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前方哨騎拼死來報,有一支聯軍突兀的出現在了前方官道路口,居中阻攔,打的旗號是“韓”字。
“是韓引弓!”面色發黃的馬圍抱著馬脖子,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給出了判
斷。“之前曹林出兵去關西,就有韓引弓引兵投奔白橫秋的緣故,戰前最新的情報是他引軍自河東往太原去.他應該有八九千人,都是他從徐州帶回來的。”
“八九千人,之前又從未出現在聯軍大營,必然是預備給我們的後手。”崔肅臣鬚髮皆被火燎,右腿上還有白橫秋昨晚用紅色棋子留下的傷口,儼然是文修不能經練戰事,只能伏在馬上分析。“他們是以逸待勞!”
“那要不要繞過去?”輪換到前軍的徐師仁緊張不已.事到如今,說會被阻擊部隊嚇得失魂,那是胡扯,最多也就是緊張了。“從田地裡走。”
“繞也不好繞,他也不會坐視我們繞。”王叔勇略顯煩躁。“他本就是要阻攔我們,我們多是步兵,繞行田野河溝,也是相當於被阻礙,而且很容易被地形分散,後面追兵順著大路追來,我們又沒了陣型,反而艱難。”
“但是八九千人太多了!”同樣受傷的牛達也有些無力。“若是我們集中精銳不能一舉突破,反而要引來追兵.”
“只要開戰,白橫秋與薛常雄幾乎是必然趕到的,這沒辦法。”雄伯南無奈道。“援兵在大陸澤?”一直沒吭聲的賈越忽然看向了一起跟上的張公慎。
“說是會往大陸澤來。”張公慎無奈道。“時間太緊了,我不曉得他們的路程。”
“便是大陸澤也趕不及眼下的境況。”馬圍一句話說完,再不能支撐,直接落下馬來,嘔吐不止。
這位嗜酒如命的酒生本身還是有修為的,這一落馬並沒有什麼太大影響,而他的嘔吐也多明顯是之前在馬上進食飲水,然後顛簸所致。
眾人面面相覷,待馬圍吐完後被扶起來,幾乎本能來看坐在黃驃馬上的張行,只見後者披著短氅,雖然渾身煙塵灰土,卻後背筆直,正在觀察周圍形勢,卻是不由也打起了不少精神。
“諸位。”張行見狀,乃是原本想仿效曹丞相大笑的,卻在看到士氣尚可後只是微笑而已。“此時不該浪費時間說大話的,但還是要說.之前被圍困時我便答應過諸位,一定要將大家帶回去,也一定能帶回去!今日也還是這句話!”
周邊幾人多少精神一振。
“做三件事。”張行繼續在黃驃馬上來言。“徐大頭領和賈越現在去偵查前面的韓引弓,賈越看清楚他的兵力、配置,徐大頭領跟他說說話敘敘舊,問他願不願意放我們一馬?今日事將來必有厚報!總之,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說!我這裡做保證!”
徐師仁與賈越齊齊拱手,直接離去。
張行繼續來言:“牛達,你去後軍尋王雄誕,你們倆一起努力收攏掉隊的兵馬。”
牛達手臂受傷,單手抬起便勒馬而去。
“最後,全軍整肅,休息、進食、檢視軍械馬匹,雄天王去見後軍幾位金剛,務必好生遮護,防止白橫秋自後方突襲。”張行最後來言,說著居然直接翻身下馬,就在懷裡取出個餅子,還不忘分給剛剛嘔吐的馬圍半個,便盤腿坐在地上,拿起水袋來吞嚥。
周圍人見狀,也都紛紛仿效,只有雄伯南,他不敢飛起來,只是打馬追上牛達,往後軍去了。
過了片刻而已,也就是強行吞嚥了半個餅子的時間,徐師仁與賈越一起回來了。
“首席。”徐師仁拱手回覆。“韓引弓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他說白橫秋給他下了死命令,而且還想拖延住我,我就直接來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愈發嚴肅,但也有些人感覺到奇怪,因為徐師仁的表情非但沒有沮喪,反而有些釋然。
“韓引弓只有三四千人。”面無表情的賈越立即補充道。“防線不深,而且很倉促,壕溝都只有一條,還只有兩尺深,他們抵達這裡也不久。”
眾人各自心動,不由看向了張行。
張行環顧四面,曉得士氣可用,便毫不猶豫:“既如此就不必猶豫,狹路相逢勇者勝,立即殺過去!”
“我去喊天王。”有人立即起身。
“不必,讓天王與十三金剛繼續斷後防備,我跟諸位一起衝過去!”張行站起身來,翻身上了黃驃馬,此時鐵槍已失,只是拎著一把北地直刀而已。“韓引弓這次用命是因為惜命,既如此,咱們便和他拼命!而既要拼命,就從我這裡開始!徐大頭領、王五郎,借你二人金箭遮護,賈越率部在後,等我衝進去後就跟上與他們短兵相接!其餘人次第而過!”
眾人齊聲道喏。
PS:大家節日玩的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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