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波。”
一樓。
那魁梧壯碩的青年喊了句,立即吸引著眾人的目光看來。
江洪波扭頭順聲望去,眼睛立即一亮:“李猿,公孫信,你們寧城二中也在這寧城大酒店舉辦畢業宴會?”
江洪波對從二樓下來的李猿公孫信兩人說話時,再無對待秦墨的態度,語氣盡顯平和謙卑。
不說公孫信的天賦比他高,論家世公孫信的父親乃是一名黃金級武者,至交好友眾多,遍佈商場官場武場,皆是些有權有勢有實力的大人物。
他父親也曾巴結過公孫信父親,可惜後來公孫信進入寧城三中,兩人就很少有來往了。
倒是和李猿之間還偶有來往,領悟第二種英雄專精後,他就專門詢問過李猿以他現在的實力去參加城主舉辦的妖獸實戰,能不能進前十。
“公孫信?他是寧城二中的武狀元公孫信?”其他班的同學聽到公孫信的名字,有人反應過來,隨後吃驚道。
寧城二中武狀元的名字,就叫做公孫信。
寧城二中武狀元,可比新武中學武狀元知道的人多得多。
“二中的武狀元?能在二中上學的,都是寧城真正有權有勢的人了,而且還是武狀元,這公孫信要麼就是家裡有錢,要麼就是家裡有權,要麼就是既有權又有錢。”
“屁,你們不知道嗎?寧城三大武館之一的公孫武館就是人家開的,那公孫信的父親聽說是黃金級武者,隨便獵殺一頭妖獸也夠我們生活一輩子了。”
“那公孫信,似乎跟江洪波還認識。”
公孫信的家勢被指出來後,大堂內更是爆發出一片驚動,黃金級武者阿,他們中也不知道有幾人能成為黃金級武者。
黃子善和董鳴相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一絲不妙。
江洪波來找秦墨麻煩,還還是二中的武狀元公孫信,這層關係給了他們一點壓力。
就在眾人吃驚發愣時,公孫信直接來到秦墨身前停下。
隨後面帶微笑伸出手道:“秦墨,那天在青銅妖獸區,本來想跟你認識一下的,沒想到章叔帶你去見城主了,正式認識一下,寧城二中,公孫信!”
公孫信的聲音並不大,可聽在江洪波耳中,卻猶如吉格斯的炸彈在轟鳴!!!
秦墨,青銅妖獸區!
他心頭猛地一顫,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公孫信,怎麼會跟秦墨認識?
青銅妖獸區,他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秦墨去參加妖獸實戰了?不,不可能,他的實力,怎麼會有資格參加妖獸實戰。”江洪波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在心中竭力否定。
在江洪波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李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洪波,你不是一直問我妖獸實戰的問題嗎?你面前站著的就是這次妖獸實戰的第一,還是你同學,你何必捨近求遠?”
轟!!!
江洪波瞬間感覺大腦都炸開了,頭皮發麻。
秦墨,是妖獸實戰磨練的第一名?!
怎麼會這樣!
我才領悟兩種英雄專精,他秦墨,怎麼就成了妖獸實戰磨練的第一名了?!
別人不清楚妖獸實戰磨練,可他江洪波,怎麼會不知道!
那妖獸實戰磨練,是城主百里遷為了磨練每年高三畢業的天才實戰能力,在寧城邊界一座廢棄的城市圈出了青銅妖獸區,專門圈養些青銅級妖獸給那些天才武者進行磨練。
寧城十大中學的武科狀元,有天賦的武者,都會去參加。
可他不明白的是,秦墨為什麼有能力去參加,而且還拿到了妖獸實戰磨練的第一名。
在魏鳴,公孫信,嚴世濤那些天才的手上,拿走了第一?!
別看他江洪波現在領悟了兩種英雄專精,可這兩種英雄專精一個棍武專精,一個是劍武專精,是無法配合的英雄專精,跟魏鳴和公孫信以及嚴世濤能相互配合的英雄專精一比,實戰能力差太多了。
可秦墨,卻能從他們手上拿到第一。
“媽的,我剛領悟劍武專精,想在這畢業宴會上讓他難堪,可這傢伙,怎麼就拿到妖獸實戰磨練的第一。”江洪波不知道秦墨是怎麼拿到第一的,他現在只想抽自己幾下。
“江洪波,你不是一直想結交天才嗎?別怪兄弟不仗義提點你,這秦墨絕對是個低調的天才,在妖獸實戰中最後一分鐘連殺五頭高階妖獸鐵牙野豬,從魏鳴手中奪走了第一,還是你們學校的,趁機多跟他交好吧。”李猿拍了拍江洪波的肩膀,低聲道。
李猿確實是在為江洪波著想,他已經得到訊息,秦墨很受城主百里遷的器重,甚至送了一棟別墅給他,這可是連董鳴,公孫信都未曾得到過的獎勵。
江洪波臉色更難看了。
一分鐘連殺五頭鐵牙野豬。
他江洪波面對一頭鐵牙野豬能不能殺死都是未知數,秦墨一分鐘擊殺五頭鐵牙野豬。
“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李猿微微皺眉道,他心裡咯噔一下,疑問道:“你不會惹到人家了吧?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江洪波,秦墨拿到第一後,城主親自面見過他,那魏鳴因為要挑戰秦墨都被城主的管家訓斥過再實戰一百次都不是秦墨的對手,你可別自己找死。”
江洪波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他雙腿發軟,完全不復剛剛跟秦墨說話時的盛氣凌人,現在只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連一中的武狀元魏鳴都因為秦墨被訓斥過,還實戰一百次都不是秦墨的對手。
他剛剛還說再校測一次,秦墨不如自己。
“混蛋,我怎麼這麼愚蠢,連城主都器重他,我還敢招惹他,不僅自己有麻煩,甚至會給父親帶去麻煩。”
江洪波深吸了口氣,走到秦墨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秦墨,我江洪波錯了,希望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說完,江洪波端起提來的小白瓶白酒,直接仰頭灌了下去。
半瓶烈酒灌完後,江洪波臉色通紅,再次對著秦墨鞠了一躬。
“這是?”公孫信不知道兩人間發生了什麼,疑問的看向秦墨。
“沒事,都是同學,我也沒放在心上。”秦墨瞥了眼江洪波灌剩下的白酒瓶,輕笑著擺擺手道。
江洪波離開後,秦墨跟公孫信單獨又聊了一會,得知兩人將來都是江南武科的學生,秦墨也很樂意跟這公孫信交好。
畢竟。
身處社會中,尤其是這危險的世界,多交幾個朋友總不是壞事。
那公孫信和李猿也就跟秦墨簡單打了個招呼,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沒刻意多說什麼。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堂的酒桌上,大半同學都喝得酩酊大醉,有些沒有考上武科的同學三三兩兩抱在一起接著酒勁痛哭流涕。
在這末境中,沒實力,就等於一輩子要做個平凡的普通人,為溫飽發愁,為生計奔波。
酒店外的街道上,秦墨和韓瑤受不了大堂內的鬼哭狼嚎,在霓虹燈下並肩隨意的走著。
“秦墨,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喝了少許紅酒的韓瑤臉頰緋紅,似醉非醉,眯著月牙般的雙眼探尋秦墨的秘密。
“你猜?”秦墨笑著化解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韓瑤沒猜,只是告訴他自己明天要走了。
“去帝都?”秦墨問。
“是啊,去帝都,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韓瑤攏了攏耳邊的髮絲,有些感慨。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語塞,竟無話題可說。
實際上秦墨和韓瑤並不算熟悉,嚴格說來只有幾次交際而已,對彼此都陌生的很。
“不用送了,我到了。”當前方樹蔭下出現幾個站立等待的人影時,韓瑤朝秦墨擺了擺手道。
“嗯,一路順風。”秦墨很韓瑤做最後的告別,望著韓瑤和那樹蔭下的人影快速離開,隨後低頭看了眼掌心若隱若現的青銅勳章道:“接下來,就是兩天後的白銀晉級賽考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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