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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副團長會成為叛徒,這些火裡來血裡去,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取賣命錢的傭兵們,在這安穩度過了十幾年的大本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成為了任人宰割的毫無反抗能力之人。
整個島上,只有兩處能與外界聯絡的電臺,一臺在漢姆的辦公室,一臺,就在這出口處的警戒之地上。
“啪啪啪啪!”副團長開啟那營房們,坐在那椅子上,噼裡啪啦的在那電臺上,敲擊著一種訊號,傳遞了出去。
隨著訊號的傳說,十幾艘快艇,從另一個距離這座島並不太遠的更小的島上,開了過來,那上面,站著小軍和察因,身邊的人,除了狼牙的精兵之外,來自巫師的手下們,在前期準備之時,召回來一部分,來協助小軍,實施報復計劃。
索菲亞‘神蹟’巡展過後,接收了一部分新勢力之後,吉普森的家族,看到了希望,也把家中的精銳,交給了索菲亞,此時,也被派了過來。
薛家,也把自己的一支特別行動小隊派了過來,供小軍調遣。
這些人,零零總總,加在一起,超過了百人,而他們,聽說了小軍在xg的強悍舉動之後,對於這次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出來復仇,心中也是充滿著期待。
最重要的,幾方面的勢力,沒有小軍這個中間人的存在,是不可能合作的,取長補短,也是他們來此的目的。
那個惡魔的副團長,就是上次惡魔傭兵團在sh鎩羽而歸之後,小軍早就吩咐索菲亞走的一步棋,刀口舔血,不是每個人都想這麼做的,都是逼不得已,為了什麼?為了錢,這樣的人,只要不是死忠,用錢,絕對能夠買通的。
而這個本來是惡魔一個分隊隊長的副團長,並不是孤身一人,他步入這個行業,是為了救助癱瘓在病床上的弟弟,希望能夠有一天,讓他站起來,近10年的傭兵生涯,作為一個身體弱於腦袋的傭兵,又不是專職的謀士,在這個行業,賺取的錢,自然要少得多,每年醫院中高額的費用,使得他攢下的錢,還是差了很多,才夠送弟弟去m國,接受最新醫術的治療。這個訊息,在經過多方的查探之後,進入了索菲亞手下的眼簾,也正是因為這個,這個副團長,在一次性高額金錢的誘惑和弟弟那雙渴望站起來的眼神之下,他妥協了。
在前任副團長被漢姆殺死之後,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當上這個副團長,副團長的待遇,幹上幾年,完全有能力,送弟弟到m國去治療,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先期的錢,已經收了,弟弟,也被送到了m國,只有把背叛,進行到底了。
擁有了出口處電臺的使用許可權,這次的背叛,變得異常的簡單,這裡的情況一通報,在這個行動的夜晚,控制住入口,也相對的,成為了舉手之勞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唰唰唰!”快艇順利的靠岸,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從艇上跳下來,迅速的控制整個的入口處,那十幾個被迷暈的傭兵,昏睡中,被匕首劃破喉嚨,不明不白的成為了屍體,而那峭壁上的崗哨,那被副團長送給取暖的酒中,同樣的,有著一樣一樣的迷藥。
狼牙的人,不用吩咐,就擔當起了掃路機的作用,向著島中心,那座漢姆居住和作為辦公用的2層小樓,前行。
小軍和察因,閒庭信步般的在惡魔傭兵團,號稱最難發現,最難攻破的堡壘中,如在自己家的後花園一般,一步一步,向著目標走去。
匕首,軍刺,砍刀,成了今夜的主要戰鬥武器,無論是被副團長迷倒的崗哨,還是在休息,準備明天恢復精氣神的傭兵們,都被這一個月的糜爛生活和一直以來對於這個堡壘的信任,這四路合兵,在這島嶼上,如履平地,一條條的生命,被無聲無息的收割著。
“誰!”一個起夜上廁所的傭兵,看到一條條的黑影從遠處本來,大喊了一聲,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大聲喊道:“敵襲!”
邊喊邊做戰術動作。
“乓乓乓!!”幾顆子彈,打在了這宿醒的傭兵跳躍的腳後跟處的土地上,也正式的敲響了今夜正式攻擊的號角。
“乓!”一槍,一顆子彈,乾淨利落,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處在深深自責狀態中的左一,抬手,扣動扳機。從今天開始,左少的身邊,左一不再是司機,而是最冷酷的殺神,直到沒有人,敢靠近左少的身邊來做一些小動作。
“一個不留!”小軍淡淡的說道,他今天,既沒有拿槍,也沒有參與到戰鬥當中,媽的,漢姆,圍攻老子,也讓你嚐嚐這種感覺。
冷武器,已經不需要了,序曲既然已經拉開,就可以直接進行屠殺了,以超級精銳對普通精銳傭兵,以準備充分對措手不及,以訓練有素對糜爛多日的醉鬼,這個結果,不用多說,真如屠殺一般,一個個的收割著惡魔傭兵的生命。
漢姆被這深夜的槍聲所驚醒,透過窗戶,看著火光,射擊發出的光芒在整個島嶼四處開花,心想,完了,島完了,惡魔完了。
一咬牙,開啟保險櫃,拿出一小袋鑽石和幾塊金磚,美鈔,則直接如撿垃圾一般,直接往旅行袋中摟,散落在地上的,也沒有心思去看了,裝了一袋,漢姆拿起門邊的一個衝鋒槍,抽屜內的兩把手槍插在腰間,沒有看外面,按開另一面牆壁上按鈕,靠在牆壁上的書架緩緩拉開,一個漆黑的通道出現在漢姆的眼前。
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自己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基地,永別了。
一架直升飛機,停在牆壁通道後面十幾米處的一個隱秘高牆中,這個人為建成的20米見方的院落,只有一個小門,還常年的上著沉重的大鎖,最初還有人好奇,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在乎了。
這個時候,漢姆沒有信任的人,身上揹著價值幾千萬的物品和幾十萬的現金,沒有一個人,是可靠的。
按動牆壁上的按鈕,棚頂緩緩開啟,一層層的泥土和鳥類的糞便,順著開啟的棚頂,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漢姆啟動飛機,這直升機,是漢姆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手,也備不時之需,堅固如這樣的島嶼,也沒有百分百的不可能被攻破,這個準備了幾年的後手,在這一刻,終於用上了,螺旋槳高速旋轉後,那呼嘯的風聲和漸漸升起的機身,讓漢姆,為自己的決定,暗自竊喜。
對方攻上來,還需要幾分鐘,而自己,只需要一分鐘,就能升上天空,從剛剛的響動來看,對方並沒有帶重火力,即便帶了火箭筒,在這可視條件如此差的夜晚,自己只要飛出一定的距離,誰拿自己也沒有辦法。
輕鬆,如此輕鬆,攻破了世界知名傭兵團惡魔的大本營,這是誰都沒有提前想到的,包括小軍,多種因素加諸在一起,叛徒的升遷讓進來成為了舉手之勞,對方的糜爛生活,讓身體機能和反應能力大打折扣。
“左少,有直升機要跑!”打到最後的地方,左一指著天空上,緩緩升起的直升機,如果不是距離不遠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很大,在這夜空下,還真看不清有架直升機要逃跑。
“打下來!”小軍淡淡的說道。
“乓乓乓!”韓虎、左一、天狼地狼,幾個人,抬槍,向著看不清目標物的天空射擊,那直升機的速度,正在提升,再有十幾秒,就會消失在夜空中。
察因搶過身邊揹著火箭筒,卻一直沒有用到的武器,抗在肩膀上,對著只能看到一點點模糊的景象的天空,轟的一聲,射擊一發火箭彈。
火紅的尾巴,在天空中,劃出一條曲線,也映到了直升機的景象,可偏偏就差了那麼幾米,從直升機的後方劃過。
小軍一把拿過韓虎的槍,舉起,對著夜空,瞄準,一秒,兩秒,三秒。
“乓!”一槍射出,那直升機正在漸漸升空的螺旋槳,突然發出一陣讓漢姆無法忍受的嘈雜聲音,整個直升機,已經無法順利操控,打著晃,從上至下,栽落下來。
“好準!”此時圍繞在小軍身邊的,幾個來自巫谷和索菲亞派遣的幫手,不自禁的稱讚了一聲,這種可視條件,還能夠一槍就打中螺旋槳的那微小一點能夠造成整個直升機失衡的地方,太準了!
“抓活的,那直升機上,肯定是漢姆,他死不了!”小軍的眼睛,在這夜空中,看到飛機馬上就要摔落到地面爆炸的時候,一個矮胖的身影,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那種體型,還能有這樣的身手,必是漢姆無疑。
一行十幾人,衝著剛剛發生第一波爆炸的直升機,衝了過去。
槍響,不斷的槍響,在一處,足足響了一分多鐘,在陡然停止,左一跑了回來,對著緩步上來的小軍和察因說道:“左少,是漢姆,如果不是他跳下直升機的時候,腳受傷了,我們想要抓活的還比較費勁。”
走到近前,漢姆抱著腿,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兩隻手臂,冒著鮮血,兩道傷口,手筋盡斷,是左一在漢姆被俘後,馬上隔斷的。
“漢姆,又見面了,我來回報你了!”小軍站在漢姆的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嘴角的淺笑,在抬起頭的漢姆眼中,是那麼的可恨。
“左昊軍,呵呵,果然是你,早知道你的性格,是有仇必報,沒想到,第一個就是我,是我好欺負?”漢姆看到小軍,那心底還抱有的一點點生念,頓時消失,也就放開了,看著小軍獰笑道。
“不存在什麼好欺負不好欺負,老子這次,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左昊軍,不是誰都可以來圍攻追殺的,你,只是開胃小菜而已,還有,你的一雙兒女真的很漂亮很可愛”
“混蛋,你說什麼!”小軍的話還沒有說話,漢姆那被胖臉擠的已經只有一條線的小眼睛,猛的圓睜,那已經放開一切的語氣,再次緊張了起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人突然說出來,那種感覺,如一把冰冷的寒刃,突然架在脖子上一樣。
掙扎著想要衝起來,被小軍一腳踹到在地。
“左昊軍,禍不及妻兒,你這麼做,不怕被世人恥笑嗎?給我把刀,我欠你的,我還給你!”漢姆猙獰的面孔,那小眼睛中,已經滿是血紅,那心底最後一塊淨土,是在殺戮的生涯中,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人的事實,是不能被觸碰的底線,此時小軍一口道出,漢姆如何能忍,頓時失態。
小軍用腳尖把漢姆身邊的包裹開啟,那裡面的鈔票,四處飛散,那小袋中,鑽石和黃金,散落出來,嘆了口氣,盯著漢姆那滿含怨念的眼神說道:“我左昊軍,不想做卑鄙小人,你必死,但你的妻兒,可以不死,條件,我要在sh的時候 ,你們與之合作之人的身份,明面身份,暗中身份。你的財務,我會留給足夠你妻兒榮華一生的數目,不會多,只是比普通人要過的好的數目,這種,不也正是你想要給兒女們的生活嗎?”
漢姆聽到小軍的話,閉上了眼睛,面臨選擇,那個組織的強大,是不容質疑的,自己反正已經是必死,那麼答應他?他能保證自己妻兒的安全嗎?
小軍沒有著急,他在等,用一個舉手之勞,換來自己所需要的情報,更何況,即便是漢姆沒有告訴自己,自己真的能下手殘害手無寸鐵的孤兒寡母嗎?答案當然是不能。
半餉之後,整個島嶼上的槍聲,完全的消失,也就在這一刻,漢姆睜開了眼睛,那眼神,不再是猙獰,不再是怨恨,不再是狠毒,不再是陰險,只有一種色彩,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愛戀,那來自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妻子和兒女的愛戀,讓他,終於下了決定。
“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這個東西,聽得人多了,不好。但你要答應我,保護她們,讓他們平平安安的生活一生,殺戮、富貴、貧窮、險境,我都不希望他們經歷,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生活,是我最後的請求,也是交換條件!另外,我在瑞士銀行的保險櫃中,還有一些算不上太值錢的東西,一併給你了!”
漢姆說完這些話,只等著小軍的回答,那眼神,帶著一個丈夫和父親最後的執著。
小軍比了比自己的胸膛,那怦怦跳動的地方,開口說道:“我的承諾,一輩子!”
察因帶著人,退開了十幾米,剩下的時間和內容,是屬於小軍自己的。
漢姆笑了,不是原諒的笑,沒有人,會在馬上就要殺掉自己的人面前,發出那種笑容,這個笑,是解脫的笑,虎毒不食子,不到真正牲畜不如的境地,是不會不顧這一切的,能在臨死之前,為一家,贏得平安,足矣!
漢姆看了看四周,對著小軍,低語了幾句,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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