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對方過去,方才往後軍去尋自己幼妹。
但很快,他又得到了一個噩耗。
“樊四娘走得早了,她聽說前面戰事危急,早在大半個時辰前,二爺剛出發的時候,就帶著兩百騎繞過歷山,去突襲賊軍大營側後了。”一名熟悉的軍官,一面匆匆向前,一面給出了答案。
樊豹立在路邊,面色恍惚,然後猛地一下,彷彿被雨水激到一般回過神來,卻是帶著最後的幾騎跟上了大部隊,轉回戰場。
同一時刻,之前留在包圍圈中地位最高的魚白枚,此時早已經全身沉重,半點真氣都不能再施展,尤其是中箭的那半個身子,幾乎完全沒有知覺了,如此困境,卻是如被他所殺的尚懷志一般,被人堵在了歷山腳下的山坳裡。
“魚白枚!”
王叔勇看著眼前的老對手,嘴角猙獰。“最後問你一次,降,還是不降?!”
背靠著一顆小樹的魚白枚看了看對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沒有發出聲音。
“王大頭領!”
一騎飛馳踩踏著泥水飛馳而來。“尚大頭領弟弟尚懷恩找到張大龍頭哭訴,請求殺了此人,其他也有許多兄弟講此人殺戮咱們幫眾過度,張大頭領有令,若我尋到此處,此人還是不降,便也無須再勸了!”
王叔勇嗤笑了一聲,扭頭來看對方:“魚白枚,聽到沒?你之前半年,肆意殺我們黜龍幫頭領、兒郎的時候,想過此時嗎?”
魚白枚再度開口,卻是緩過力氣,終於艱難發出了聲音:“爾等賊人,人人得而……誅之!魚某……魚某隻恨殺的不夠多!”
王五郎聞言仰頭大笑,笑的聲震於野,笑的周圍軍士紛紛愕然,然後卻又忽然收聲,以手指向對方:“好氣勢!既如此,我這個賊人今日且留你全屍!”
一言既出,卻是從親衛背上再度取下鐵弓,然後走向前去,只來到相距對方二三十步的地方,方才止步,卻又執行真氣抬手一箭,輕易射穿對方甲冑,深中腹部。
到此時,魚白枚除了悶哼一聲,已經沒有了多餘反應。
隨即,王五郎也不刻意瞄準,乃是連發十餘箭,直到將一筒箭矢在雨中射光……弓弦受潮,箭羽沾溼,一旦射出,偏頗隨意,但王五郎執行離火真氣,再加上本人射術高明,十餘箭射完,居然有七八箭射中,將對方整個釘在了那個小樹上。
待到收起大鐵弓,血水早自對方身體上七八個窟窿一起流出,漫延到不知何時便已經赤紅一片的地面水窪中去了。
當然,魚白枚本人更是不知何時就已經嚥了氣。
時年二十四歲。
PS: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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