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都上來就各自有所心屬呢?
且說,兵強馬壯有用嗎?當然有用。
但沒有一些東西,你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兵強馬壯。
李定徹底醒悟了。
而也就是英國公舉兵的訊息、曹林抵達河北的訊息在河北開始鼓盪的時候,李定又接到了一封來自於自稱張伯鳳之人的書信,說是要借他境內的紅山,以作論道之所,同時邀他李定出席,時間定在正月二十五。
開玩笑,他李四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尤其是他很快得知,曹林都已經停下了進軍的腳步,張行也呼應了邀請。
正月二十,陳斌的書信送到了魏郡,他和留守的程知理都不贊同張行本人參與紅山之會,但是同樣留在將陵的崔肅臣提出來,他想參會。
這種局勢下,張行也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參加此次大會了
但很快,正月二十二,距離大會開始前三天,人在魏郡成安的張行忽然就接到了一個情報和一個人……情報是,英國公決定不參與紅山之會,轉而請太原本地宗師王懷通代替他前來附會,而送這個情報的,正是王懷通的弟弟,王懷績,也就是他見到的這個人了。
“你保證我安全?”成安城外,之前正在清漳水岸邊搗冰的張行收起信來,然後扶著竹竿,看著身前眼神清亮之人,認真來問。
“我保證。”王懷績抱著鏡子,認真做答。“我雖然修為不高,但說話素來算數,既然應下,拼了命也要將你跟你們幫的人送回你們軍營裡才好。”
“可為什麼呢?”張行繼續認真來問。“為什麼閣下要幫我們?”
“我不是專門幫你們。”王懷績撫摸著懷中寶鏡正色答道。“是我聽到訊息後,忽然覺得張老夫子這場會挺有意思的,我也想去,所以到的人越多越好,而你們幫和你張首席分明是此次大會的主賓之一。”
張行點點頭,這個說法就很對路:“那閣下是什麼修為呢?”
“不高,藉著這個鏡子,勉強算是摸到宗師邊上。”王懷績坦蕩來答。
張行略顯失望,但又覺得無所謂,因為如果英國公不來的話,另一位宗師還是王懷績的親兄長,再加上王懷績的表態,那此次的安全還是沒大問題的,再說了,人家未必只是替自己表態。
換言之,張首席心裡已經有了譜。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王懷績見狀,催促不及。“雖然咱們另有約定,且時間倉促,但難得機會,你問三個簡單問題,我必然與你確切答覆,然後再走。”
“當然有要問的!”
張行心中無語,而他想了一想後,意識到今天沒法深入探討星辰大海後,便認真來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王懷績。”對方苦笑道。“只不過我早年修為太低,架不住這鏡子,漸漸有了些難處,便專門分出兩個記憶不通的自己來,一個做放鬆,一個做鏡子的探究。”
敢情是照鏡子照出精神分裂來了。
張行點點頭,繼續來問:“你跟白帝爺什麼關係?”
“他老人家經常託我辦些事情。”王懷績繼續苦笑道。“時間長了,我們的想法能相互溝通……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是白帝爺,白帝也也不是王懷績,但或許將來,繼續這麼下去,白帝爺依然不是王懷績,王懷績卻要是白帝了。”
“過分了。”張行看著對方,立即醒悟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帝老爺不該行此失德之事,王懷績也是個大活人,又沒犯罪什麼的。”
“是我自願的。”王懷績連忙搖頭解釋。“而且,又不是白帝爺一家這麼幹的,你日後就知道了,甚至白帝爺算是四御中最講究的一位了。”
“我知道,使人不自知嘛。”張行戲謔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王懷績也有些不安,只抱著鏡子催促。
“《麗月傳》是誰寫的?”張行脫口而出。“我疑惑五六年了!”
王懷績愣了一下,忽然失笑:“是我……是白帝爺寫的。”
張行不由大笑,笑完之後,復又搖頭:“我現在就跟河北的幫內大頭領說明情況,然後讓他們表決此事……若他們總體贊同,我就去紅山見一見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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