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見她閉口抗拒,冷笑道:“我要殺你,也不必用這種手段,你不要服用,我還真不想給。”便要收回,卻不料可敦這次卻主動張口,將藥丸含進口中,她似乎擔心秦逍將血丸拿走,所以十分著急,差點將秦逍的手指也含進去。
秦逍也不知道這血丸對她的寒症有沒有作用,卻聽到可敦哀求道:“好冷.....求你抱緊我.....!”
她成熟豐滿的嬌軀瑟瑟發抖,秦逍知道不是作偽,心想這血丸未必對她的寒症有用,如果抱住為她取暖,可以讓她緩過來,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自己要從這鬼地方脫身,還要藉助可敦的力量。
當下從可敦背後輕輕環抱,可敦似乎從秦逍身上感受到了暖意,嬌軀往後貼,似乎想要完全融進秦逍的身體,秦逍卻始終沒有放下戒備之心,雙臂環抱之時,故意勒住她雙臂,如此她雙臂也就無法輕易動彈,兩手在前面扣住,不過這樣的姿勢,卻剛好環抱住了可敦的胸脯。
之前只是在石臺上看到可敦的面容,這時候一抱住,才發現可敦的身材也是火辣得很。
他雖然來到草原不久,但也知道,草原人以豐滿為美,這一點和當今的大唐頗為相似,只是草原人比唐人更為誇張,對美人的評選,除了樣貌,還需要擁有前凸後翹的豐滿身材,特別是對胸部的要求很高,在草原人看來,女人養育後裔,必須要擁有飽滿的胸脯,所以沒有豐滿胸脯,就無法被草原人視為美人。
如今的漠東第一美人是烏晴塔格,但在此之前,這名號一直是在攣鞮可敦的頭上。
作為漠東第一美人,烏晴塔格的胸脯豐滿,這攣鞮可敦自然也不匡多讓,此刻環臂感覺到可敦的胸脯似乎比烏晴塔格還要豐碩一些。
可敦藉助秦逍身上的溫度來減輕自己的寒冷,豐腴嬌軀緊緊貼著秦逍,口中兀自囈語般道:“抱緊一些......!”
秦逍卻是不自禁抱緊,滿懷生香。
只是此刻先前那股淡淡的幽香再次浮動,鑽入鼻中,和先前一樣,幽香引得秦逍身體躁動,先前只不過是握著可敦的腳腕,當時便不由自主生出非分之想,此刻成熟腴美的嬌軀在懷,那股幽香的魅惑更大,秦逍手臂不自禁勒緊,似乎感受那豐軟的飽滿才能讓自己身體舒服一些,但他心裡卻很清楚,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不受控制,甚至可能對可敦做出一些什麼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不近女色之輩,但在這種情況下與賀骨可敦發生些什麼,那不但是趁人之危,而且和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稀裡糊塗發生關係也是自己無法接受,當下閉上眼睛,手臂更是微微鬆開,儘量不讓可敦那柔碩的胸脯給自己增加更大的誘惑,心中輕誦夫子當初所贈的【易論】,壓制自己心頭的慾念。
其實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那股具有魅惑的奇特幽香,還真不是從可敦身上散發出來,而是可敦開口說話之時,從她的唇齒之間溢位來,而這股氣息幽香,當然不可能是可敦生來便有,定是可敦早就在口中做了什麼手腳,意圖以此迷惑自己的心智,讓自己沒有了防備,她才能夠悄無聲息將自己殺死。
現在與可敦身體相貼,更加確定這一點,因為可敦身上另有一股體香,清雅無比,卻又充滿了女人體味,這股體香比她口中魅香更是好聞,但卻不止於讓人心生悸動。
好一陣子過後,可敦瑟瑟發抖的綿軟嬌軀明顯恢復不少,沒有先前那般劇烈,只是她卻沒有聲息,似乎已經靠在自己懷中睡著。
秦逍又等了片刻,可敦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溫度,沒過多久,便開始發暖,秦逍這才小心翼翼起身,感覺到她呼吸勻稱,橫身將她抱起來,走過去放在網床上,又將那張之前一同落下來的熊皮蓋在了她身上。
此時他的視線比先前更為適應,依稀看到四面都是石壁,他輕步走過去,環繞地室摸著石壁轉了一圈,確定這四周都是堅固無比的石牆,一顆心頓時便往下沉。
但很快又想到既然上面的石臺有機關,那麼石壁上很可能也存在機關,不過如何啟動機關,就掌握在可敦的手中了。
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鍾老頭曾經囑咐過他,越是處境嚴峻,就越要保持冷靜擁有耐心,只要可敦沒有求死之心,終究會從這裡脫身,自己只要死死控制住可敦,也就不怕出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網床那邊傳來動靜,秦逍立刻睜開眼睛,隨即聽到可敦柔美的聲音道:“你在哪裡?”
秦逍這才站起身,緩步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現在感覺如何?”雖然語氣有些冷漠,但這句話終歸還是關心之詞。
“你.....你給我服用的是什麼?”可敦聲音頗有些溫和:“你怎麼知道如何治療怪病?”
“怪病?”秦逍不答反問:“你知道自己患了什麼病?”
“不知道。”可敦幽幽道:“就是這種怪病,折磨了我很多年。”頓了頓,問道:“你懂得醫術?”
秦逍淡淡道:“咱們似乎沒必要說這些廢話,告訴我,怎麼從這裡出去?”
“看來你真的不相信我。”可敦輕嘆道:“我說過這裡是墳墓,你以為是假的?”
秦逍冷笑道:“我若真的相信你,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幫你是為了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
“有些話為何要說出來?”可敦又是一聲輕嘆:“我本來還感激你幫我,可是你這樣一說,我對你的感激之心就沒有那麼強了。”
“不需要你感激。”秦逍想到之前這頭母狼差點一刀捅死自己,生不出多大好感,冷冷道:“我問你,你這寒病從何而來?發作之時,除了身體發冷,還有什麼其他感覺?”
他現在根本無法確定可敦是否中了千夜曼羅之毒,更不知道可敦恢復過來,是因為血丸還是她自己挺過來。
可敦猶豫了一下,終是道:“發病的時候,鮮血都似乎冰冷,流淌過的每一處,就像是冰水在身體裡流動,而且.....全身沒有氣力,痛苦不堪,腦中昏沉一片.....!”
秦逍心下一凜,可敦所說的這些症狀,與自己當初的感覺一模一樣。
“千夜曼羅!”秦逍突然道。
可敦疑惑道:“什麼?什麼千夜?”
秦逍從她的反應倒是可以確定,她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千夜曼羅,微一沉吟,才問道:“你這寒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因何而起?”
可敦輕輕一笑,道:“你為何如此關心?是不是.....是不是剛才抱著我,開始喜歡上我了?”
她方才雖然經受寒毒折磨,但腦子卻還算清醒,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逍只想從她口中瞭解一下是不是知道大先生的線索,哪有心情和她調侃,皺眉道:“你如實告訴我,也許我有辦法幫你治療寒病。”心知她既然知道自己是受寒疾折磨,自然也是希望有人能夠幫她治療此病,以此為誘餌,騙她說出一些線索也無不可,畢竟這女人口中也沒有幾句實話,欺騙她在秦逍心裡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你.....真的懂醫術?”可敦的聲音明顯帶著激動,但亦有掩飾不住的懷疑。
秦逍淡淡道:“你服下那枚藥丸,很快就恢復過來,這總不是假的?而且我身上還有不少藥丸,也懂得如何製作,要治療你的寒病,對我來說不算太難。”
如果沒有那枚血丸,秦逍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攣鞮可敦也未必會相信,但那枚血丸服用過後,自己的身體確實很快就得到了恢復,事實面前,可敦雖然還有三分懷疑,但對秦逍能夠治療寒疾還真是信了幾分。
“如果我告訴你,你.....你確定可以幫我?”可敦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卻又害怕救命稻草消失。
秦逍輕嗯一聲,也不說話。
可敦沉默了片刻,才道:“四年前,我被人下毒,十分痛苦,本來是活不成,可是命不該絕,得到了救治,但是從那之後,怪病就開始出現,我心裡知道,我的怪病,都是因救我的道姑而起。”
“道姑?”可敦這幾句話說的有些模糊,秦逍沒能明白過來,奇道:“什麼道姑?你說的我聽不懂。你說被人下毒,是誰下毒?這寒病是不是因為下毒引起?”
可敦輕嘆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實話告訴你,給我下毒的是先汗,救我活命的是從唐國來的道姑。”
“賀骨汗給你下毒?為什麼?”
“因為他想我陪他一起死。”可敦輕蔑笑道:“可是那個男人沒有草原男人的骨氣,懦弱無能,不敢光明正大殺我,而是給我下毒,想用慢性毒藥殺死我。他擔心死後,賀骨部的權力會從賀骨汗族手中落入我們攣鞮氏族手中,所以不管我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都想我死在他之前。”輕笑一聲,充滿嘲諷:“在男人的眼中,女人不就是可有可無的牲畜嗎?只可惜有許多男人連牲畜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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