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開了。
從外走進一男一女。
男的帥,女的俊。
酒館內的氣氛一時沉默。
“找到了。”無視了那些異樣的眼神,喬恩掃視一圈,輕易發現了剛才的扒手。
指了指某張桌子,“瞧,就在那兒。”
“可惡!”伊麗莎白鼓起臉,活像只憤怒的倉鼠。
她給自己打著氣,回想喬恩大人之前的教導,強迫自己走過去。
“你!”伊麗莎白破天荒地沒有使用敬語,“把錢還回來!”
‘快手’卡特愣了下,眯起眼睛打量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笑道:“你這小妞說什麼胡話吶,我不認識你,你管我要哪門子的錢啊?”
捉賊捉贓。
反正空錢包早就扔了。
死不認賬就完事。
伊麗莎白語塞,支支吾吾道:“你……你這人……”
周圍的酒客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起鬨。
“哪有見面就要錢的?小妞,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怎麼?你和卡特這傢伙之前有一腿?”
“哈哈哈,得了吧,就卡特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哪個女人會看上他。”
卡特嘿嘿怪笑,無比輕佻道:“我說,你看著有幾分姿色,若是乖乖叫我幾聲好哥哥,這事兒說不定還有的談哦。”
聞言,伊麗莎白簡直要氣炸了。
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轉頭看向喬恩大人。
卻發現喬恩只是在笑,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過來的打算。
伊麗莎白悄悄握緊拳頭。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一連默唸三遍,她生平第一次揮出了自己的粉拳。
“呀嘿!”
嗯。
標準的歹徒興奮拳。
雖說卡特上不得檯面,好歹是撈偏門混幫派的鼠鼠,自然不會被伊麗莎白嚇到。
卻見他倒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淫猥的光。
側過身子,輕鬆躲開伊麗莎白的粉拳。
與此同時大臂一摟,二話不說就要佔便宜。
突然。
一道身影飛速閃來,恰好橫在了伊麗莎白和卡特中間。
“兩位客人,請不要在店內動手。”
伊麗莎白不想傷及無辜,貿然收拳,猝不及防之下失去了重心。
來者見狀,輕描淡寫將她擁入懷中,讓半條胳膊滯留半空的卡特無比尷尬。
反應一秒,鼠鼠惱羞成怒道:“喂喂喂!你這服務員,幹嘛要多管閒事!?”
金髮少年看向卡特,語氣平靜道:“我不是服務員,我是店長,你可以叫我梅利。”
他面容稚嫩,身量不高,雙目炯炯有神。身穿白襯衫和黑馬甲,揹著一把造型古怪的斷劍。
“店長?”
卡特有些驚訝,轉瞬便不再糾結,怒道:“管你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就該死!”
本就喝了酒,再被伊麗莎白一挑撥,卡特心底早就冒出了一團邪火。
現在好事被人打擾,這股火,全發給梅利了。
梅利奧達斯沒理會暴怒的鼠鼠,看向懷中的伊麗莎白,問道:“沒事吧。”
“啊,我沒事。”伊麗莎白心中湧現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眼前人是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
“不要無視我啊!”卡特發狂了。
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匕首,瘋狗一樣向梅利奧達斯撲去。
伊麗莎白瞳孔一縮,急忙提醒道:“小心!”
而梅利奧達斯只伸出兩根手指頭,就夾住了卡特的匕首,輕聲道:“這位客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有我的規矩,你要是堅持鬧下去,我會很困擾的。”
“誰管你啊!”卡特自覺失了面子,越發癲狂。
他大聲威脅著:“老子可是鼠幫成員,得罪了我,保準讓你這破店開不下去!”
梅利奧達斯眉頭微皺,剛想說些什麼,他懷中的伊麗莎白便掙扎著想要起身。
梅利奧達斯只好鬆開力道。
待伊麗莎白重新站定,她直視著卡特,肅然道:“你最好向我道歉,要不然就和我進行1對1的決鬥,不過到那時會發生什麼,我就不能保證了。”
啥?
一個連出拳都站不穩的小姑娘要和別人決鬥!
周圍人紛紛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當事人卡特卻覺得受到了某種侮辱,大叫起來:“好好好,既然你個娘們兒這麼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鼠鼠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當然,也就是伊麗莎白看著比較好欺負,這才給了卡特硬起來的機會。要換成不好惹的角色,他早乖乖把錢還回去了……
梅利奧達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直站在後面沒說話的喬恩卻鼓起掌。
好好好。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決鬥。
向來是神聖的。
就算雙方並非騎士。
同樣要遵守決鬥的規則。
‘豬帽子’酒館門口,伊麗莎白和‘快手’卡特距離二十米,相對而立。
卡特不時拋飛自己的匕首,對伊麗莎白擠眉弄眼道:“事先說好,刀劍無眼,一會兒若是花了你的嫩臉,老子可不負責。”
伊麗莎白沒說話,只是輕輕摩挲著暫時交給她保管的班卓豎琴。
圍觀者甚多。
梅利奧達斯悄悄湊到喬恩身邊,用只能讓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開口道:“這樣真的好嗎?你和她不是同伴麼?出了事,任憑一個女人出面?”
“同伴?誰告訴你的,就不能是我老婆嗎?”喬恩低頭,迎上梅利奧達斯的眼睛,反問道。
“這個……”梅利奧達斯心中莫名一顫。
老婆什麼的,那種事不要啊!
喬恩笑道:“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偏心了?明明都是你的客人,你卻很在意伊麗莎白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梅利奧達斯撓撓頭,沒有解釋什麼。
有些東西冥冥中註定。
光靠語言是說不清的。
見狀,喬恩也沒有了逗弄對方的心思,道:“放心吧,我自詡純愛戰士,牛頭人什麼的,從來不屑去做。
伊麗莎白不是我老婆,只是……暫時的僱主,她欠了我很大的人情和很多錢。”
“這樣——”不知為何,梅利奧達斯放鬆下來。
說著話的工夫,決鬥開始!
卡特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反握匕首,向伊麗莎白衝過來。
二十米。
這個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死死盯著凶神惡煞逼近自己的鼠鼠,伊麗莎白心臟狂跳,大腦一片空白。
“動起來!快動起來!”
她心中瘋狂預警。
握著豎琴的手微微抽動了一下。
“得手了!”卡特轉眼來到伊麗莎白身前三米的地方。
只一步,他就能把匕首架在那個小妞的脖子上,進而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了。
觀戰的梅利奧達斯眼神一凝,把手放在了背後的劍柄上。
喬恩表情依舊。
他相信伊麗莎白。
更重要是的,他相信自己的洗腦能力……
叮咚——
琴聲悠揚。
像是從每個人的心底響起。
伊麗莎白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彈奏。
沒有吟唱。
只是素手輕彈。
她對近在眼前的刀尖視而不見,只是忘我的演奏。
“這是!”梅利奧達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凝重。
操控心智?
不。
是控制風元素。
等等。
還有加持自身的魔法。
一首簡簡單單的曲子,就有三種神奇的能力。
那架豎琴……
神器?
梅利奧達斯凝重地看向身邊之人。
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勝負已分啊。”喬恩淡淡開口。
恰好,一個豬頭鬼鬼祟祟從門口探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本團長處理剩飯的工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霍克,不要出來!”梅利奧達斯依舊抓著劍柄,無比肅然地開口。
無數年廝殺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手持神器豎琴的伊麗莎白並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這個始終不顯山不漏水的傢伙。
“那麼激動幹嘛?”喬恩沒好氣地開口:“憑藉一把斷劍,還想和我動手不成?”
“你到底是誰,你和伊麗莎白究竟有何目的?”梅利奧達斯沉聲發問。
“說起目的,啊,我們在找‘七大罪’騎士團的成員,小弟弟,看你長得這麼靈光,一定知道些可靠的訊息吧。”喬恩故意調侃道。
因為遭受了至高神詛咒的緣故,梅利奧達斯的容顏和身材永遠定格在了少年時期。和足有1米95的喬恩比起來,可謂相當‘迷你’。
“七大罪?沒聽說過啊,那種傢伙。”梅利奧達斯矢口否認。
尋常人也就罷了。
面對他完全看不出深淺的神秘人,怎肯輕易交底。
喬恩故意撓撓眉梢:“真是奇怪,我聽別人說,「憤怒」之罪的梅利奧達斯就在附近活動,梅利,你有什麼頭豬嗎?”
梅利奧達斯:……
確實。
我有頭豬。
但,這根本無關緊要吧!
場中,伊麗莎白看著已然失去生機的卡特,輕輕低下頭:“這是你的選擇,所以,就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卡特自然不可能回應。
雖然看著毫無異常。
但若是眼力出色的人在場就會發現,鼠鼠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風刃切割的痕跡。
也就是說——他已經被斬成碎塊了。
之所以沒散架,是因為還未受到外力影響。
等再過一會兒,或許只需要一陣風,一隻完整的鼠鼠就會變成滿地鼠鼠碎片。
“所有人!離場!”梅利奧達斯沒有了平常時日掛在臉上的人畜無害的表情,他大聲道:“今日的賬單全免!請各位回去吧!”
看熱鬧的酒客們一頭霧水。
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看不穿卡特的狀態。
現在又聽到梅利奧達斯開口趕人,紛紛不滿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還沒有喝夠!”
“就是就是!”
“老子付過錢的……”
喬恩眨眨眼睛:“有勇氣啊小弟弟,就這麼想試試我嘛?”
他笑著,身上驟然爆發出沖天的魔力。
轉過頭,“都走吧,趁你們還有力氣逃跑。”
“聖……聖騎士!”
王國內部是存在階級的。
而聖騎士,無疑是頂級的一層。
那些酒客哪敢招惹,也不埋怨了,兔子一樣跑了個沒影。
伊麗莎白不解,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喬恩大人會和梅利先生針鋒相對。
“加……加油啊……”門口處,一個豬頭顫顫巍巍給梅利奧達斯鼓勁。
梅利奧達斯抽出斷劍,“你不是里昂妮絲王國的人,王國內沒有你這樣的強者。”
“哦,我是來自塔爾塔羅斯星雲的究極生命體,喬恩·阿布索留特·塔爾塔羅斯·喬斯達。”喬恩隨口扯著胡話。
打量著對方,他笑道:“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驚弓之鳥……理論上,我們是不需要戰鬥的。”
梅利奧達斯沉默片刻,“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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