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一點點的東西,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卻是一個區域一個世界的全部。
在災被吸收的那一瞬間,整個草原的地面,都隨之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這種震動是微乎其微的,偌大的板塊,一起微微動動,甚至都沒有影響站在地面上的人。
可能居於地下,跟著一起搖擺的蚯蛇稍微的疑惑了一下。
不過也就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它也就不在意剛才的感受,繼續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了。
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在場的動物類種族,都有同一種感覺。
那種虛無縹緲的心悸,莫名的消失了。
是的,災就算是死在了它們的面前,這種心悸,慌張,總覺得哪裡不對頭的感覺也並沒有消失。
但是人類的喜悅傳染到了它們,讓它們短暫的遺忘了這種莫名的感覺。
可就是在剛才,這種感覺真正消失了之後……
它們的喜悅才真實起來,它們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狂歡之中了。
動物們也開心了起來,這個世界從那一瞬開始,消除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病菌。
對此十分滿意的異世界,對於麥凡的加入也沒那麼的排斥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那麼的普通與平凡。
趕過來一起禦敵的族群,又回到了各自的領地。
因為等到太陽昇起來的時候,這災就好像是遇見了剋星一樣,化成了一灘惡臭的髒水。
分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
大家並不在意戰利品的問題了。
草原上的生活彷彿又恢復了常態。
其實,並不是的,這只是麥凡自己這麼認為的。
這個冬天他沉浸在對吞的研究之中,並沒有發現身邊正在發生的改變。
等到第二年春天來臨的時候,他建議族長給他一隊人馬往大荒的方向探索一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獸神一族已經拿到了水泊地區最高話語權。
是的,想要在水泊區域說話有分量。首先是要成為這裡的聯盟之主。
以往這個聯盟主腦是由漁之族來擔當的。
但是在冬季過後的第一個週期裡,各族湊在一起的春蘇大會中,首腦的候選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到水泊不過半年多的獸神之族不但獲得了競選的資格,並且在競選的過程中,取得了多半票數的好成績,最終拿到了水泊聯盟主的頭銜。
這不光是麥凡沒想到的,前去參加此次會議的族長,他自己也沒想到。
在他的計劃裡,獸神之族早晚會獲得這個殊榮。
只不過是在明年最晚後年取得。
在取得這個頭銜的同時,他們就可以合併多個小族群,問詢對方的意見,組合成一個龐大的獸神聯盟,一起往大荒地帶之外進發。
等到他們再一次回到森之地帶的時候,那就會是另外一個傳說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今年就做到了。
而且除了小部族之外,漿之族,排驅,甚至是漁之族中的一部分人,竟然跟其他的小氏族一起,加入到了獸神聯盟之中。
這個聯盟其實就是獸神之族的全稱。
只不過族長覺得,如果直接合並了,有些人心裡會覺得不得勁兒,得給他們一段時間來適應。
若是聯盟的名義的話,大家的心裡會舒坦一些。
等到混在一起的人逐漸熟悉了,那這個稱號再叫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這種驚詫也是有好處的。
在麥凡搞清楚了獸神一族如今的地位之後,他接下來的計劃實施的就十分的順利了。
大概在第二個秋季的時候,他帶領著的多族群戰士,就從最初的二三十個人發展成兩三百號人的規模了。
這其中原有的族群戰士還是那麼多。
在他不停的征戰之中,他憑藉著個人的魅力,吸收了無數古怪的大荒族群。
這些族群完全不是人族的模樣了。
但是它們卻是可控的,並且只受麥凡的操控。
等到他擁有了這樣一隻本土的軍隊的時候,那回歸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雖然看起來有些早,但是繼續待在草原,好像也沒有什麼過大的發展了。
麥凡對於如此早就將回歸提上了日程,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詫的。
“我們的糧食足夠嗎?不是隻有一年的儲備糧?”
族長表現的比麥凡還要驚詫:“忘記我們收編了哪個族群了嗎?”
在水泊經營了上百年之久的漁之族,在多年之後再次迴歸到了獸神之族的懷抱。
連同他們的巫師以及所有能夠戰鬥的族人以及附屬的工人,幾乎大半的壯勞力都自願加入到了麥凡的族群之中。
而儘快的遷徙,這個提議也是漁之族曾經的巫師提出來的。
畢竟如果在這裡再發展上一年的話,那麼他們要面臨的就不是迴歸的問題。
他們會被牽扯進草原內部的鬥爭之中。
因為草原三個區域裡擁有各自盟主的原因,以前是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的。
漁之族的中庸之道,讓這種平衡很好的保持了下去。
但是現在,漁之族自己都受到了重創,由一個剛到草原一年的新族群取得了水泊區域的管控大權。
這讓草原區域的霸主,就看到了一統草原的希望。
那可是一個野心家與漁與澤都不同。
他的踏實是相對的,因為草原上的牧從未想過要走出草原。
他的不踏實也是相對的,他雖然沒有什麼外擴的野心,但是他確是想要當草原三個區域裡唯一的霸主。
說白了,牧就是俗稱的窩裡橫。
所以在漁莫名的消失了之後,他是一定會拿這件事兒來發難的。
漁的族群在他們消滅了災之後,立刻就派人給牧那邊報信了。
可是作為真正的姻親,這位盟主表現的卻是相當的冷酷。
他在知道了漁失蹤了之後,第一時間關心的並不是他這位大舅子的安危問題,牧最關心的是,漁之族這個部落的繼任者到底是誰。
由於漁的年齡也是相當年輕的,對於女人也十分的挑。
所以在他繼任之後並沒有血脈繼承者的誕生。
牧關心的是繼任者與漁之間的關係是否親近到一定的程度。
他要看繼任者的意思之後,再來決定下一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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