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有和你說什麼嗎?”慕暖暖聞言握著飯盒的手一緊,熱度穿過盒子傳遞到她的手上,有些燙。
雖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也自認為調整好了心態,但是一聽到周琴說慕臣臉色不好,慕暖暖還是會害怕不好的事情發生。
“沒說什麼,只是打了個招呼,”周琴搖了搖頭,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他下了車就一直在嘆氣。”
“周阿姨麻煩你先回別墅看著我爸,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問。”慕暖暖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忽然有點心慌。
公司沒了,妻子也和他翻臉了,事業和家庭遭受雙重打擊,作為曾經風風光光的慕家家主,肯定會有些承受不住,而且她知道,慕臣其實挺愛面子的,只是表面上沒顯現出來而已。
慕暖暖聯想到他昨天被自己安慰了一下就流了眼淚,害怕他今天在外面見了什麼人想不開,於是拜託了周阿姨先回去看看,自己則是一邊拿著保溫盒往病房走,一邊給慕臣打電話。
“暖暖。”電話接起,慕臣的聲音響起,聽上去有些憔悴。
“爸,你今天出去都幹什麼了?”慕暖暖開門見山地問道。
“早上藍沁打電話給我讓我和她去民政局辦離婚,結果我過去的時候沒見到她,只見到了一個人說是她的律師,和我在附近的咖啡店談了一早上。”慕臣面對女兒的疑問也是如實回答了。
“她找律師過來做什麼?”慕暖暖不解,離個婚難道還要再打場官司?!
“律師說藍沁現在在醫院裡躺著,傷勢嚴重,如果我離婚不把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劃給她,她就起訴我家暴,把森森也帶走。”慕臣覺得自己頭特別疼,幾乎要炸裂開了,他從沒發現藍沁這個女人原來這麼可怕!
“家暴?!除了昨天吵架,你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昨天她說的那些話,任誰聽了都會衝上去打她!”慕暖暖聞言感到一陣惡寒,“她竟然還拿森森威脅你,昨天她還恨不得拿森森的命去換公司!”
“她傷勢嚴重到住院是不可能的,我昨天下手並不重,頂多疼個一兩天,連破皮都沒有。”慕臣冷聲道。
“那她就是故意的,我覺得像她這樣的人,為了錢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慕家已經沒剩下多少錢了,很多資金都合在公司的股份裡,所以光是銀行賬戶裡剩下的這些,也花不了多少年。
而這最後的這筆養孩子的錢藍沁都還要搶,真的是良心被狗給吃了!
“下午的時候我去市一醫院看了她,的確傷勢很嚴重,但那些傷根本不是我弄的!”慕臣有些焦頭爛額,他說不是,但又有誰信呢?
藍沁平時在外人面前都是溫柔大方的形象,她手上又有昨晚的錄音,慕臣昨天晚上還覺得有些奇怪,他下手明明不重,藍沁為什麼叫得那麼悽慘做,原來也是早有預謀!
父女兩在電話裡也聊不出什麼頭緒來,掛了電話之後,慕暖暖將保溫盒拎到了病房,見顧一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也是暫時將飯盒放在了一邊,坐下來皺著眉頭想辦法。
藍沁這一手計劃的確很完美,他們根本措不及防,如果真的打官司,慕臣還真有可能一分錢都落不下。
慕暖暖跟著頭大,等到顧一城起來要吃飯,她才暫時放下這些心思,開啟保溫盒往外盛湯。
湯汁微燙,有幾滴不小心濺到了手上,少女手掌一抖,卻是忽然想到了昨晚藍沁說的一句話,頓時眼前一亮,她想到有可能可以對付藍沁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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