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不是友誼的友誼
小軍在笑的同時,心底也沉重起來,那麼多的組織,殺手、僱傭兵、盜賊、社團零七八碎的,只要是吃偏門這口飯的組織,都在盯著盆凳,也就是‘神蹟‘。對於自己的壓力,無形中就增大了很多,還要去面對各個國家,最危險的,就是索菲亞那兩個哥哥,當初薛家大宅的刺殺案,還有在f國四季酒店的刺殺案,嫌疑最大,不用嫌疑,就是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
薛家的事,有可能是為了平衡派系;索菲亞的事,則是消除對手。單一的拿出來,還不足以判斷嫌疑的人,可放在一處,也就只有克瑞斯和亨利了。
那神秘的殺手組織,如魚刺扎嗓一般,一直讓小軍感覺到難受,這樣的牌,放在克瑞斯和亨利的手中,對於索菲亞,對於自己,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尤為重要的是,現在是索菲亞代表著y國帶著‘神蹟’在進行全球巡展,那殺手組織不知道遍佈多少個國家,多少個重要的地方,像薛家御用的飯店廚師團隊,那殺手一潛伏就是幾年;像四季酒店的服務生,幾年來做著那麼辛苦的工作,只為了能在需要的時候用的著。
那還只是xg和f國,還不是y國本土,這樣的組織,太可怕了,殺手的素質也很高,如果每一步,都對巡展實施騷擾,甚至暗殺一些跟隨索菲亞一起出訪的官員們,這些,都是要算到索菲亞的頭上的。
幸好,盆凳的質量很好,破壞不了,有了這個前提,保護起來就容易多了,不然,那樣的殺手,真的很難全面防範,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會是誰?廚子、服務生、醫生、士兵、收垃圾的、打掃衛生的沒有人知道。
小軍的擔心並沒有出現,近兩個月的時間,直到整個歐洲的巡展完畢,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非常的順利,一天天的展出,一個個國家的展轉,氣勢越漲越高,‘神蹟’在歐洲,成為了真正的神蹟,受到了無數古董愛好者和研究者的瘋狂追捧,就連普通的民眾,也受到了影響,每天的參觀人數,從平均上千到平均兩千。
索菲亞也在這巡展期間,贏得了很多該贏得東西,拿到了該拿到的一切,藉著‘神蹟’的籠罩,索菲亞在歐洲,可謂是如魚得水,無論是年齡相當的權貴子弟,還是那些縱橫職場多年的老狐狸,都衝著索菲亞如今的身份地位而來,她本人也真正的感覺到了母親讓自己來做巡展的目的,不僅僅是危險與責任,也不僅僅是為了造勢,深層裡,是為了讓自己真正的融入一個相對複雜的環境,想要做成一些事情,必須要有成功的根基和人脈,這些,都在這一次的巡展,可以達到。
這些年輕人,很多的是衝著索菲亞的年輕貌美和身份地位,而那些老狐狸,則完全的看出了女王陛下的深層意思,在對待索菲亞的時候,都委婉的表示出對她的尊重,這種尊重,讓索菲亞深深的感覺到了權力帶來的威勢,也讓她更堅定了去爭的決心。
小軍看到索菲亞一天天的蛻變,變得越來越功利,越來越沉穩,那上位者的氣勢也越來越足,心裡不知道是為她高興還是為她悲哀。
那條路,真的有那麼好嗎?小軍每日裡看著索菲亞滿臉紅光的離開,微醺的歸來,那臉上的疲憊,很明顯。
“謝謝!”這是索菲亞幾乎每天都會對小軍所說的一句話,沒有出事,平平安安自然是好事,可其中,小軍手下的人,才是真正的有功者,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對體力精力的考驗,那絕對的是空前的,形形色色的‘嫌疑人’,一些毛賊還沒等動手,就已經被龍組和狼牙的眼睛抓了出來,連動手的機會都不給這些毛賊,至於說類似櫻花會這樣的大組織,完全沒有動靜,而一直被小軍擔心的那個殺手組織和來自y國內的搗亂者,也沒有出現,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歐洲的最後一站,位於靠近北極圈的挪威,在這裡,要乘坐專機,去到美洲,美洲之後,到亞洲,整個巡展的最後一站,就是位於華夏的交界的s國。這個方向,正好是一圈,最後從那邊直接回到y國。
從博物館到機場的路上,這種路線,這種方式,已經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展轉十幾個國家,小軍等人已經駕輕就熟,與來自y國的外圍的保衛力量,與當地的警衛力量,已經能夠很好的配合在一起,不用過多的磨合,一切,都那麼的熟練。
集裝箱式的的大型箱櫃車,特製而成,整個車廂經過加厚,作為裝載‘神蹟’的車子,被包圍在一排警車開道,一群軍車保衛,幾輛政府送行的高階轎車,簇擁著索菲亞乘坐的轎車,整個車隊向著機場的方向行駛。
狼牙的戰士從來都是坐著一輛大型軍車,他們,不喜歡舒適的環境,他們認為,那是會腐蝕戰鬥意志。坐在車中,一個個狼牙的戰士,懷中抱著各自使用最舒服的槍械,慢慢的擦拭,槍膛、子彈、彈夾,都是那麼的油光鋥亮,對於他們來說,槍,是他們的第二生命,也是他們最親密的夥伴。
整個巡展過程,給所有國家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要屬這索菲亞公主帶來的保衛力量了,每每都是,初一到,對於這些黃種人,所有的西方人,都嗤之以鼻。
而等到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對這些保衛力量佩服不已,那一個個堅韌的戰士,槍不離手,人不離‘神蹟’,吃飯,也只是草草的吃上一口,睡覺,也是靠在牆邊,換班休息。
狼牙和龍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隊伍。
嚴謹、恪己、專注,是狼牙的特徵;細心、職業、律己,是龍組的特徵,沒有人見過狼牙的戰士笑過,除了面對小軍的時候,沒有人見過龍組的人出現一點點失誤,無論安排什麼樣的防守,龍組的人安排的頭頭是道,沒有一點瑕疵。
加上小軍和左一幾個人,這60人左右的保衛隊伍,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給全歐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神蹟’到每個國家,對方肯定也會派出最好的隊伍,可面對狼牙和龍組,超過5天的巡展,對方的眼中就會從不屑變為敬服。
就連索菲亞也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強者,竟然能夠比一個戰術素養極高的軍隊還要嚴以律己,每天進行那可以說是繁瑣而又機械化的工作,不但沒有一絲的抱怨,反倒越來越嚴謹,經驗多了,把每一個細節都儘量做到完美。
跟母親通電話時,那邊高高在山,平日裡難得露出情緒變化的母親,對於小軍帶來的人,也有了下面的評語。
“索菲亞,你找了一個好幫手,那些人,他們做到的,在世界上來說,已經是最頂級的了,珍惜這份不是友誼的友誼。”
索菲亞懂,母親雖然沒有明說,可暗中已經點明自己,小軍,是個可以真正幫得到自己的人,不是友誼的友誼,有意思,母親竟然會慫恿自己去做情人,看來,小軍在母親的眼中,真的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位置,可以說是在她的眼中,這個人的形象,已經上升到了與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相上下的位置。
點,一個爆發的點,這是對於那麼多借了這500億任務的僱傭兵,家族等等人所需要的。
而現在,則是所有人預設的一個點,一個絕佳的伏擊地點。
前往機場的路上,要經過城市的邊緣,一側靠著大海,前方還要經過一座峽谷才能到達城外的機場,這個地點,可以說是整個歐洲之行中,最理想的位置了,進可攻,退可守,不約而同,所有對‘神蹟’有心思的組織,都把第一次動手的地點選擇在了這裡。
各個組織的偵察力量,也都發現了同是競爭對手的敵人,足足有三個夠規模的組織,把這個地點,當成了自己的決戰地,一些試探性的組織,看到三個幾乎拿出全部實力的組織,他們選擇了退和觀望。
觀望,也必須退出一定的範圍,這是三個組織預設的規則,他們三個之間,是互相牽制,都在等,他們容忍對方的存在可以,因為三方的實力相近,那些觀望的想要渾水摸魚的,自然會讓三方聯合起來清除出去。
小軍坐在箱櫃車的副駕駛位置上,望著前方的情形,皺了皺眉頭,媽的,這個國家秉承著那自私的高貴,這個地方,這麼危險,竟然只是派一些軍隊在昨天晚上和早上搜索一遍,以沒有任何發現為由,撤了回來,全部集結在索菲亞和‘神蹟’的周圍。蠢,真蠢,真正的僱傭兵隊伍,肯定會在最後一刻,才到達早就探查好的指定位置。
一些只知道表現出自己外在那些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強大,小軍給這個國家一些當政人的評價,展覽幾天,竟然每天都在用電視臺跟蹤報導,報導一些什麼領導人,什麼學者對於此事的重視,親臨現場,在國際上造輿論,而現在,更是,組織了那麼一大堆的護送隊伍,浩浩蕩蕩,帶著電視臺的轉播車,出動了幾個副國級的領導,組成了這看似強大而又重視的歡送陣容。
小軍按動車中的通訊裝置,對著裡面喊道:“停,天狼,龍二,左一,索菲亞,都停!”
小軍心裡從昨天夜裡就一直不滿,多次的提醒,竟然在這樣一個可攻,又可以退的地方,政府竟然覺得在國家機器面前,沒有人敢發出這樣的攻勢,簡直就是自大,那些為了錢,命都可以不要的僱傭軍、殺手組織,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國家的機器,500億,什麼概念,不要說在一個國家內逃離,就是直面政府,他們也絕對不會害怕。
聽到小軍的喊話,沒有人猶豫,第一時間,三輛車子,全部停了下來,索菲亞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口吩咐前面的司機把車子停下來。
“怎麼了,左?”索菲亞身子前傾,拿起通訊器,對著裡面問道,語氣中,沒有質疑,只有好奇,對於小軍的決定,索菲亞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些疑惑,只是單純的想提前知道小軍的想法。
政府部門的高官,看到索菲亞的車子停下,也都紛紛跟著停下來,吩咐人下車詢問,當聽說是公主身邊那個又似保鏢又似面首的男人突然發出的命令時,這些人的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這個男人,前幾天就唧唧歪歪的指責這,指責那,對於政府安排的保全力量指指點點,甚至還大言不慚的指出,現在這個地點,竟然會有人會直接攻擊這麼多軍隊包圍中的國字號賓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滑天下之大稽,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即便能夠擊破這些軍隊搶走‘神蹟‘,別忘了這是哪裡,這是一個國家,成功了能往哪裡跑?
海?海域中停著國家的戰鬥機器,一炮下去,誰又能活。陸地?軍隊無數,這邊一旦出事,半小時之內,方圓幾十公里,將沒有任何一處藏身之所。城市?進去即便造成混亂,又能如何,那是絕路,即便在城內造成殺戮,政府也絕對會以索菲亞一方為重,絕對會以‘神蹟’為重,這個臉,哪個國家也丟不起。
小軍坐在車子上沒有動,看著車窗外,一些高官的保鏢比比劃劃,不予理會,只是對著通訊器下著命令:“索菲亞,前面,太危險,我要派人過去,搜尋一遍,”說完又接著對別人吩咐道:“龍二,帶人上去,注意蹤跡,一旦有人打著主意,肯定不會是一般的組織,注意安全!”
“是!”龍二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接著,前面龍組分散開來的小越野車,車門紛紛開啟,一個個的龍組成員,端著槍,沒有言語,沒有回應身邊那些挪威士兵,分梯次的在龍二的手勢指揮下,向著前方1公里外的那一道峽谷,飛奔過去。
“怎麼回事?”大嗓門,警衛營的營長,一個留著絡腮鬍子,身上永遠有著酒氣,每天渾渾噩噩,但卻能一直被國家信任,包括這次這麼重要的保護任務,都是這個男人帶著隊伍在執行,可想而知,此人,必不是飯桶。
幾個高官在車隊停下來後,也從車中走下來,向著索菲亞乘坐的車子走過去,表達安全沒有問題,又直接的表示,對於索菲亞手下的保鏢對於自己國家的不信任提出質疑,希望索菲亞應該約束一下手下,免得他們越俎代庖,再跟警衛營造成一些不好的矛盾,那就不好了,這濃濃的威脅意味,讓索菲亞當時的臉色就暗了下來。
“首先,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左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男人,他的話,我信,也聽。”說完這句話,索菲亞就閉上嘴,再不發一言,只是站立當場,等著前面的訊息,她相信,小軍既然說了,那麼前面肯定是有著讓他不安的危險。
索菲亞的話讓這些人楞住了,那個疑似面首的男人,竟然是索菲亞公開承認的男人,同樣都是一種關係,可說法的不同,地位自然也不同,面首是什麼,是依附在索菲亞身邊的一個無能男子;男人是什麼,是一個被索菲亞承認,身份地位對等的交往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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