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傳奇
“首長?”
什麼首長,小雪的男人?李大憨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些當兵的,究竟是在做什麼,華夏天京軍區司令部警衛班?這名頭,有些太大了吧?
他不懂,那方臉男子卻嚇了一大跳,如果這些兵說的是真的,那麼,眼前這些人中,必然有一個是天京軍區的高階將領,否則,絕對不會動用這種警衛班。
抬眼仔細的觀瞧對面的人,左愛國和劉建華,首先進入了方臉男子周所的眼中,這兩個人,還真別說,真的像身居高位之人。
眼神一凜,周所心臟砰的劇烈跳動了一下,雖說他在部隊的時候,是因為一些過錯,才被專業的,可那隸屬黑省軍分割槽的偵察營,眼力還是有的,那兩個站在面前這些人身後,平平淡淡的男子,那身上具有的氣息,讓周所想起了很多年之前,自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見到的上面派下來的一個超強單兵,那站姿,那氣質,那看人的眼神,都與這兩個平凡的男子一模一樣。
眼中沒有一切,只有被保護的人和所要執行的任務,如果說戰士們的自報家門讓周所心中對於兵不虛言心5成,那這兩個男子,就讓周所信了8成。
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人群外,兩聲警笛鳴叫的聲音傳來,一輛鎮派出所的唯一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所裡的正所長,急急忙忙的從還沒有停穩的車上跑下來,分開人群,看了半天,對著劉建華跑過來,上前,立正,敬禮。
“xx鎮派出所所長滕明,前來報道,聽從劉副廳長的命令!”
劉建華還了一禮,開口說道:“先把你們所裡這幾個中午都喝好了的人給我教育好,讓他們站到一邊去,不分青紅皂白,就替別人出頭,我看你們所,應該整頓了!”
語氣很重,滕明的腦門,頓時汗就冒了下來,回身狠狠的瞪了周副所和他身邊的警員一眼,厲聲呵斥:“周杰,你們在幹什麼,給我洗洗臉,清醒清醒,這是原省廳的劉副廳長,現在上調天京,清醒了,把檢查給我寫深刻,否則,一會縣裡的黃局來了,你就等著把這身警服給我脫了吧!”
方臉男子周杰和他身邊的警員們,因為平時沒少在李大憨的身上被孝敬,今天聽到他們家出事,又是外地人,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頭腦一熱,也沒打聽對方的背景,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下踢倒鐵板了,那潮紅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汗水滴滴答答的滴落。
還真的是上面的領導,靠的,李大憨,你害死老子了,等這次老子躲過這一劫,看我怎麼收拾你。周杰連連低聲自我批評,退到了一邊,從旁邊的老鄉家中,弄到一桶涼水,幾人趕緊沖洗了一下腦袋,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滕明的身後,不發一言。
而此時,劉建華也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著重的點出了李家兩個兒子不孝順的事實,老太太雖然沒有在李二憨家,可兩家就住隔壁,老太太這種生活狀態,作為老二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聞不問,已經視為大不孝。
“劉建華,你就跟著他們一起鬧我們家吧,我看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李大憨惡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妹夫一眼,那個曾經回到這裡,幾乎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默默付出的老實人,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劉建華沒有理會他,已經決議破裂,那份本就不深的情意,自不必再去在意。
“吱!!!”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又來了一輛車,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分開人群,來到場中,其中一個年歲稍大一些,看起來像是領導的男人,見到劉建華,臉上露出了笑容,上前打招呼:“劉廳,什麼時間回來的?”
“小錢,咱們一會再聚,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劉建華點了下頭,這錢解放,是自己一步一步,從低下拉上來的,現在已經是哈市檢察院政工科的科長,前途光明,沒有因為自己被排擠而躲開,一個電話,就趕了過來。
“這不,新車,老黃的車我看到了,在我後面,我沒等他,自己先來了!”錢解放知道這老領導肯定是有事,否則絕對不會找這幾個老部下,當初離開時,都沒有說聚一聚,就是怕影響自己幾人,難道,老領導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已經不再懼怕這邊的勢力了嗎?
緊接著,縣局的黃曉天副局長,也趕了過來,這兩撥人,是劉建華覺得最能直接處理這邊事情的人。
李大憨兩兄弟,感覺到了孤立無助,不僅是勢力上的,更有周圍鄰居的冷眼相對。
把事情與錢解放和黃曉天再次說了一遍,錢解放馬上就開口:“根據撫養法,兩個兒子有贍養老人的義務,如果不在身邊,將折成現今一次性付清。”
其實,錢解放也是偏向劉建華再說這件事情,把所有的有利條件,都說到這一方,所有的不利條件,都說到李大憨那一方。
李紅菊在一旁,與李雪一起,陪在於嬸的身邊,鬧得這麼大,兩個兒子竟然對自己要走的事情,無動於衷,反倒更關心如何與兩個女婿再鬥,於嬸的心,更加的冰冷。
李紅菊聽著那邊錢解放在嚇唬兩個哥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珠一轉,插嘴說道:“還有這兩處院子,當初,都是國家補償給我母親的,房主也都是我母親,現在,老太太要走了,這兩處房子,如果兩個兒子要,按照房價,直接購買,如果不拿錢,直接搬出去!”
這兩處房子,按說李家的人口和一切,都不可能給予於嬸一家,也是因為劉建華的關係,鎮裡知道了李家有這麼一個女婿,才特殊‘照顧’的,所以當時,也就直接寫了於嬸的名字。
李紅菊這麼一提,錢解放馬上就來神了,看劉廳的意思,就是要懲治這兩個大舅哥,贍養費算到老太太90歲,也沒有多少錢,現在有了這房子,那麼可以動用的方式,就多得多了。
“老太太每個月的贍養費,根據天京的物價標準,兩個兒子,每人每家每月出10塊錢,一次性交出20年的贍養費,總共是2400元整。房屋如果你們倆家想要成為自己的產業,根據現今的房價,這兩處臨街院落,每一處,初步核算一下,怎麼也要幾千元,現在,你們兩個必須馬上執行贍養費的支付,否則,我們將根據相關法律條文,對你們進行起訴。”錢解放是越說越玄乎,完完全全是一半正規,一半連唬帶懵,最讓李家兩個近乎文盲般的兄弟懼怕的,就是錢解放身上那身工作服,那身在他們眼中,代表著法一字的制服。
兩兄弟這幾年做生意賺了點錢,但世面卻沒有見到什麼,都是上門的買賣,看的,都是劉建華的面子,包括那個葉洪濤和他的父親葉開,固然有想要利用李帥這個白痴的意味,可真正讓他們還能繼續把生意做下去的理由,依然是劉建華,在黑省被排擠,誰又知道,劉建華會不會王者歸來,葉開賭的,就是劉建華的未來。
這兩兄弟是徹底的傻眼了,就在這時,葉洪濤和他的父親,分開人群,到了這裡。
剛剛葉洪濤看到那些地痞無賴被打翻在地,也就沒有出現,悄悄的離開了李家,正好父親今天從市裡回來,就把李家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下,聽到自己一直拉攏的李家兩兄弟與劉建華決裂,葉開急了,在李家這兩個笨蛋的身上投資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側面的接近劉建華,現在看來,要泡湯,馬上急急忙忙的帶著兒子,來到了李家,也正好趕上了這一幕。
李大憨和李二憨,看到了葉開,就像抱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在他們二人的心中,妹夫劉建華就是悶葫蘆,也沒什麼能耐,當初借他那麼點的力,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兩個傻狍子般根本不知道深淺,沒見過世面的人物)
“葉老弟,快幫幫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迷糊了!”
葉開乾脆就沒有理會李大憨的詢問,直直的衝著劉建華走過去,一臉的諂笑:“劉廳長,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這麼無聲無息?”邊說,邊伸出手,與劉建華握在一處。
劉建華皮笑肉不笑的與葉開握了握手。
情況,葉開都已經知曉,對著李大憨兩兄弟,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劉廳,說的都是真的,還有,我們這一季的種子,已經配發出去,對於你們這個鎮子,已經沒有了。”
一句話,再傻的人,都知道,葉開根本就沒有把李大憨當成合作伙伴,一看到劉建華的態度轉變,馬上也跟著對方的腳步前進。
“濤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李帥來到自己的兄弟身邊,向著葉洪濤,疑惑的問道。
葉洪濤本來還覺得這個替罪羊還不錯,也沒想到父親的態度如此的堅決,馬上就當著劉建華的面翻臉。
“你們家啊,笨啊,跟你這個有權有勢的姑父翻臉,對於你們來說,又哪裡是好事,看著吧,接下來蜂擁而至的,就是你們家這座本就不是太結識的小樓,瞬間崩塌。我幫不了你了!”葉洪濤拉開李帥,算是給這個小弟,做最後的告別了。
“劉建華不是已經調走了嗎?都說是被排擠走的,我們家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根本用不到他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李帥的眼中,滿是疑慮。
葉洪濤斜眼看了李帥一眼,哎,這個笨蛋,還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就這個樣子,他們能看出什麼?
“你們啊,怪不得你們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劉建華即便是被排擠走的,是不被這本土勢力所接受,在這裡的影響力低了,可即便是這樣,隨隨便便人家提攜出來的小兵,看看,都能讓這鎮中的書記和鎮長掃榻相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說到這裡,葉洪濤越看越覺得生氣,也越覺得父親的話是對的,這一家子笨蛋,有這麼好的資源,不會利用,弄一個小小的農副產品批發公司,說白了,什麼公司,就是一個銷售站而已,就已經覺得滿足了,簡直就是浪費資源,這樣的家庭,自己從前怎麼還覺得還不錯呢?奇怪奇怪。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完全印證了葉洪濤的話語,黃曉天這個縣局的副局長,錢解放這個市裡的幹部,葉開這個哈市的農產品進出公司的經理,再加上劉建華這個在李大憨兄弟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妹夫,李家,在這個小鎮裡,在此時,也算得上陣容強大了。
書記,鎮長,接連到來。
那錢解放有些忽忽悠悠的言語,在一幫人的幫腔之下,完全讓李家兩個兄弟,信以為真。
李大嫂和李二嫂,聽到這帶有結論性的言語,幾近崩潰,那幾千塊錢,雖然家中勉勉強強能夠拿出來,可不甘心啊,原本房子白住,什麼贍養費,李紅菊每個月郵過來的錢,老太太能用幾個錢,大多數的錢,幾乎都進了李帥的腰包。
人,總是在過後才知錯,過後才知前面的好,現在到了老太太要離開的時候,本應該高興的心,為什麼現在又有了挽留她留下來的念頭?因為房子,因為錢,因為那重新見到的劉建華只之威力,一個被排擠之人的參與力量,都能夠讓自己一家,連開口的權利都沒有。
李家兩個兄弟,已經徹底的傻眼了,事情變化之快,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直到李家兩個嫂子哭哭唧唧的跑到於嬸的身邊,開始一種近似無賴般的苦求老太太留下來,李大憨也知道,老太太要是真的走了,自己家不說別的,就是這房子,這贍養費,和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壓力,都可能把整個家庭壓垮。
拽著李帥和李紅,到現在,孫子孫女,可能是挽留老太太的最後籌碼了。
於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有些呆滯,兒子突然是兒子了,恭敬的與自己說話;兒媳突然是兒媳了,圍攏在自己身邊,一副孝子孝女的姿態;孫子孫女也不一樣了,儘管那眼神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疑惑和徘徊,可現場的情況,讓他們也能懂得什麼是主,什麼是次。
劉建華站在眾人的中心,意氣風發,這種感覺,曾經的他,並不覺得有如何的風光,也不喜歡,無根的飄零,即使在美麗,也只是曇花一現,現在,他有底氣了,有根了,感覺上,也不同了。
這一點,包括黃曉天和錢解放,都看得真真切切,劉廳到天京幾天,變化真的很大,都說天子腳下水深,磨滅人的性子,可劉廳卻完全的相反,不僅僅沒有變得更加的沉默,反倒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銳利了起來,不再像從前一樣,暫收利器。
是如何讓劉廳變得如此呢?是因為那一家人嗎?
把老太太的東西,都運到車中後,左愛國一家,站在院子內,警衛班的戰士們,如標槍一般,站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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