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老闆的質疑，土屬性A級小心地提示。
“艾克至今沒找回場子，不止是對方強橫，很可能對訊息渠道看管得很嚴。”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思考問題周密，而自家大人很少關注這些小事。
男子的腦瓜也夠用聞言若有所思地發話，“你是說……讓他替咱們去打探？”
您可算明白了！A級點點頭，“或者他在明，咱們在暗……有人吸引注意力多好？”
“就按你說的辦！”男人一拍大腿，“先搞清楚身份才好下手！”
“糙的，居然讓咱們白花了那麼多錢，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曲澗磊等人來到了新的住所，這次的住宿條件要差一點，是一個老舊的倉庫。
營養劑解釋一下，表示現在四處查得都挺嚴，“咱雖然不怕，何必招惹那麻煩？”
主要這個倉庫雖然老舊，基礎生活設施都還具備。
除此之外，倉庫理論上還屬於官府，有門禁不說，目前還是被遺忘的狀態。
這裡距離凱旋廣場也很近，就是十來公里。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曲澗磊二人再次來到廣場。
氣氛多少有點緊張，城衛比昨天多了不少，還有人抽查，不過基本不會檢查至高。
轉悠了一圈，還真是沒有什麼令人心動的寶物。
下午主拍賣場開啟，二人繼續進入，依舊是選擇了112室。
這一場，曲澗磊純粹是抱著看客的心思。
反正撿漏是不可能的，主辦方的鑑定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是架不住現場有錢人太多了。
拍到中途的時候，曲澗磊終於又看到了自己很有興趣的一樣拍品。
那是一把巴掌大小的剪刀，造型是一隻龍首，頂端是張開的龍嘴。
拍賣師宣稱這是法器，可大可小鋒利異常，還能自動追蹤，合適金屬性的至高使用。
難得的攻擊型法器，因為有點古舊，又沒有神文銘刻，所以開價只有十二億。
這可是金蛟剪的既視感，曲澗磊實在不可能忽視。
一開始，報價漲得也不是很快，當漲到二十四億的時候，他嘗試報了一個“三十億”。
事實上他身上的銀票都不夠三十億了，不過加上黃金之類的硬通貨，勉強能湊夠數。
只不過那樣支付的話，會顯得有點寒酸，容易被人看輕。
曲澗磊想著，到時候銀票不夠，可以讓營養劑幫忙補足，大不了自己回頭給他黃金。
但是他連這話都沒說，因為感覺……不太可能拍得到。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有人報出了四十億的價格，直接跳空漲了十億！
曲澗磊下意識地以為，這種風格又是169室報的價，那傢伙真的是非常針對自己。
但這次他還真猜錯了，報價的居然是另一家——是上一場競爭過壓軸傳承寶物的一家。
遇上這種對手，那就相當無力了，能拿出千億資金來競爭的主兒。
倒是營養劑的心氣兒還挺強，“別被他們嚇到了……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曲澗磊倒是認可他的話，再強大的勢力，也不可能沒有節制地撒錢。
對專案的回報期待值不同，投入自然也就不同。
但他實在不想再求助於營養劑了——哥們兒可是直的來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領人情是可以的，但是這種情況下就沒必要了。
最後這把剪刀法器，是拍出了一百六十億的價格，比開場的那件法袍還貴！
有屬性要求的古舊法器，能拍出這種價格，也真是了不得了。
曲澗磊注意到的是，最後競拍得手的，並不是那家很強橫的勢力。
那家參與了幾次，發現嚇不退對手，就果斷地放棄了。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別是托兒吧？”
“托兒？”營養劑想一想，緩緩搖頭，“大人，伱若是有這東西你會捨得賣嗎？”
“所以如果他們是托兒，這法器就肯定有不妥的地方……不拍就不拍吧。”
曲澗磊聽得就笑了，“你倒是會安慰人。”
接下來，他就沒有再出手了，不是沒有看得上的，而是競拍者都太瘋狂了。
169室也出價了幾次，但都沒有成功。
傍晚時分，第二場主拍賣會結束，各個包間的貴賓們先後還是透過密道離開。
密道是迷宮型別的，繞來繞去，反正是從十二個出口中的一個出去。
出口是公開的，出去的貴賓基本上都會被有心人看到。
不過這無所謂，只要沒人知道他們是哪個房間的就好。
就算是有人因為競價結了樑子，總不可能抓住所有的貴賓挨個去查驗。
——真有這實力的話，直接搶奪拍賣場不好？
事實上，貴賓們入場的時候也會被人看到，這個是防不住的。
只要不被人對上號，真沒多少危險可言。
然而，曲澗磊在走出出口的時候，還是覺得隱隱有誰在關注著自己。
他是小心謹慎慣了的，所以不動聲色地悄悄感知了一下——使用的還是神識之法。
單純用精神力感知的話，就太容易被人察覺了。
他感知到了三個嫌疑最重的人，暗暗地記下了對方的氣息。
這三人的氣息都收斂得很好，非常難捕捉，他也算是盡力了。
至於說留神識在對方身上……他還沒有那麼狂妄，應該不止一個至高之上在關注這裡。
兩人驅車離開，在路上的時候，營養劑突然出聲發話。
“剛才出來的時候，感覺你情緒有點波動？”
“咦？”曲澗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連這都能感知到？”
“可能是因為失憶的緣故吧，”營養劑很平靜地回答，“我的感知力比一般人細膩。”
“不過這東西時準時不準的，也不能當真，有時候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是這樣嗎？曲澗磊隨口發問，“那你當時感覺到了什麼？”
營養劑抿一抿嘴唇，“只是感知到你情緒有波動，其他的……還應該有什麼？”
算了，沒必要嚇唬你！曲澗磊搖搖頭，“總是小心無大錯。”
營養劑點點頭，耷拉下了眼皮，眼神中有隱約的異芒一閃。
這次他倆回到倉庫的時候，居然有個至高在門口。
這位坐在一棵大樹後，見到他倆也不做聲，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一個招呼。
曲澗磊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到惡意，又看一眼營養劑。
發現對方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他也就懶得再理會了。
到了接近午夜的時候，有人呼叫營養劑的腕錶。
營養劑嘀咕兩句，跟曲澗磊打個招呼離開了。
因為下午散場時的感受，曲澗磊有點不安，要小湖幫忙看著點這傢伙。
大頭蝴蝶轉動一下，“他把腕錶和先行者都收起來了。”
曲澗磊下意識地想丟出一縷神識，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監視自己人，不是一個好習慣，而且營養劑這傢伙，真的有點邪門。
既然門口的至高沒有跟上去保護他，想必安全方面沒有太大問題。
營養劑一走就是好幾個小時，總算還好，天亮前回來了。
拍賣會第四天，又是沒有主拍賣的日子，曲澗磊二人也只是在早晨來了一趟。
這天晚上，營養劑又外出了，天快亮的時候回來的，精神看起來有點萎靡。
今天就是拍賣的最後一天了，主拍賣的場上有曲澗磊感興趣的物品。
那是一口人頭大小的青色古鐘，上面有三個古樸的銘文，不是小篆而是鐘鼎文。
據拍賣師介紹，這是一件非常強悍的法器。
古鐘可大可小，不但能困人，還可以發出聲波和精神攻擊。
缺點是使用起來非常消耗內息。
精神屬性的至高能單獨使用，但想發出全力一擊，要透支大量的氣血，會造成嚴重後果。
輕者要養上個十來八年才能痊癒，重者可能會折損根基甚至減少生機。
就這還得是精神屬性的至高才能驅動，其他屬性的至高……好吧，拍賣師也給出了建議。
那就是集齊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的至高，聯手驅動這件法器。
至於怎麼集齊，又該怎麼聯手……拍賣師沒有說。
倒不是他有意吊人胃口，事實上關於這一點，覺醒者們也沒有統一的認知。
對於五行的生克，帝國是徹底掌握了，但是如何能更好地配合，分成了很多流派學說。
沒有任何一種學說，能獲得整個覺醒者體系一致的認可。
還有很多勢力，目前正在研究這個超級大的專案，但是相關進度……那就成謎了。
這口古鐘雖然有明顯缺陷，但是攻擊手段太犀利，威能也強大，所以起拍價是兩百億。
拍賣師在介紹古鐘的時候，營養劑就看向了曲澗磊，“大人你認識那三個古神文嗎？”
當然認識！曲澗磊揉一揉眉心，不動聲色地回答，“這種東西，居然也有人捨得拿出來？”
營養劑眨巴一下眼睛，“您也認為是……至高之上的法寶？”
這是明擺著的好不好？曲澗磊微微頷首，心裡卻是暗道可惜。
自己拍不起這件寶物，但是這些路走歪了的覺醒者，也發揮不出鎮魂鐘的全部威力！
正在這時，拍賣師宣佈開始競價，營養劑第一個開價，“三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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