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托里亞諾正在沙發上逗弄咿呀,也沒怎麼在意其他人。
突然,咿呀不小心把球碰到了地上,它也隨之拋棄潘托里亞諾追球去了。
“唉,咿呀!”
潘托里亞諾本想和它在玩一會兒,剛起身便看見戴琳斯賊頭賊腦地貓在客房外偷聽。
“凱特,你這是?”
戴琳斯回頭給出了一個囧到爆炸的表情:“噓!”
於是,潘托里亞諾也湊了過去。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英格麗德也發現了。
“噓!”
李幸認出了這個笑容。
前世那些七大姨八大姑勸他結婚,都是這副嘴臉。
“沒什麼安排,我正在想呢。”李幸說。
“想什麼想啊?忙完了工作,也該顧顧家了吧?”戴琳斯一下就把李幸打斷了。
“啊?”
李玲坐近說:“家裡這麼多好女孩,你就沒點想法嗎?”
“我那個”
李幸未曾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會被人催婚。
“那個什麼那個?你都多大了?”
“0”
當李幸報出自己的年齡,他有些恐懼,轉眼間,他都0歲了。
“對啊!你都不小了,你身邊的這些女人呢?她們也不小了,你不能浪費她們的時間,你得解決這件事!”李玲在李幸的耳邊一陣叮嚀。
“那”
“那什麼那?你覺得凱特怎麼樣?我覺得這孩子好,熱心,善良,烘焙技術非常好!”李玲說。
“可以啊。”
“查理茲也不錯啊,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很體貼,也很懂事,最會討我開心了。”
“沒錯。”
“格利亞其實也很好,這年頭像她這麼溫柔的女孩子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嗯”
其實李幸想說:我全都要。
不然換成塞內加爾國籍是幹嘛的呀?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算了,這麼多的好孩子,你怎麼能只要一個呢?不如我們全要了吧?”
李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金閃閃的,李幸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句耀眼的話——有其母必有其在!
突然,門被推開了,接著,七八個女人像疊羅漢一樣摔到了地上。
其中當屬戴琳斯最慘,她被壓在最下面。
李幸神色古怪。
李玲一臉姨母笑。
“拉奇,吃夜宵嗎?”
被壓在最底下的戴琳斯全然不顧身上的重量,妄圖用這句話轉移注意力。
“吃啊,不過我有個問題啊。”
李幸笑眯眯地起身:“你們剛才在偷聽嗎?”
“沒沒沒有!”
“這麼不禮貌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去做嘛?”
“對啊,我只是路過!”
“我也是路過!”
“是凱特偷聽的!”
“你們和我一起偷聽的,一個也別想跑!”
突然,李幸回頭說:“媽,就聽你的。”
說完,他和李玲都怔住了。
李玲沒有任何的準備。
李幸也沒想到,他就這麼叫出了口。
彷彿那句話不是他說的,在意識深處,突然有某股力量控制住說話的神經,讓他說出了那句話。
“好!好!”
李玲激動地點頭。
李幸轉身把她們都扶起來:“我的夜宵呢?”
慢慢的,李幸開始理解系統經常說的那句話了。
你就是拉奇·李,拉奇·李就是你。
他正在變成拉奇·李。
那些屬於拉奇·李的,都會屬於他。
他體內流淌著拉奇·李的血,他會漸漸接受這一切,最終,他就真的變成了拉奇·李。
等到那個時候,李幸就真的死了。
那個無能的李幸,
那個總讓人失望的李幸。
這就是重塑人生嗎?我這樣就算重塑了人生嗎?
睡覺的時候,他一直在想,連做夢也在想這件事。
次日,他比平時還早醒了半小時。
李幸揉了揉眼睛,他從床上下來,開啟門,咿呀跑到了他的身邊。
咿呀現在還未成年,小狗總是很活潑,等它再大一點,估計李幸想帶它出去遛遛都不會去。
李幸先是刷牙洗臉,而後帶著咿呀下樓散步。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天空漸漸出現了一絲明亮,太陽即將東昇。
新的一天要來了。
李幸在山姆之秋停下。
他有些日子沒來了。
此時,山姆之秋一個客人也沒有,作為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這不是什麼好事。
“稀客呀!”
山姆叫道。
“我才半個月沒來,怎麼就叫稀客了?”李幸問道。
山姆說;“我還以為你不想再和牛奶茶了呢。”
“只是最近比較忙。”
李幸在這一坐,說:“像以前一樣,牛奶茶加上一大塊牛排,再煮點雞胸肉切碎。”
十幾分鍾後,山姆親自把東西端上來。
“據我所知,你們今天應該要去客場吧?”山姆問道。
“是的,九點的飛機。”李幸說。
山姆道:“我看了你說的那個計劃,真是瘋狂,你不怕把對手逼急了嗎?”
“他們的確被逼急了,但我們依然贏了。”李幸說。
“那你怎麼肯定他們回主場不會表現得更好呢?”山姆問道。
李幸道:“我不肯定他們不會表現的更好,但我肯定我們會表現得更好。”
李幸吃完飯,問道:“我欠你多少錢了。”
“算上這頓的話,剛好一萬整。”
“多麼完整的一個數字啊,我喜歡這個數字,就先讓它保持著吧。”
李幸牽著咿呀,同山姆道了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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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凱文·杜蘭特、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詹姆斯·哈登的表現是完美無缺的,他們攜手砍下了10分28籃板22助攻,雷霆全隊在主場砍下了122分,放到99的總決賽都可以取得勝利。”
“可是那些沒有看比賽的球迷朋友們,請深呼吸——多倫多猛龍隊在俄克拉荷馬砍下了160分!”
“沒有加時賽!你敢相信嗎?他們在總決賽砍下了160分!”
“他們剁碎了雷霆隊!”
“拉奇·李的資料令人尤為玩味。”
“40分0籃板20助攻10封蓋5搶斷犯規1失誤,他說他不是故意的,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帶著這些資料,李幸和他的隊友退場了。
他們安分地回到酒店,好像沒有拿下賽點,也沒有在總決賽上歷史性地砍下160分。
他們狠狠地羞辱了對手,但他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驕傲與自滿。
接下來,還有一場比賽。
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要儘量輸球,這要看他們的隊手還有多少力量和贏球的渴望。
“拉奇,計劃繼續嗎?”
“當然!”
不想贏球的情感是會傳染的。
就像病毒一樣。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想贏,又如何拿出想贏的意念全情投入?即使你全力比賽,你得到的回報也許只是十分之一。
雷霆隊同樣很尷尬。
李幸把計劃公之於眾,這讓他們沒了退路。
他們可以輸掉比賽,然後讓猛龍隊“失望”地在他們主場舉起奧布萊恩杯,而他們則被人橫掃出局,一點底褲都不剩。
或者,他們順水推舟,按照李幸指定的計劃進行比賽。
這樣固然可以贏球,也可以避免被橫掃,可也要成為史上最可笑的總亞軍。
連勝利都得看對方的臉色行事,這也太可悲了!
於是,一場猛龍隊不想贏又得盡力打,雷霆隊想贏不敢輸的比賽,就這樣開始了。
這場比賽創造了收視率紀錄。
因為大家都想看看兩隊的演技如何,結果,他們還真的奉獻了一場奧斯卡級別的表演。
雙方打到最後一刻,杜蘭特拉開一打一。
如果投丟了,比賽就結束了。
對杜蘭特來說,壓力也是一等一的大。
他們有機會贏,就是現在,如果這一球投進了,他們便能拿下比賽,如果投丟了,他們不僅僅是被橫掃,還要被人以“人家都放水了你們還打不過?”為理由嘲笑很久很久。
為了尊嚴,為了榮譽,杜蘭特豁了出去,把對手晃開,接著,投出致命一擊。
“進了!”
現場的氣氛很是尷尬。
明明杜蘭特為他們贏了比賽,他們卻一點也不高興。
這種感覺就好像柯南看到一半有人發彈幕告訴你誰是兇手一樣。
早早被人告知了結果,現在當然不會意外。
哪怕杜蘭特和他的雷霆隊贏得堂堂正正,球迷也不會為此表現得多麼興奮。
贏下這場比賽是應該的。
人家都這麼放水了,還不贏,有沒有點尊嚴啊?
這是一類球迷的看法。
還有一類極端球迷的看法就是輸也要讓對方不爽。
他們不是有計劃嗎?那就故掉這場比賽,讓他們在全場觀眾的噓聲中捧杯,這樣不是更好玩?
只可惜杜蘭特他們不能這麼幹。
他們最終選擇贏下這場比賽,因為多打一場球,各方都能多掙很多錢。
和誰過不去都不要和錢過不去。
關於這場比賽,李幸沒有落井下石,他在輿論上撈了對手一把:“他們打得很好,這就是我說的,我們會盡量輸掉比賽,你們可以看到我們打得很認真,但我們輸了,kd最後那一球殺死了我們。”
“你們真的盡力了嗎?”
“需要我帶你參觀更衣室,看看那幫筋疲力盡的傢伙嗎?”李幸反問。
記者不想自討沒趣,打個哈哈就把這個話題帶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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