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反對?
任致遠的眼神讓梁嘉怡和任薇薇十分困惑,這完全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任叔叔,你……你怎麼會不反對啊?薇薇可是自作主張喜歡了一個人,還把這個比賽搞亂了,你怎麼可能不生氣?”
梁嘉怡算是徹底被搞懵了。
“既然薇薇是和他真心喜歡,我為什麼要反對?”
任致遠輕鬆地坐回椅子上,時常被這丫頭擠兌的悶氣,今天沒想到還以為這個林文反而佔了上風,一下子心情是極其之好。
“可是,可是……”梁嘉怡完全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子,急的四處看,一下子就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副草書,“你這裡不是有一個人的草書冠絕全場,而且薇薇也承認比不上他的嗎?你怎麼可能會這麼爽快答應。再說了,就算你答應了,可別人好不容易勝出了,總不能讓他受委屈啊!”
梁嘉怡不斷辯駁著,完全失去了主動地方。
其實任薇薇也是一臉的困惑,自己大伯的性格她是很瞭解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害怕。
今天能幹出這種事情,完全都是因為梁嘉怡勸說了好幾天,這才讓任薇薇為了自己的理想打算豁出去。被罵的後果也想過,甚至有可能被關禁閉,或者回去和自己爸媽冷戰。
但,任致遠沒有,非但沒有,反而還是一臉笑吟吟的模樣看著自己和梁嘉怡,讓任薇薇感覺自己兩個人剛才的表現就像是小丑在表演鬧劇。
“沒關係,只要薇薇真心喜歡,我這個當大伯的就算是被人罵,又有什麼關係。”
任致遠乾脆地笑道,反正林文字就是勝出的人。
“可……”
梁嘉怡傻眼了,但心裡還是不甘心,這要是真被答應了,難道還真要薇薇跟那個混蛋交往?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永永遠遠都不可能。
“對了,寫這個草書的人呢?是誰寫的?”
梁嘉怡迅速掃視全場,卻發現這些參賽的人全都不啃聲,氣的梁嘉怡心也中十分惱怒。寫字這麼好的傢伙都被表揚冠絕全場的,怎麼半天不吭聲,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你要是敢站出來,本小姐今天就是豁出去也要保你一個平安啊。
“不用喊了,寫這草書的人沒來,這是他昨晚提前寫的。”
任致遠淡淡地說道。
不過這句話一出,全場的人又再度議論紛紛起來。既然是參加比賽,自然是要在場才行。
今天倒好,第一名是提前寫的,誰知道真是他寫的,還是花錢買來作弊的?
而且就算不說這個,本來大家也是衝著任薇薇來的,現在看著情形,似乎任薇薇心有所屬了,而且任致遠居然還一口答應。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搞這麼一個書法大賽?
這兩件事一加起來,讓這些平素裡就有些自負的選手一下子就沸騰了。
站在蒼井對面的曾空立馬站出來,對著評委席上的任致遠喊道:“任老,這樣怕是有些不妥吧?這字不是現場寫的,實在是難以服眾,萬一有人說三道四的閒言閒語傳出去,那這一次的比賽的名聲可就難聽了。不如將這個人請過來,現場再寫上那麼幾個字,好讓大家心服口服。”
其他人礙於任老的地位,也只敢私下議論,還真不敢直接對著說。不過曾空卻不怕,他自己雖然地位不高,但他的老師在燕京也是人脈很廣,倒不至於吃了這麼一個虧,還不啃聲。現在不表態,回去還不得被老師罵死。
“是啊,要不然咱們這也輸的太冤了。”
“對,對,寫幾個字,大家對比一下也就知道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大廳中的選手在曾空的帶領下,全都喊了起來。反正有人帶頭,他們也就人多壯膽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插嘴。就算這幅字是買來的,你們就覺得自己是第一了?別忘了,還要過薇薇這一關。你們的字只要沒她寫的好,都是白談。”
可是不等任老說話,梁嘉怡就怒瞪曾空。
自己現在就想有這麼一個冠絕全場的第一名,用來抬槓。可是這個傢伙居然還要驗真偽,萬一是假的,不是更要讓薇薇跟林文那個小混蛋在一起了。
“你……你……”
曾空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麼人的面前被這麼辱罵,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而且這個梁嘉怡是出了名的驕橫跋扈,一般人都是躲著她的。
“你等著,等老子回燕京了,有你好看的。”
曾空惱怒地回瞪了梁嘉怡一眼,不過這句話也只能在心裡說,現在說的話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看著兩人的爭論,任致遠沒有插手的意思,等曾空認輸了,任致遠這才好整以暇地問道:“嘉怡啊,難道你之前說薇薇和那個誰一見鍾情是假的嗎?”
“當然不是假的。”梁嘉怡趕緊擺手。
“既然不是假的,薇薇又喜歡,你幹嘛千方百計的阻止?你這麼做,讓我很困擾啊。”
“可……不是……總之,總之你不能干涉薇薇的戀愛自由。”梁嘉怡沒辦法了,實在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況,明明應該發怒的任致遠居然如此好興致的跟自己扯了半天。
“薇薇的戀愛自由我沒幹涉,比賽這件事也是薇薇親口答應的,甚至江南市的地點也是你們選定的吧?一切都是依照你們說的來做,現在你們跑來跟我說有了一見鍾情的人,你們還把不把我這個大伯放在眼裡。”
砰的一聲,任致遠將剛剛喝了一口茶的杯子用力放在桌子上,讓任薇薇嚇的臉色蒼白,死死地抓著梁嘉怡的手臂。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畢竟還是一個女生,梁嘉怡也覺得臉頰有些發燙:“確,確實是一見鍾情,薇薇好不容易遇……”
“哼,還跟我狡辯。我不管你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算你們沒給我看那照片,但這個林文我是認定了。我現在也不跟你們賣關子了。你們說的那個林文,徐總認識,就是寫這個草書的林文,好好看清楚這幅字的落款。”
惱怒中的任致遠,將擋住落款的摺扇拿來,又用摺扇用力敲了敲林文落款的位置。
之前的時候,任致遠一直用摺扇擋著落款,所以梁嘉怡和任薇薇都沒看見林文的名字。此時摺扇被拿來,兩人也都看了過來,上面寫著江南林文四個大字,清晰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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