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自己的本事有限,所以已經做好了打電話給梁嘉怡,讓梁嘉怡幫自己處理這邊亂攤子的決定。
雖然林文不清楚梁嘉怡在燕京到底是什麼地位,但看徐子澤父子對她們的態度,包括市政府的人對梁嘉怡和任薇薇都那麼忌憚,也就明白梁嘉怡在江南市官場上應該是可以橫著走的人。
“你們是說那個女人將這個瓶子栽贓給你們,然後說是你們搶的?現在你們想讓真相出來,但又不暴露這個人是和合夥人的身份?”
就在林文拿起電話準備打給梁嘉怡的時侯,原本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波多野衣突然問道。
“是,是的。”濮石連忙點頭,不過很奇怪這個女人難道有什麼特殊的辦法?
“其實很簡單啊,你不用說的,讓那個女人自己說出來是陷害的不就好了?”波多野衣奇怪地看著鬱悶的林文和濮石。
“咳咳。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也是最不可能的辦法啊。”濮石心說如果能讓她自己承認,自己哪裡還要這麼難辦。
林文字來也在疑惑,對方擺明是要玩死自己,哪裡會自己主動承認。不過在林文看見波多野衣似乎並不緊張的神色後,暗罵了自己一句笨蛋:“肯定是和蒼老師一樣,也都有些特殊的附帶效果。”
不過林文拿出手機後,發現波多野衣的屬性表並沒有詳細的列出來。只是有著好感度一欄上顯示53。
算是一箇中規中矩的友好度,其他則是一片空白。
“居然沒有?”
林文有些遺憾,還以為波多野衣有什麼奇特的本領。能夠讓現在的狀況改變。
“其實很簡單的啊。”波多野衣指發呆的濮石笑道,“你讓這個人說,其實你手上拿的東西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那些人給換掉了,這個瓶子裡的東西是假的,反過來栽贓過去。”
“還能這樣?”
濮石吃驚地看著波多野衣,只要自己死咬住是徐廣陵他們師徒換了自己的東西。先發制人,讓徐廣陵他們站在被動局面。
“我看這麼做可以。”林文點了點頭,“你想下措詞。我打個電話。”
嘟嘟嘟!
林文掏出手機撥出了梁嘉怡的電話,雖然波多野衣想到了這麼個辦法,但為了保險起見,林文還是決定找下樑嘉怡。免得最後出什麼麻煩。
梁嘉怡的通話十分順利。電話沒響兩聲,梁嘉怡就接了電話。雖然在電話裡表現的對林文很平靜,但對於林文提出的要求,梁嘉怡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滿口答應。而且在得知林文的情況之後,更是關心詢問身體狀況。
最讓林文吃驚的是,自己電話還沒掛掉,就聽到了梁嘉怡發動車子的聲音。
“這妮子,刀子嘴豆腐心。”
掛掉電話。林文知道梁嘉怡已經火急火燎的開車出門了。不過在林文收起電話準備找濮石的時侯,卻發現自己身邊只有波多野衣。濮石已經不在原地。
“事情就是這樣,徐廣陵,萬萬沒想你居然是這種人。”恢復了道古仙風的濮石,站在白文博和白崇面前,一臉痛心疾首地厲聲呵斥,“藥圃玉露是我師傅璞玉傳授給我的,我是被山莊驅逐出去的有罪之人,自然不方便交還。所以我就打算讓你轉交,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居然自己私吞了藥圃玉露,拿了一瓶假的來。非但如此,你還栽贓這位林老弟,說他是搶你們的東西,現在更是找圃園山莊的麻煩。虧你還叫徐大師,簡直就是江南市的敗類。”
在山莊無數人,包括幾個大商人的注視下,原本應該和徐廣陵一夥的濮石,居然一口氣不停地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倒戈,對著徐廣陵破口大罵。
並且,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色,好像事實就是這樣。
“這,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懵了,不僅是圃園山莊的醫師,包括徐廣陵的那些徒子徒孫,這個時候也都完全搞不懂濮石到底是怎麼回事。
“濮石,你別血口噴人,這個藥圃玉露就是你給我的那瓶。”
徐廣陵被氣的雙眼冒火,可是又不能說自己是跟濮石合夥栽贓。真要那麼說了,都不要其他人再問,自己就顏面掃地。
“我給的那瓶子上,可是有柳樹枝圖案的,你這瓶子光禿禿的,必然是假冒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們現在找人出來做個試驗,這個瓶子裡面的玉露絕對沒有絲毫效果。就算有裂痕,可是我看了裂痕不算大,如果裡面是真的玉露,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效果還是有的。”
濮石信心滿滿地大喝著,本來自己就搞假的,裡面當然只是一些普通的藥水。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不利的場面,突然轉變過來,特別是被白家趕走,應該對白家恨之入骨的濮石,居然倒戈了,而且還這麼偏袒圃園山莊。瞭解當年情況的人,比如現在的白崇就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包括帶著保安過來的大個子張貢,也很納悶濮石的轉變。
“應該是林文手上捏著他的一些把柄。”
白文博心思複雜地看著林文,他又不是傻子,濮石和徐廣陵一開始應該就是合夥的。只是不知道林文對濮石說了什麼,這個已經在江南市有點地位的醫師,居然就這麼不要臉地倒戈了。
“有點意思,沒想到這個叫林文的人居然這麼深藏不露。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時侯,我還誤以為只是一個普通調皮的學生。不過想想也是,能夠讓陸美雪刮目相看的男朋友。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想到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陸美雪,白文博心中就是一陣難受。
特別是林文在有了陸美雪之後,身邊居然多了這麼多女人。而且每一個女人的模樣都十分的不俗。特別是剛剛走進來的那個女人,不僅長的有些像寶島的林志鈴,而且對林文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的曖昧。
雖然心中對陸美雪有些惋惜,但白文博也從這些女人身上,側面看出林文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隱藏很深的有些不可思議的人。
“白少,還煩請你找個醫師過來檢驗下那個瓶子裡的玉露。我實在是看不慣賊喊捉賊的人。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揭開徐廣陵的虛偽面孔。”
濮石厚著臉皮對白文博喊道。
“叫七師叔過來。”白文博也乾脆,喊一般人過來。在場的人未必就信服。但如果自己喊的是杜君鴻,那麼就沒幾個人還會多嘴了。在江南市,杜君鴻的醫師身份可不簡單。
徐廣陵被濮石這麼一倒戈,本來是想發怒的。但這裡是圃園山莊。自己原本發飆的由頭已經被打亂,根本不佔理。
結果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杜君鴻被請過來,然後杜君鴻當著所有人的面,用瓶子裡的玉露做試驗。
“假的。”杜君鴻斬釘截鐵地說道,“土壤根本沒什麼變化,藥材也沒有變化。即便是再弱的藥圃玉露,也會讓土壤有所改變。”
此言一出,之前還盛氣凌人的徐廣陵。就跟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怒瞪著濮石。
這次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著原本應該是跟自己一夥的濮石。忽然間變成了深明大意的人,而自己成了栽贓的小人,簡直想挖掉濮石的心掏出來吃的心都有:“好,好,好!今天算我徐廣陵栽了,我們走。”
徐廣陵的徒子徒孫在聽到徐廣陵的話後,特別是蕭浩宇和楊娜都是陰狠地盯著林文,恨不得將林文生吞活剝才罷休。
“慢著!”
不過幾人才轉身一半,就被濮石大聲喝住。
“你還想怎麼樣,你這個小人!”徐廣陵幾乎是咬牙切齒。
怎麼樣?
濮石想起之前林文和那個美女說的話,既然自己都栽贓徐廣陵了,而且認定徐廣陵換了自己的東西。如果就這麼讓他們走,也太不專業。
“簡單,把真的玉露還給我,或者賠償我相應的損失。”濮石淡定地說道。
“濮石,你不要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把事情全都抖出來?”徐廣陵沒想到濮石居然無恥到這地步。
“你抖啊,你能抖什麼?不過是抖你怎麼騙我把玉露給你的事情罷了。”濮石知道徐廣陵在意他自己的地位,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栽贓的。
“你,好的很!”
徐廣陵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逼迫到這地步。
“好漂亮的瑪莎拉蒂。”
就在徐廣陵要發飆的時侯,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喧鬧,然後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開了進來。剛一停穩,就有一個一襲紅衣的短髮漂亮美女從車上衝了下來,在看清人群后,直奔人群中間的林文。
緊接著,在所有人繼續吃驚的目光中,一輛輛警車突然開了進來,從車上走下不少警察。
“許局,你怎麼來了?”
看見領頭的一名警察,徐廣陵先是一愣,自己應該讓人打過招呼不要來的太早啊。難不成是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所以就提前過來?
想到這裡,徐廣陵臉上立即帶著微笑,激動地往領頭的警察走去。
咔嚓!
可徐廣陵剛伸出手,準備去跟許局握手,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銬。
“我接到有人報案,說你帶人來找圃園山莊麻煩。”四十多歲的許局面無表情,“而且我們在外面發現你武館中不少學生帶了管制刀具,他們說是你吩咐的。我還接到報案,說你偷換了別人的東西,反而去栽贓一個學生。鑑於以上兩點,我現在需要帶你回去協助調查,包括你的這些弟子。”
許局一招手,身後立即衝出不少警察,將目瞪口呆的蕭浩宇、楊娜,還有那些弟子全都戴上了手銬。
“嘉怡,叔叔這次可是為你破例了,到時候還得跟市政府那般傢伙解釋。叔叔這麼做,你看滿不滿意?”
剛才還面無表情的許局長,在徐廣陵一干人傻了的目光中,面帶笑容地來到梁嘉怡身前。於其說是帶著笑容,不如說其中還帶著一絲討好的邀功意味。
“謝謝許叔叔,不過滿不滿意可不是我說的算,得看我家這位。”
梁嘉怡本來是興沖沖地找到林文,可是卻發現林文身邊居然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特別是那一雙狐媚眼睛簡直就是天生勾引人的,讓梁嘉怡心中嫉妒的不得了。
所以在許局長過來的時侯,乾脆一把摟住林文的胳膊,親暱地看著林文笑道。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得意地看向一旁的波多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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