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把他頂替了？（中）
片場上，林青霞臉帶笑意，看著四周圍攏過來的演員們，抬起手，指著一個人。
“啊！”林青霞指著的人，赫然就是小軍，連小軍自己，都驚了一下，她沒有搞錯吧？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拍戲，更加沒有想過能夠飾演這個經典的角色，雖說在f國的時候，有很多人說過，也經過了驗證，那地毯秀上，自己的形象，被很多的導演譽為，不用雕飾就可以成為絕對的偶像派演員，可當時也只當作一個笑談，根本就沒有當真，誰知道現在竟然被林青霞提了出來。
而包括吳宇森在內的演員們，則根本沒有想到，林青霞提出的人，竟然是小軍，這樣的一個大少，又怎麼屈尊到一個劇組中，飾演一個角色？林青霞不是在開玩笑吧？
“青霞，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又沒有學過表演，又怎麼能進到劇組演戲呢？”小軍連連擺手，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說最初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適合在大熒幕上出現，畢竟身份和背景在那裡，可自從‘神蹟’之後，關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要不超出一定的底線，上面不會有人在開口說三道四，這是代價，是交換。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去投入到一部影片的拍攝當中，飾演一個角色。要說當初有想法，也只是作為投資方或是導演，來做一部影片，那已經是他的夢想了。
吳宇森認真的看了看小軍，眼珠直轉，嘴中嘖嘖的發出一種認可的聲音：“還真別說，左少的身材外型，來飾演小馬，問題還真就不大，就看他的演技能不能直接上來就駕馭男一號了。左少換上裝試試？”
“是啊，左少，試試。”狄龍也開口贊同。
旁邊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也都紛紛鼓掌，希望小軍這個大老闆來試裝一下，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一個演藝界的新丁直接上男一號有任何的問題，因為這個人，是左少，是在嘎納上，一舉成為東方俊男的代表的人，同時他還是一個可以拿任何片子來進行玩票的男人，不要說眼前這幾個人了，就是把全xg上數的演員全部找來給他配戲，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前提是隻要他想。
小軍連連擺手，這不是一個自己不知道的角色，小馬哥的形象，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那一襲黑色風衣，嘴中叼著一根牙籤，手上持著雙槍的模樣，在小軍的心中早就已經非周潤發不能飾演，自己又怎麼敢去嘗試這樣的一個經典角色，如果演砸了，都對不起自己。
林青霞拉著小軍，笑道：“試試，就試試，吳導，就來那一段，為自豪報仇在酒家，我來給他配戲。”說完，也不等小軍反應，拉著小軍，就去試造型。
化妝間中，林青霞招呼著造型師為小軍化妝換裝，在給他化妝時，嘴中還不停的鼓勵著他：“小軍，你就試試吧，又少不了一塊肉，當初我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角色你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演技不足可以磨練，鏡頭感沒有我可以帶著你。”
林青霞的話，並沒有完全打動小軍，他能夠坐在這裡去接受化妝和定型，也是突然間，心頭一動，圓自己一個夢也未嘗不可，不管行與不行，能夠感受一把小馬哥的鏡頭，也是一種非常爽的事情。
點了點頭，要做就一定爭取做到最好，這是小軍的宗旨，既然想要做了，那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這邊接受造型，那邊腦海中，盤旋的是記憶中影片中那段景象，那瀟灑的轉身藏槍於花盆中和那嬉笑世間的模樣，由周潤發演繹出的經典，是小軍的底板。
一遍一遍，從劇本上，從影像中，揣摩著小馬哥這個角色的一切。直到那身風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小軍的臉上，已經擁有了屬於小馬哥的微笑，儘管與周潤發的不同，可那玩世不恭，卻已經深深的打動了熟悉劇本的林青霞。
“ok，放音樂，鏡頭跟上來，預備，action！”得到了林青霞的指示，吳宇森對著現場臨時擺放出來的場景，預備過一遍鏡頭，不管左少是不是真心想演，這影像留下來做個紀念，也是好的。
出場口，林青霞摟住了小軍的脖子，眼中的媚態也不知道是為了劇情的需要還是真的已經投入到了這男人的氣息當中，那渾然天成的姿態，仿似與這個男人的表演，已經不是表演了，完全是林青霞的內心情感表露。
眼神，肢體，笑容，是這場所謂的試鏡之中，那短短的十幾秒鏡頭當中，最為重要的幾個點。
江湖路，義氣路，為大哥報仇無可厚非，無論是戲中還是戲外，都是在表演，表演出一副浪子的模樣，來躲避仇敵的小弟們對於外來人的盤查，這在原劇中，是沒有的，也不符合常理，這次小軍把這些人加了進來，只為了增加林青霞這個角色，對於小馬潛入的重要性。
輕快中帶著糜爛的音樂聲中，小軍那比周潤髮更加高挑的身材，頭髮雖不是背到後面，可臉上的輕佻和玩世，卻表現得淋漓盡致。
拿槍的動作，更加的不需要去訓練，可說是拿槍的老祖宗，連幾個放槍的動作都表現不好，那還叫左昊軍嗎？與原劇本不同的是，只有一兩個撫摸大腿動作的劇情，也不知道是兩個人演繹的太投入，還是林青霞本意如此，十幾米的走廊山，兩人纏綿的時間，足足用了十幾秒，一個個的動作，一個個的表情，沒有一絲的生疏。
在這一刻，現場的所有人，都選擇相信了緋聞，那股渾然天成，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次配合能夠有的感覺，不要說左少這樣的新丁，就是讓老戲骨來演，都不可能在第一次，就能出現這種感覺，兩個人仿似一體，無論是小軍的單手摟抱，還是林青霞的雙手環脖；無論是兩人依靠在牆上時，林青霞的媚態百出，還是小軍的浪子形態，都只給所有人一個感覺，沒有表演痕跡的表演。
而更加讓吳宇森這個最初並沒有太多信心讓左少來飾演這個角色的人，在一個鏡頭中，徹底的被兩個人的演出征服了，雖然左少在找鏡頭方面，有著缺憾，鏡頭要追著他，可那表演卻完完全全的震了吳宇森一下。
靠著影棚臨時搭建的走廊中，兩個工作人員，裝作站在走廊中的保鏢，盯著這一男一女不速之客慢慢的靠近老大用餐的房間，一旦看出對方不是真的客人，立即擊斃。
歡快的節奏下，小軍和林青霞前行，單手摟著懷中的女人，另一隻手，快速的把槍支藏在花盆中，而臉上，本是親吻的二人，卻各有不同的神色望著那兩個保鏢。
林青霞不滿意的橫了這兩個站在走廊中的‘客人’一眼，好似在怪他們不識趣，人家在這邊親熱，你們還盯著看。
而小軍，則在懷中女伴不滿意的眼神之後，那玩世不恭的面容，對著幾個保鏢，表露了一個自己想到的動作和眼神，微微一仰脖，眼神中滿是得色，同時那隻剛剛放好槍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懷中女伴的屁股，像是在炫耀自己擁有一個美麗的女伴，你們只能看著而已。
就這一瞬間的表演，那兩個扮作保鏢的工作人員和四周觀看的演職人員，都有這樣的一種感覺，這兩個人，不可能是殺手，而是一對真正的風塵中結識的露水男女，在這酒家中，都喝多了，尋找那種野鴛鴦的感覺。
吳宇森沒有喊cut，小軍和林青霞也沒有停，一個是順著劇本，一個是順著記憶中的影像和感覺在走。而本來沒有安排的包廂中情形，也沒有那個場景，可導演的聲音沒起，演員、攝影、燈光、音樂，都沒有停。
場景在繼續，越過保鏢們在走廊拐角處的監視，小軍帶著林青霞，走到了那空想出來的包廂門前，，一隻手把林青霞送走，看著她從另一面走出去，那玩世不恭輕佻的面容，在這一瞬間消失，仇恨和堅毅，在下一刻，爬上了小軍的臉。
從一副表情轉換到另一副表情，沒有絲毫的做作，非常自然的轉換，讓看著鏡頭的吳宇森，不自覺的喊了一聲：“好！”
伴隨著這一聲好，沉浸在這演出的小軍和林青霞，才轉醒過來，而四周觀看的人也才從這幾乎不能稱之為表演的演出中，驚醒過來。
“啪啪啪啪！！！”掌聲大作，為兩個人的精彩演出，為左少堪比專業演員的表演功底，為小馬哥這個角色的定角，他們都相信，小馬這個角色非左少不可。
從最初進入狀態就已經沉浸在他的氣息當中的林青霞，此時的臉上有些發燒，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在大熒幕的前面，有這樣可以說是超過自己尺度的演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自己會同意這樣的演出嗎？
“哈哈，左少，你還說不行，就憑這一段演出，你還敢說自己的演技不行，來，過來看看，看看你和青霞的演出有多麼的棒，除了在有限配合默契的老搭檔老戲骨身上，偶爾閃光看到過之外，你們的配合，可以說是這個！”吳宇森對著小軍和林青霞招著手，臉上的興奮色彩，已經無法掩蓋，一個導演能夠擁有如此一套最關鍵的戲不用喊cut的演員，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
林青霞看了一眼小軍，臉頰微微有些紅潤，他怎麼一點尷尬都沒有呢？是不是希望這樣的樣子啊？林青霞不知道的是，小軍根本還沒有從那演出中，那種沉浸在小馬的戲份中轉醒過來，就連吳宇森說的什麼，都沒有聽到，獨自站在那裡，看著身後的道具發呆。
“小軍，小軍！！”吳宇森抬頭看著小軍發愣和那沉浸在角色中的模樣，眼中放射出一種不同的光彩，林青霞走到小軍的身邊，連著大喊了兩聲，才算把他從自己的情緒中，叫醒過來。
“怎麼了？”
“吳導讓咱們去看拍出來的效果。”林青霞發現小軍的一副呆子樣，不滿的嘟著嘴，自顧自的走開。死呆子，人家還擔心尷尬，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在意剛剛的情形。
三臺攝像機，三個攝影，頭上都微微冒出一定的汗珠，剛剛的表演，由於小軍對於找機位沒有經驗，幾個人，幾乎是在遷就小軍一個人在快速的移動，以便抓拍到整個表演的過程，這樣也使得整體效果差了一些，幾乎鏡頭中，都是兩個人的特寫。
所有人，只有小軍不懂，微皺著眉頭看完這一段影像，怎麼整體效果這麼差。
“左少，小馬的角色，非你莫屬了，表演得太好了。”吳宇森不住的稱讚著這一段的表演：“青霞，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的演技，竟然到達了這樣的境地，太棒了。”
林青霞聽著吳宇森的真心之語，卻誤會了他的話，以為他是在調侃自己只有與小軍這個緋聞男友在一起，才能拍出這樣的誘惑鏡頭，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這個”小軍指著鏡頭上的層次感不夠強和整體感缺失，曾經在《少林寺》的時候，拿過攝像機的他，微微有些不滿。
吳宇森一下就看出了小軍的所指，笑著說道：“左少，是因為你找機位的經驗不足，我才特意指示他們只拍一些特寫和兩個人的鏡頭，對了，左少，剛剛你在演出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吳宇森用期盼的眼光望著小軍，希望他能夠回答一個是字。
“啊，在開始的那一刻，我就覺得自己是小馬了，直到剛剛，我才想起來，這只是一個角色。”小軍點了點頭，那種感覺是真實的，從開始，自己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是小馬了。
狄龍和吳宇森，同時射出異樣的光芒，能夠擁有這樣感覺的人，都是天生的演員，他們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當所有聽到這個論調的人，都用極其羨慕的眼光望著小軍，為什麼這樣的天賦，會出現在一個只是玩票興致的人身上，而不是自己這些苦苦在這個圈子中掙扎的人身上。
小軍聽到這樣的話，他懂了，也許在這個時候，還不多見這種論調，可當二十年後，所有人都知道，有幾個人或是先天或是後天，都有這樣的境地，梁超偉、梁家輝還有身邊這個張國榮，都曾經在自己詮釋過的角色中不能掙脫出來，他們能夠把一個角色演活，演得深入人心，與他們這種能力是非常有關的，能夠在拍攝過程中，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當作劇中的角色。
小軍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天賦，看著鏡頭中自己和林青霞的那一段表演，有些尷尬，沒有想到自己在那個狀態下，竟然會對一直刻意的保持一定距離的她，做出那麼多的超過曖昧的動作，儘管是演戲，但真實的手感和觸感，還是存在的，怪不得剛剛林青霞看自己的目光，躲躲閃閃的。
一群人趕鴨子上架，再加上小軍本身也對這個曾經的夢敢興趣，以及被所有人認可的演技，只要熟悉一些專業的知識後，完全就可以進入拍攝了，看著四周演職人員們的鼓勵和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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