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花不花心可不是從表面就可以看出來的，要長期相……等一下！暖暖你剛剛說我也見過陸霄？！”
許瑤正要給慕暖暖好好上一課，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對方話中的重點。
“是啊，就是昨天在酒吧出手救我的那個帥哥，我不向他要了微信嗎，沒想到今天下午就又碰到了。”慕暖暖一想到這兩天的經歷，嘴角忍不住上揚，語調也是歡快的。
“是他啊！”許瑤驚歎，昨天那個男人，眼眸深沉，氣場強大，從表面上的確是冷冰冰的，橫豎都不像是花花公子的那款。
“瑤瑤你也覺得不像對吧？所以你聽到的很可能是謠言。”慕暖暖道。
“可是這些都是我表姐說的，她以前和陸霄……”
“可能是你表姐分手後太難過了，故意說前男友壞話。”許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暖暖給打斷了，現在的她一心維護顧一城。
“我表姐不是這樣的人！”許瑤扶額，“暖暖你中邪了吧，才認識人家不到一天你就愛上了，他如果真是花花公子，交過很多個女朋友你也不介意嗎？！”
“交過女朋友我不介意……畢竟都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了，但是花花公子這點我得考察一下。”慕暖暖皺著眉頭，有些糾結，話雖這麼說，但一想到陸霄可能真的交過很多女朋友，她心裡還是不舒服。
“八字還沒一撇呢！”少女忽然想起什麼，伸手敲了敲自己腦袋。陸霄還沒有任何喜歡她的表現，自己老爹也還逼著她嫁給顧家的少爺……一切都還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想到這些，慕暖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鬱悶地不想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我先給你說好了，不管陸霄是不是花花公子，至少我表姐曾經做過他女朋友，而且絕對不止她一個。”許瑤強調道。
“哦…”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見她不想說話，許瑤安慰了幾句也就先結束通話了語音，給慕暖暖一個人思考空間。
將手機扔在一邊，少女將頭埋在了枕頭裡，整個人一動不動，直到喘不過氣了才翻身起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夜色濃稠，卻沒有一點星光，壓得人心底難受。
慕暖暖起身跑到窗邊，開啟窗戶狠狠地吸了口冷氣，感覺自己清醒些了，才拿起手機，開啟微信找到顧一城，盯著他的頭像開始出神。
顧一城的頭像大背景是京城的大東湖，夜風吹拂，衣袖獵獵，五彩霓虹燈下，雖然人影模糊不清，但慕暖暖很肯定這照片裡的背影就是他。
“怎麼看都不像是花花公子啊……”猶豫著點開了對話方塊，少女一個人喃喃自語。
“陸霄，你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打好了一句話，又立刻刪掉，接著又打同樣的話，慕暖暖就像是在和自己較真，卻沒想到一不小心手指一抖，這句反覆在格子裡敲打了好幾分鐘的話就這樣發了出去。
“完蛋了！”訊息發出去後，她整個人都清醒了，用盡全身力氣點著那句訊息撤回。
“陸先生不好意思，我發錯訊息了。”慕暖暖有些崩潰，扔掉手機，伸手捂住了臉。
“怎麼就發出去了呢！我一點都不在意他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啊！怎麼就發出去了？被陸霄看到怎麼辦！太丟臉了！”
*
“顧少，飯菜要涼了。”顧一城將慕暖暖送回家，自己就去了茶館。
茶館表面上是普通茶樓，實際上是顧家暗中培養自己人手和勢力的地方，顧家家大業大，能佔的生意幾乎都佔盡了，眼紅的人自然不少，所以就建了這麼一個地方，讓顧一城來管著。
茶館地下室是個開闢出來的地下訓練場，作為領頭人，顧一城每天來這裡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如果要吃飯都是很快解決的，但是今天這頓晚飯卻已經吃了二十多分鐘了。
“那就不吃了，收拾一下帶我去看看新成員的訓練程序。”聽到提醒，男人總算是從手機上收回了目光，掃了一眼面前的飯菜，放下筷子吩咐道。
“好，我先叫人來收拾一下。”說話的是茶館表面上的老闆劉洪，四十多歲，原本也姓顧，是顧家的一個遠方親戚，為了開茶館掩人耳目才改了姓，在這裡他一切都聽顧一城的安排。
等劉洪出去了，顧一城才低頭重新看向手機，螢幕上停留的正是和慕暖暖微信的聊天介面，兩人沒聊過天，介面很乾淨，除了昨天晚上他發的那句調侃，就只剩下對方剛剛撤回的訊息提示，還有最後道歉的一句話。
顧一城手指輕輕摩挲著螢幕，眼睛微微眯起，其實剛剛他都看到了，她暱稱後面“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足足顯示了十分鐘之久，但就是沒有訊息發過來。
本來還挺好奇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奶貓”在寫什麼長篇大論，沒想到最後發來這麼一句話。
“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聲發出來了嗎？”顧一城看著螢幕上的撤回和下面那句規規矩矩的道歉忍不住輕笑出聲，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小奶貓。
心情莫名愉悅的顧大少，拿著手機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在螢幕上敲打，很好心地給慕暖暖回覆了過去。
*
“叮。”慕暖暖抱著手機忐忑了好久，見顧一城半天沒反應，才關掉微信介面，開啟微博打算看看熱搜緩解一下心情，結果微博還沒來得及進去，微信上卻有新訊息進來了。
“沒有。”顧一城的頭像已經跳到了螢幕最上面，還沒點開，慕暖暖就已經看到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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