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教訓
青衣,亂髮,一個看似叛逆的尖頭皮鞋,讓這樣一個年輕人,給人的第一感覺,狂傲。
迴轉身,眼神尖銳的望了陳明堂一眼,又看到了站在坐在卡包中的郝成和楊洪聲。
無奈無助與囂張跋扈的鮮明對比,此景,看似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表述什麼,李凱給了身邊幾個跟班一個眼色,獨自走了過來。
“表哥!”陳明堂每每面對這個遠房表哥,心頭都像沉著一塊大石,李家,攀附在趙姓大佬的門庭之下,近期,這個姓氏,在天京有些風生水起的意味,李凱,這個年輕的第三代,也如尖矛利刃般的殺入重圍,展現出獨特的才能,也在天京這個水深火熱之地,短短時間,就已經徹底的融入,一躍成為了一流上數的人物。
陳明堂的自己所謂的努力,就是不想讓自己離這個小時候還能一起玩耍嬉戲,現如今已經層次分明的表哥,相差得太遠,最起碼,也要能有一句話的分量,與劉麗訂婚,攀附劉玉,以圖能夠借到劉建華的勢,這一步,很聰明,以遠求近,遠比想要一步登天,可能要有效得多。
低聲在李凱的耳邊,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以求得到表哥的幫助,不求別的,只求能夠讓郝成二人,給個面子離開。
郝成和楊洪聲看到李凱,先是皺了下眉頭,這個李凱,是個瘋子,一個比郝成要瘋的多的瘋子,什麼時候,都不會真正的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錯有錯招,也不能稱之為錯,劍走偏鋒而已,幾次事件下來,名頭闖出來以後,瘋子,就變得正常得多。如果今天是二人找的麻煩,看到李凱,也許他的一兩句話,這點小事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郝成自不必怕,一個新貴而已,天京的水,他才試到什麼程度?淺淺而已,老大的場子,又豈是你能圓的。
沒有反應,郝成二人依然如故,微微控制著局面的繼續混亂,看熱鬧的小軍等人,對於李凱這個新晉人物的到來,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只是大軍低低的說了一句:“李凱,一個瘋狗,負責開路的而已!”
能被大軍介紹的人,雖說言語中沒有什麼在乎,可小軍知道,其必然不是簡單角色,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一個人,被譽為與哥哥一樣的黃金雙星,看來這個李凱,就是他手裡牽著的狗了。
“郝成,楊洪聲。”李凱走到近前,站在郝成二人的面前,呼喊了一下他們的名字,意思很明顯,我出面了,給我個理由,或是離開。
“這件事情,你管不了,離開才是你目前的選擇!”郝成臉上的嬉笑消失,手也不再亂拉,正容而坐,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嗯?”早就知道郝成這幾個人的行事風格,強軟躲硬,今天,這是怎麼了,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有仇?”李凱問。
“無仇無怨!”郝成站起身。
“那是為何?”
“沒什麼,就是看他們不順眼,連帶著嘴不太好而已,李凱,今天,奉勸你還是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楊洪聲拎著酒瓶,起身,站到了郝成的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不比剛剛,那種虛偽的面孔,在李凱的面前,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李凱早就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需要無理取鬧,逮誰咬誰,需要出名的瘋狗了,韜光隱晦,悶頭髮展才是硬道理,對於曾經的玩伴表弟,如果沒有這段時間曲線發展,算是聰明,自己也不會為他出頭,本以為郝成二人只是無聊或是有點仇怨,才故意來鬧這幾個普通人,可現在看到兩個人的神態舉止,那麼的堅決,大有一言不和開戰的意味,這實在不像他們,其中,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李凱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為陳明堂出頭,不明就裡的因果,早就已經不是現在的李凱去做的了。
“到底怎麼回事,明堂,你怎麼得罪他們了?”李凱再次的詢問陳明堂,這次的語氣,帶著警告,要我幫忙,就說實話,拿我當槍使,你還不夠資格。
陳明堂不是傻子,此時的局面,分明是自己一方,肯定有得罪郝成和楊洪聲的地方,不然只是無聊取鬧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強硬。
轉過頭,望著自己一方之人,看到他們都堅定的紛紛搖頭,陳明堂也堅定的對著李凱說道:“表哥,你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得罪郝少和楊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凱,你也別問了,他們沒有得罪我們,只是言語衝撞了”郝成的性格急躁,也懶得在這裡你問我答,你出面我給面的糾纏下去,直接對著李凱舉了舉左手。
李凱的眉頭頓時緊皺,是那個姓氏嗎?剛想開口確認似的詢問,就聽到一聲懶懶的聲音傳來:“滾,一股狗騷味,好好的喝酒情緒,都被打擾了,夜色的保安呢?怎麼動物可以進入這裡嗎?”
李凱眼睛一眯,臉上的慍色升起,以瘋狂的狀態上位,最容不得的,就是有人揭他的傷疤,瘋狗,是在李凱的面前,最不能接受的詞語。
“誰在放屁!”李凱轉過身,一頭亂髮下的眼睛,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兇殘、暴虐。
一個酒瓶,猛的朝著李凱的頭部扔了過來,李凱一抬手。
“嘭!”“啪啦!”
酒瓶被手臂擋住,摔在地上,摔得裂開,那迸濺的液體,甩得李凱的褲腿上一片溼跡。
“王八蛋,老子”李凱不再裝深沉,那瘋狗的姿態再次出現,多久了,幾個月了,沒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能夠如此。那邊等待李凱的手下和朋友,被這一聲酒瓶破碎的聲音,也引得跑了過來,怒目而視卡包邊上的一個桌子旁邊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保鏢似的的人物,更是抬腿就踢向剛剛扔酒瓶的那個年輕人。
“刷!”一道寒光從2樓的樓梯處飛出,直奔踢腿的保鏢,逼得他收招後腿,那寒光,與地面的大理石,發生了碰撞,呲啦的火花聲響起,一小塊大理石被已經彈飛的飛刀從地面上崩起,兩下摔開,一柄小小的飛刀,就能讓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崩掉一小塊,可見飛刀的力度有多麼的大。
“李凱,咳咳~~在我這裡,你敢動手,咳咳~~~~膽子也太大了吧!”一個瘦弱的男人,弓著腰,伴隨著咳嗽聲,在一個大漢的伴隨下,從樓梯上走下來。
“付林!”李凱眼睛緊縮,只露出一點點的縫隙,盯著走下來的瘦弱男子,夜色的老闆,青幫的少主,最近不知道得了什麼助力,在天京,在華夏的生意,越做越大的付林,他怎麼也在這裡?最近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夜色見到他了,沒想到今天他還回來了,聽那語氣,好像是對自己不滿意一樣,指責自己動手,從前有過動手的場面,並沒有怎麼樣,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觸動了他的神經一樣。
“白瞎了別人請客的一瓶波爾多,沒酒喝了,怎麼辦,陳先生,你還請客嗎?”小軍誇張的甩了甩手,那酒瓶,他並沒有使用多少的力量去砸李凱,敵人的手下,能踩,自然要踩。
上面的對決,自然年輕一輩也不可能相安無事,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不是這個主人,小軍也懶得去打。
打,就要打個過癮的,否則,不如不打,繼續看熱鬧。
“你還真指望他能請客啊,這酒,鬧到最後不還是要我們自己花錢,你也不知道節省節省,瓶子扔就扔了,酒別浪費了啊,敗家子!”一旁的大軍,也誇張的舉著空空的杯子,一臉可惜了的表情,盯著散落一地的酒。
一直被忽略的一行人,此時,進入了李凱和陳明堂視線,由於郝成和楊洪聲的搗亂,很長一段時間,小軍等人都被人忽略了。
“你們”陳明堂剛剛一直被有人竟然用酒瓶去砸表哥而震驚,現在才知道,動手的人,原來是那兩個小白臉。
這個角落,成了夜色的焦點,臺上的演出也停止了,付林和阿虎慢慢的走過來,李凱盯著剛剛扔自己的一桌人,他麼是誰,付林竟然會向著他們說話,那個人好眼熟,是誰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玉兒,你過來,免得一會傷了你!”陳明堂沒有過多的表示自己的想法,此時此刻,這裡,已經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了,無論那倆個小白臉是膽大包天還是有所依仗,此時,把玉兒這個自己未來發展的希望帶離那桌子,才是主要的。
玉兒看了看大軍小軍,又看了看曉雨張彤,看到他們有恃無恐的模樣,癟癟著嘴,對著陳明堂搖了搖頭。
“玉兒,別胡鬧,你要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爸爸交代,快過來!”陳明堂看到場面已經升級,夜色的老闆這個背景深厚的人都出來了,再加上那兩個小白臉竟然敢用酒瓶扔打表哥,郝成和楊洪聲,亂,太亂了。
玉兒還是搖搖頭:“大哥哥和大姐姐會保護我的!”
陳明堂有些急,一旁剛剛躲避著郝成的手,一直沒有言語的劉麗,拉住了陳明堂,並且大聲的,仿似要讓所有相關的人都聽到似的的說道:“放心吧,玉兒沒有人敢傷害到她的,她的姨父,可是天京軍區的副司令左愛國,她的兩個表哥,你們也應該聽說過吧!”
拉大旗扯虎皮,這剛剛被李紅菊告知劉建華家族中的一層親戚關係,頓時引起千層浪,左家,在天京,在華夏,現在都算得上是構建最核心的那幾個位置的中流砥柱了,劉麗聽說玉兒還有這樣的親戚,尤其是那兩個出色的表哥後,臉上也感覺到了有光,同時,也想要去探知一下,真正的頂級公子哥,到底是什麼樣的。
自從聽說了這層關係後,幾次,劉麗都攛掇著玉兒去見一見這幾乎從未見過面的表哥,都被玉兒拒絕。
“我媽說了,大表哥二表哥都太忙,不讓我去打擾,況且,他們都不知道還有我們這一門的親戚!”
這是當初玉兒拒絕的理由,她的心裡,何嘗又不想去見見那兩個縷創神奇的表哥呢?
劉麗的一句話,讓眼前所有相關的人都愣住了,付林是錯愕,跟郝成一樣,透過監視器,看熱鬧看了半天的他,不明白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還有這愛吹牛的毛病嗎?還表哥!大軍小軍就坐在她的身旁,她都不認識,有這樣的親戚嗎?
郝成和楊洪聲是好笑,這個叫做劉麗的女孩,還真能胡扯,什麼樣的關係不好扯,非得往老大家上扯,誰不知道,左叔叔和嬸子,兩個人算得上革命婚姻了,都已經是革命烈士子女,沒有親屬的,當時為他們的婚禮祝賀之人,可包括著那位偉人,幾大元帥同時為他們證婚,在老一輩人中,算得上輝煌隆重了,這個女孩,胡扯都胡扯到這個地步了,最可笑的是,老大就在眼前,謊言不用戳穿,因為根本就是露的。
李凱是震驚,什麼時候,劉家,還有這樣的親戚,不瞭解之人,只知道左家位高權重,真正瞭解的人,才會知道一家三父子,在華夏的地位,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陳明堂如果能沾上這個一點點的光,將來,也可以混得很好。
當然,現場最錯愕的當屬大軍兩兄弟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不僅張彤和曉雨喜歡,短暫的接觸,兩個人也非常喜歡可愛的玉兒,怎麼現在劉麗突然冒出這樣的言語,玉兒還點頭承認了,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門親戚了?
“玉兒,你真有一對錶哥是那兩個人?”曉雨還是選擇相信玉兒這個可愛的姑娘,她不想讓自己心中對於這個女孩的喜愛,因為一句謊話而破滅,畢竟,剛剛見面的時候,左新軍左昊軍這兩個名字,都出現過,真的認識,怎麼會不知道名字,她在裝傻?或是撒謊?
一時之間,李凱忘記了一瓶扔過來砸得自己手臂劇痛的憤怒,付林也沒有繼續在糾纏李凱在夜色鬧事的事情,至於說陳明堂等人,也在等著從玉兒的嘴裡,說出那門親戚的關係,今天夜色的窘境,也許會成為一個契機。
“其實不作數的,只是媽媽和李雪阿姨之間有著一絲親屬關係,姨父一家人,除了李雪阿姨,我都沒有見過的,姨父、大軍表哥、小軍表哥,左大軍、左小軍,李雪阿姨好奇怪的,那麼有文化,竟然取了這麼有趣的兩個名字,呵呵!!”玉兒右手的食指抵在唇間,說著說著,又開始犯老毛病了,自言自語的陷入自我的想象中。
那日,來到天京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從小被姥姥養育了很多年的遠方阿姨,聽著父親母親與她談論這些年的經歷,雙方談得最多的,除了彼此的人生經歷之外,就是喚作大軍小軍的兩個表哥。
都說京城有個左家,左家有一雙兄弟,當說一句話,生兒當學左愛國,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爭氣。
玉兒聰明,但圈子小,尤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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