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又如何?”
“這文書作用不是來直接約束你的,而是借曹府君來約束的。”崔二郎不慌不忙。“曹府君性情剛強,視官賊不兩立,馬臉河兵敗後,更是疑神疑鬼,行事激烈……他認得你的字,你的部屬也都知道我之前找過你,現在也來找過你,你若是敢反悔什麼的,我只將此文書託孫郡丞交與曹府君,你便不死也要託脫層皮。”
史懷名沉默片刻,剛要再說。
崔二郎復又言語:“不要想了,我若被你關了,幫西線八營,不等後續便會來此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沒那麼蠢。”史懷名有氣無力。“我是想說你說的不錯,曹府君性情太激烈了,昨日來我這裡,還說今日要去茌平殺人……我來簽字便是。”
崔二郎點點頭,須臾片刻,收起文書,便徑直離開,打馬南下,卻是自清河腹地穿過,於兩日後抵達茌平,然後見到了茌平守將、清河郡丞孫萬壽。
雙方通了姓名、家世,各自堂上坐好,摒去他人,崔二郎便將懷中兩份文書遞上,並說了自家子弟被截殺一事。
孫郡丞聽完看完,居然面色不變,只是好奇來問:“閣下怎麼說服的史都尉留下字據的?他須是條泥鰍。”
“史都尉既是趨利避害之人,只與他說局勢、講利害便是。”崔二郎有一說一。“還是很簡單的……譬如韓副都尉那裡,據說為人誠懇踏實到木訥的地步,我就沒有去自討無趣;如薛萬弼狂妄之輩,我更是惜命沒敢去。”
“那我是什麼人?閣下如此坦蕩上門,然後拿出這些,又是準備怎麼跟我說呢?”孫郡丞繼續來問。
“我問過許多人,他們都說閣下是通脫之人,正因為如此,所以無須費口舌講道理。”崔肅臣正色來答。“但他們還說,閣下是個心存仁唸的人物,見不得血流三尺之事,所以只將我與崔氏清河兩房還有史都尉性命壓在這裡,閣下自然妥當……時局如此,幫非擅殺之類,閣下若是非要讓無辜流血,還請再度上告曹府君。”
孫郡丞只“咦”了一聲,便點了下頭,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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