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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1章 情感弱點

作者:煙火酒頌
後方,池非遲和女人一起坐上自己開來的車子,開車駛離。

女人坐在副座駕駛上,透過車外後視鏡看著鷹取嚴男的車子,直到那輛車子消失在視野中,才摘下了墨鏡和帽子,露出一張池非遲十分熟悉的面孔。

——簡,也是組織代號瑪歌的核心成員。

“那孩子的情況怎麼樣?”簡臉上雖然沒什麼笑意,但對池非遲說話的語氣很溫和,“她跟父母這次見面,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出什麼問題,”池非遲用嘶啞聲音道,“她的弱點不少,有辦法控制。”

人都有心理漏洞。

如果找不到一個人的心理漏洞,那一定是因為了解的還不夠。

透過浦生彩香的生母、繼父,他對浦生彩香有了更多的瞭解,而他越是瞭解,浦生彩香身上可被他利用的心理漏洞就越多,他可以用來控制浦生彩香的辦法就越多。

控制一個人的方法,不一定只有威逼,也可以是利誘、是情感引誘、是將人精神完全粉碎之後進行重塑,組織發展至今,早就總結出很多經得起反覆使用的老辦法。

只要浦生彩香一天不把自己那些心理漏洞補上,他就可以利用心理漏洞來影響浦生彩香的想法、選擇、行為。

而補上心理漏洞並不容易,有人需要用一生來治癒童年,有人需要用幾年、十幾年來撫平內心創傷,浦生彩香過去多年被否認打壓出來的心理漏洞,沒那麼容易修補好。

除非浦生彩香被人穿越、一夜之間變了核心,否則短時間內,他不用擔心自己失去對浦生彩香的控制。

更何況,浦生彩香還有著情感上的弱點。

浦生彩香在東京生活的這段時間,浦生彩香的生母、繼父在電話裡跟浦生彩香溝通時,停止了對浦生彩香的否認和打壓,開始願意關心浦生彩香的感受、情緒,這種溝通方式明顯讓浦生彩香感到舒適,而浦生彩香本身對父母還是有所期待的,所以,浦生彩香在後幾次通話中的態度一直在軟化,所以,浦生彩香上午得知父母來到東京的訊息後、才會那麼快就同意見面並向他進行報備。

見面前,浦生彩香應該是滿心期待的,因為過去雙方在電話裡的愉快交談,讓浦生彩香覺得自己跟生母和繼父溝通已經沒問題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美好家庭關係正等待著自己。

結果自然不如人願。

這次見面的發展,跟浦生彩香所期待的情況完全不同,這一定會給浦生彩香帶來不小的打擊,讓浦生彩香心裡產生難以言表的失望、沮喪。

不過,那種‘以愛之名’的傷害是溫水煮青蛙,鍋裡青蛙容易感到迷茫,很難擺脫熱水烹煮的傷害,也沒有機會利用一次劇痛來跳出熱水,以浦生彩香的表現來看,浦生彩香還遠沒有到‘對父母徹底不抱希望’這一步。

“她還是在意她生母和繼父,尤其是她母親,”池非遲用著拉克酒嘶啞刺耳的聲音,神色平靜道,“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用她母親的生命作為條件,讓她屈服在組織的控制之下。”

想要操控人心或許不容易,但如果只是控制一個人去做事,那還不容易嗎?

……

交流浦生彩香狀況的途中,池非遲在路上停了一次車。

簡主動換到了駕駛座,將車子開到一所私立學校外。

這所私立學校位於僻靜居住區的外圍,似乎已經停止運營很久了,房屋外牆斑駁,半開的大門漆層脫落,皎潔月光下,一輛黑色加長轎車靜靜停在院子裡,有四個黑衣男人守在院子各處、兩個黑衣男人守在大門口。

發現有車子開到學校外,守在門口的兩人立刻警惕地盯著車子,直到看見簡和頂著拉克易容臉的池非遲下車,其中一人才收回視線,轉身走到院內的黑色轎車前,對守在車旁的人低語了兩句,隨後對留在門口的同伴點了點頭。

池非遲跟著簡走進大門,一路暢通地到了黑色轎車旁,在簡開啟後座車門後,一眼看到了自家外祖父那熟悉的面孔,動身坐進了車裡,在簡關上車門後,用嘶啞聲音道,“您的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他上車跟烏丸秀彌見面的時候,烏丸秀彌坐在輪椅上,雖然整個人看上去不算老態,雙眼也不見渾濁,但臉上缺乏血色,說話也給他一種精氣神不是很充沛的感覺,被他一嗆就咳個不停。

今天烏丸秀彌的精神狀態比上次強出不少,穿著寬鬆的深色和服坐在車內沙發上,腰背挺拔,雙目有神,大概是精氣神充足,好像連臉上的細紋都變少了,看上去跟簡的年紀相差不大。

“上次跟你見面之後,我移植了一部分造血幹細胞,身體確實好多了,”烏丸秀彌說話聲音溫潤,看池非遲的目光也很溫和,等簡坐到前方副駕駛座上、關上車門後,才繼續道,“你第一次提供的造血幹細胞,之前一直放在實驗室接受處理,這次我才把處理好的造血幹細胞移植進體內,大概是你還年輕,移植後效果比實驗室事先預估的結果要好得多。”

“比預估結果好了多少?”池非遲有些好奇。

“30%左右,”烏丸秀彌沒有隱瞞,“他們原本估測,在移植結束後,我體內器官衰弱帶來的不適會大幅減弱,只是體能不會恢復多少,不過移植之後,我體能也比之前強了一些。”

池非遲點了點頭,又放輕聲音道,“我體內有很強的抗藥性,大部分藥物對我沒什麼用……”

他的身體可以免疫大部分藥物效果,正常的安眠藥、麻醉藥在他體內起作用的時間很短。

這種抗藥性,有可能會隨著造血幹細胞的移植而傳播。

雖然他家外祖父早就知道他體內的抗藥性,會讓實驗室對他的造血幹細胞進行預先處理,但要是處理得不好,他外祖父在造血幹細胞移植後,體內有可能會出現相似的抗藥性,這對他外祖父來說可不算好事。

在一個健康的身體裡,這種抗藥性意味著百毒不侵,算是一個優勢,但放在不那麼健康的身體上,這種抗藥性會導致治療藥物失效,是會要命的,而如果是一具必須進行手術治療的身體存在這種抗藥性,那會更加可怕,在麻醉藥劑失效的情況下,本人要麼停止手術等死,要麼就清醒著感受自己被活剖。

烏丸秀彌知道池非遲想說什麼,聲音溫和道,“實驗室對造血幹細胞進行過針對性的處理,目前我體內沒有出現那樣的抗藥性。”

“那就好,”池非遲頓了頓,“不過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就算您身體比之前好多了,也不能這麼晚還不休息吧?”

“組織在法國有一場重要的行動,大概今晚十點可以結束,”烏丸秀彌語氣溫和地解釋道,“我想在這裡等那件事的結果,順便跟你見一面。”

池非遲:“……”

也對,組織的行動有時候只能在晚上進行,有時候又不得不持續到深夜,還要考慮跨國行動的時差,如果他家外祖父想要關注行動進展、想要第一時間得知行動結果,就不可能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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