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
我喬恩·喬斯達可不是鐵頭麻瓜。
飛起一腳。
他依靠蠻力直接踹飛了鬼舞辻無慘。
‘轟隆’
一聲巨響。
蠕動的肉團摔落在地。
鬼殺隊士們見了,趕緊把輸出拉滿。
‘滋啦’‘滋啦’
就像放大鏡照螞蟻似的,鬼舞辻無慘在炙烤下飛快消散。
痛得他破口大罵。
“卑賤的蟲子!”
“我要殺了你們,將你們吃的一點不剩!”
“啊!!!我是世界上最接近完美的生物!你們怎麼敢!?”
“痛,太痛了......”
生死彌留之際,鬼舞辻無慘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做無能狂怒。
不過。
他的生命力的確足夠頑強。
人手一隻紫外線手電竟然照不死他!
直到電池耗盡,堂堂鬼王仍在不斷增殖**,以對抗太陽之力對身體的破壞。
這次,不用喬恩提醒,找到輸出感覺的鬼殺隊士們不約而同地掏出‘大慈大悲超度符’。
點燃,丟之。
轟!
轟!
轟!
連環爆炸。
油盡燈枯的鬼舞辻無慘宛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跟隨熱浪東搖西晃。
另一邊。
黑死牟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面對八大鬼殺隊長的圍攻,他完全沒有了最初見面時的狂傲。
勢比人強。
不低頭,也得低頭。
杵著半截殘刀,黑死牟面色無比悽慘。
掃過身前身後的鬼殺隊長們。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時透無一郎身上。
時透無一郎眼神平靜地與黑死牟對視。
目光交錯。
黑死牟虛弱道:“你身上,有一種讓我很熟悉的感覺......”
回應他的,是時透無一郎乾淨利落的一刀。
金色電弧瘋狂躍動。
在「波紋」的加持下,霞柱不費吹灰之力斬斷了‘上弦之一’的頭顱。
打架就打架,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自始至終,時透無一郎的表情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咣噹’
殘刀墜地。
正好倒映出黑死牟的頭顱。
黑死牟沉默著。
莫名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真是狼狽啊......
罷了。
就這樣吧。
惡鬼喜減一。
八位鬼殺隊長終於有精力和隊士們一起剿滅鬼王了。
幾人相視一眼。
紛紛持刀攻向虛弱的鬼舞辻無慘。
雖然名字是‘無慘’,但鬼舞辻無慘是真的慘。
因為被喬恩改變了命運軌跡。
他既沒有擺脫陽光的弱點,又沒能在刺激下進化出更完美的能力。
而鬼殺隊這邊呢?
上上下下,有一個算一個,都修習了日之呼吸的進階版——波紋氣功。
再加上兩件傻瓜式除鬼神器,他要是還能翻水,那才叫奇怪呢。
炸!
繼續炸!
無休止的炸!
終於,鬼舞辻無慘被鬼殺隊士們炸回了原形。
只見他傴僂著身子,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一絲不掛地在地上躺著。
乍一看,就像只半熟的蝦米。
“饒......饒了我......”威風不再的鬼王顫顫巍巍地開口,“我已經不能繼續作惡了,放了我吧......”
要是換成別人。
聖母心一氾濫,沒準兒真能讓鬼舞辻無慘的詭計得逞。
但鬼殺隊都是些什麼人吶?
能一千刀捅死你,就絕不九百九十九刀捅死你!
根本沒人把無慘的話當回事。
恰恰相反。
在仇恨即將終結的這一刻,他們的怒火反而燃燒得比以往更旺盛了。
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沒仇沒怨,隨便炸兩下沾沾喜氣也好。
鬧吧。
放縱吧。
對付惡鬼的最好方式,就是比對方更惡、更殘忍!
鬼舞辻無慘心知討饒無用。
眼中兇光一閃,瘋了一樣撲向喬恩。
“鳴女,就是現在!”
藏身後方的鳴女得到指令,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使出了空間轉移的血鬼術。
鬼舞辻無慘大喜。
今天我肯定得死。
但你也別想活著。
喬恩·喬斯達。
與我共赴地獄!
轟!!!!!
無限城悍然開始坍塌。
鬼舞辻無慘和喬恩則同時不見了蹤影。
......
......
幽冥彼岸,奈落黃泉。
悠悠醒轉。
鬼舞辻無慘警惕地看向周圍。
這是哪兒?
“無慘大人?”
“看來無慘大人也沒能逃脫鬼殺隊的毒手呢。”
“太好了......咳咳,我的意思是,真遺憾。”
這時,幾個熟悉的身影湊到鬼舞辻無慘身邊。
正是猗窩座、童磨和黑死牟等人。
“你們?”
鬼舞辻無慘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第一個來到此處的猗窩座耐心解釋道:“這裡是讓我們贖罪的地方。”
贖罪......
多麼刺耳的詞彙。
鬼舞辻無慘一下子激動起來。
“該死的人類,低等生物!”
“竟然殺死了我!”
“我不服!”
面對歇斯底里的鬼王,黑死牟等人不禁面面相覷。
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方了,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突然,癲狂的鬼舞辻無慘貌似想起了什麼,追問道:“對了,那傢伙呢,那個驅魔人在這兒嗎?”
「驅魔人」
是指喬恩·喬斯達?
猗窩座眨眨眼睛,“關於這點......”
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在找我?”
尋聲望去。
卻見喬恩一臉輕鬆的走過來。
鬼舞辻無慘頓時大喜,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把我趕盡殺絕?你的下場也別想好過!”
喬恩聳聳肩,“嗯,你開心就好。”
說完,他掃過周圍。
除了猗窩座,剩餘眾鬼身上還是一片烏漆嘛黑。
這樣可不行。
他語重心長道:“好好改造,好好贖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鬼舞辻無慘冷笑,“贖罪?我何罪之有!”
沒想到,喬恩壓根懶得理他,反而看向猗窩座,“你已經可以看到了吧?”
猗窩座一愣。
疑惑道:“你是說?”
喬恩隨手一指,“就是那輛列車啊。”
列車?
什麼列車!
除了猗窩座,其餘鬼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猗窩座顫顫巍巍道:“你......你和那輛列車......”
喬恩微微一笑,沒言語。
在鬼舞辻無慘抓狂的眼神中,他緩步離開。
霎時間。
梵音唱響。
一步一生蓮。
眾鬼極為敬畏地望著那道背影。
鬼舞辻無慘傻眼了。
饒是他再愚笨,也看出了喬恩·喬斯達的與眾不同。
驅魔人?
不。
那份那份發自靈魂的戰慄感,可不是一句‘來自海之彼端的驅魔人’可以解釋的。
正想著。
一道黑影攀上了他的小腿。
鬼舞辻無慘皺眉,呵斥道:“放肆!”
但他忘記了。
死掉的鬼王已不再是鬼王。
他和猗窩座、和墮姬他們沒什麼不同
——罪人罷了。
先是一道黑影。
後是十道、百道。
越多越多的業障找上了鬼舞辻無慘。
他咒罵。
他尖叫。
而後,便是哭喊和求饒。
但是沒有用。
上千年的罪惡,豈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消卻的。
鬼舞辻無慘被吞噬殆盡。
眨眼的功夫,又重新回到了地獄。
猗窩座看著曾經的主人,輕輕搖了搖頭。
做錯事終究是要償還的。
食人者。
終被食之。
......
......
藤襲山。
上千鬼殺隊士和九位鬼殺隊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這算是......贏了嗎?
單挑幹碎童磨之後,就一直在‘無限城’兜圈子的悲鳴嶼行冥口呼佛號,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導師大人呢?”
這個問題沒人可以回答。
耿直的煉獄杏壽郎如實開口,“最終決戰,導師大人和鬼舞辻無慘一起消失了,然後我們就被傳送回了藤襲山。”
導師大人消失了?
悲鳴嶼行冥頓時淚流滿面,“阿彌陀佛,導師大人一定是為了斬鬼大業而犧牲了自己。”
這說法......
貌似有點兒道理啊。
畢竟鬼舞辻無慘的臨死反撲聲勢駭人,消失前還隱隱約約喊了‘我死了你也別想活’、‘共赴地獄’之類的話。
難道導師大人真的?!
一想到鬼殺隊最大的恩人,也是此戰最大的功臣和鬼王同歸於盡,原本面露喜色的上千鬼殺隊士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豈可修!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導師大人!
悲哉!
痛哉!
一直在藤襲山默默等候的產屋敷耀哉聽到了眾隊士的談話,緩步走到最前。
他抿抿嘴角,本想說一些緬懷的話。
就在這時,喬恩的身影從虛空中踏出,“那個什麼,你們還沒給我辦葬禮吧?”
眾所周知,身為繼承了喬瑟夫浪逼之血的喬恩,經常有參加自己葬禮的優良傳統。
場面驟然一靜。
隨即便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狂喜。
歡慶。
今夜註定不眠!
......
......
半個月後。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炭治郎感慨萬千。
算一算,應該有三四年沒回來了。
禰豆子看出了哥哥情緒不高,極為乖巧地拉住了炭治郎的手,“別難過,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
自從鬼舞辻無慘被鬼殺隊誅殺。
主公產屋敷耀哉就解散了鬼殺隊。
畢竟。
世間已無惡鬼。
隊士們也該回歸正常生活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像炭治郎這樣卸刀歸家。
有很多隊士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直接併入了產屋敷家,繼續當產屋敷耀哉的家臣,為產屋敷家族開拓商路。
炭治郎握緊了妹妹的手,“以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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