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各個族群的人們,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
轉頭看向麥凡,已經對那群草原狼,下達了原地解散的命令了。
“你們啊,去檢漏去吧,等到大部隊廝殺累了,有不少心存僥倖的食物就會自動落入你們口中了。”
“這也算是我給你們的禮物……獸神對於所有種族的野獸,都是一視同仁的。”
說著這話的麥凡,將這些跟著他們一起過來,護送了他一程的狼和豺的頭頂都摸了一遍。
這是獸神對它們真正的賜福……給予它們短暫的力量,讓它們在此次的大狩獵之中,能有所收穫。
這一切做的十分像是一個巫師要做的事情……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麥凡的對人對獸的目的都達到了。
等到他們遠遠的離開,一直到都要看到慶典大會的旗子的時候……與他同行的人還在傳頌著他驚人的事蹟。
“獸神一族的巫,有莫大的神通,他能操控猛獸,是一個十分恐怖又強大的巫。”
“他只需要瞪一眼,那些野獸就俯首帖耳的匍匐在了地上,任他擺佈了!”
“是的,是的,這是我親眼見到的,他的手一揮……整個獸群就安靜了下來,將道路讓開,把我們放行了。”
就算是這個市集一年只舉行一次,但是來的次數多了,水泊與其他族群之間總是有些是有長久的往來和合作的。
在非交換期間裡如果族群之間有需要,而他們前行的條件又是允許的話。
兩個不同區域內的不同族群之間在私底下還是有往來的。
就著前面那危機的情況,怎麼不讓這群人心有餘悸之後,就想要跟朋友們分享與炫耀一番呢。
在水泊這個群落之中,麥凡可是他們的自己人。
炫耀自己人牛逼,就等同於炫耀他們水泊牛逼了。
就這樣,麥凡的名聲莫名的就在三個區域的族群之中傳開了。
等到這個傳言再一次的傳回到麥凡的耳朵裡的時候……都大變了樣了。
這一次作為唯二的孩子一起跟過來的石,興致勃勃的給麥凡講述外面人對他的形容呢:“凡,你知道他們說你是什麼嘛?”
“他們說,你是最接近神明的巫,被獸神青睞之人。”
“還有人說你說不定就是獸神轉世呢……哈哈哈,這也傳的太誇張了。”
麥凡倒是不為所動,那個被他困在身體裡的吞可是不願意了。
“什麼狗屎的獸神!那個法力低微的可憐蟲,至今連離開圖騰立柱的本事都沒有。”
“他們不知道他們口中法力無邊的神,現在還在一個破柱子裡邊睡大覺的吧?”
“讓那群低階的野獸懼怕的,是我這個偉大的初神!”
“是我無上的威嚴,讓它們看到了力量的差距,從而放棄了攻擊的!”
“他們應該感嘆和讚美的是我,偉大的吞!”
麥凡冷笑了一下,在心裡與吞說到:‘哼,是嗎,那你可真是厲害啊。’
‘不過你跟那個獸神又有什麼區別呢?’
‘它桎梏於圖騰立柱,你屈服於我。’
‘你也不過就比它強一點,能跟著我隨意的移動罷了,你又哪裡來的臉,去嘲笑別人呢。’
‘你你你你…….’
吞快要氣炸了,但是它又拿麥凡沒奈何。
現在的它是被汲取的一方,除了忍氣吞聲的聽話……他也幹不了任何事了。
被懟回去的吞安靜了下來,麥凡總算可以在大會開始之前乾點自己的事兒了。
他手裡正在編著一頂草帽……一會帶上這個去逛一逛交換大會,就沒有人會認出他來了。
至於與他總是形影不離的土狼……麥凡並不打算帶上。
一是這土狼的形象並不適合逛市集,二一個,只要是帶上了它,那他的身份就直接暴露了。
作為眾人口中的風雲人物……麥凡並不想出這個風頭。
他將帽子扣在頭頂上與族長說了一聲,只帶著石一個人,背上他的揹簍,就往人群中去了。
在交換大會這個地界裡,安全還是有所保障的。
族長不擔心麥凡會出什麼意外,也就同意了自家巫想要到處看看的請求。
這獸神一族正在緊鑼密鼓的紮營,搭建他們這段時間的臨時帳篷。
而水泊區域的聯盟長漁,他甚至都沒顧得上安排自己族群的後勤安頓工作,在來到了交換大會之後,就直接去了沼澤與草原兩大區域各自的聯盟首領的帳篷。
逐一的與之細談。
漁也不為別的……既然自己找不了或者說沒條件找獸神之族的麻煩……
那麼讓自己的朋友找一找小麻煩,給他們製造一些困難,他總是能夠辦到的。
他最先去的地方是與他關係十分一般的沼澤地。
這群人怎麼說呢,各個組群都是個頂個的怪人。
就算是漁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與沼澤的人怎麼相處。
他總覺得對方看著他的眼神陰森森的,不說話的時候既陰鬱又孤僻……讓他捉摸不透。
所以他過去的時候,也沒敢將確切的目的說出來。
只是跟對方說,獸神一族的人心眼不少……讓沼澤的人要小心那個族群在交易或者是大比的時候耍什麼貓膩。
誰想,這個耳後有腮,手掌有蹼膜的沼澤群落的老大,在聽完了這番話之後,反倒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漁。
“這話由你的嘴中說出來,我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這是又想起他們最初的海藻與魚食的交易了?
佔過別人便宜的漁呵呵呵的乾笑了起來,忙不迭的給自己找一點挽回面子的藉口:“我這不就是因為當初對澤之群做過一些不當的事情,心有愧疚,這才特意過來提醒一下的嘛……”
“咱們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看後來熟悉了,我們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嗎?”
這話不好說,沼澤的聯盟之主並不想回話。
這個漁他很不喜歡,連帶著他說的話……他們也不打算就照著執行。
所以,有一說一的沼澤人就這麼回了漁:“不可能,若是他敢坑我們,當場就會被我們的水柱槍給射一個窟窿……這件事兒不用你來提醒,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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