻入我們治下,燒殺搶掠,我們又已經上前,一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做避讓猶豫,只會使軍心萎靡;二則也要做個結果,與譙郡百姓一個交代,還要防著他們得寸進尺,繼續往北走,繼續禍害我們治下百姓……所以,這一戰不要再猶豫了,我來下令,禁軍不來,我們渡河去就他!全軍用完早飯就做啟動,按照李定的安排,今日便要渡河作戰!”
此時雨水已經密集,但眾人渾不在意,反而轟然應聲,就在雨中呼喊,不少人早就想作戰,經歷了一番折騰,不敢挑起話題,而現在大局已定,不由振奮,也有不少人其實不願意作戰,但此時軍令已下,也都大聲呼喊應答,決心一戰。
當然,也有如牛督公這般看著捻鬚含笑的張世昭、拍案而起的王焯,不由心下茫然的。
別處不提,半個時辰後,作為抽籤抽到第一批渡河營頭之人,幾乎在這場混亂對峙加中全程沉默的韓二郎回到營中,讓自己的副將張五郎彙集兵馬,然後便登上小營內的木臺,以作陣前演說,而韓二郎的陣前演說,素來不同他人。
“諸位兄弟,咱們馬上要出發作戰。”
韓二郎揹著手,表情嚴肅,雖是雨中,他卻能看清下面形色不一、卻多振奮的面孔,然後只是認真叮囑。
“但在這之前,你們須按照我平時教你們的,做好檢查……一定要穿好靴子,渡河的時候也不要扔下,腳下的六合靴是你們的最大依仗;蓑衣也是,交戰之前,行軍的時候一定要穿好,不許擅自脫下,行軍累一點,戰陣中卻能攢不少力氣;水糧也不能拋棄,不要喝生水!雨天活水都髒!
“至於渡河之後……”
話到這裡,韓二郎忽然有些口乾,因為他知道很多行軍的經驗,便是第一次見識江淮的梅雨也能迅速總結經驗,但他真不知道渡河後要如何進攻,因為他從沒有帶隊進攻過。
但很快,面對著數不清的期盼的而又緊張的目光,韓二郎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經驗:“渡河之後,你們跟在我後面就行!我韓二所往之處,怎麼能讓你們落在我前面?!”
五月十五日,下午時分,莽金剛、韓二郎、劉黑榥、賈務根、王雄誕各率本營分別從五處地方(兩處浮橋,三處渡口)同時啟動,越過渦水。
隨即,王雄誕營渡河中便被發覺,然後立即與當面的元禮正一部發生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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