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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3)和朱渝面對(1/2)

作者:月斜影清
二人正說話間,一鐵騎奔回:“駙馬,二王子被一支大軍突襲,如今被困武威,要求駙馬救援……”

“哦?”朱渝來了興趣,“二王子那個位置距離張原最近,張原這小子被圍怎麼能脫困而去,還居然到了武威?”

“這支大軍先是佯攻關口,卻另出奇兵自金城渡河,攻了二王子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支奇兵的領軍者並非張原。”

“卻是誰人?”

“戰後,我們才探知,為首之人被稱為‘君公子’,無軍銜,探不出來歷……”

朱渝若有所思:“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這報信使者是真穆帖爾第二子手下一名心腹侍衛,焦慮道:“駙馬,請立即發兵支援二王子。”

“好。”朱渝話音剛落,朱四槐使個眼色,點了點頭,一刀已經刺穿了這使者的背心,很快將人拖入帳篷掩藏了起來。

如今真穆帖爾的長子、第二子都死了,其他兩個又大敗,只剩下個裡索,想到絆腳石一個一個正在清除,朱渝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朱四槐道:“那領軍之人為‘君公子’?莫非是君玉親自來了?”

“君玉是主帥,坐鎮中軍,怎會輕易前來?好一個‘君公子’!居然想來這招圍魏救趙。殊不知,我正等著‘魏’被滅亡呢。”

“我們要不要趁他來不及趕回之前強攻關口?”

張原雖然遭到伏擊卻毫不慌亂,很快調整了策略,相持好幾日,朱渝大軍雖然佔盡優勢也不能輕易攻破關口。

“張原本是一個無名小卒,被君玉提拔後屢出奇計,是君玉帳下最得信任的將領之一。這次他雖然一時失手,卻立刻想出辦法扭轉局面,他這種因為知遇之恩而忠心耿耿又有謀略之人,只怕戰鬥到最後一刻也決不會放棄的,我們要強攻,代價就太大了……”朱渝搖搖頭,“這種人最難對付,可惜君玉帳下這種人還有好幾個。”

“那,我們怎麼辦?”

朱渝暗想,君玉既然派出張原來對付自己,對他的器重也是很明顯的。君玉遲早會離開軍中,到時,張原等人必然就是未來西北軍中的中流砥柱,多留一個就多一份威脅,不如趁早拿下。

“如今,真穆帖爾几子傷亡,我們更應該趁此機會用勝仗樹威,也探探這支大軍的軍力。那‘君公子’既然能出此奇兵,必然還有其他高招。趁他未趕回救援之前,我們要不惜代價先拿下張原。”

“好。我即刻傳令下去。”

朱四槐傳令回來,仍舊有些好奇:“這‘君公子’到底是誰呢?”

朱渝冷然道:“這天下,最著名的‘君公子’有兩個,一個是鳳城飛帥君玉,一個是在邊境有很多大買賣的‘君記’主人‘君公子’……你可知道,這個‘君記’君公子是誰?”

“是誰?”

“正是拓桑。今年正月,我曾派了專人調查此事。他在邊境市場鼎鼎有名卻又神龍不見首尾,許多人都將他視為一個傳奇人物,因為他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就忽然冒出頭。不過,他去年底已經將名下所有的生意交給其他人打理,自己隨了君玉到軍中。”

“他這麼厲害?”

“你別忘了他的極其特殊的身分和本領,他本來就是個傳奇。他這種人,無論做什麼都會很厲害的。他曾為了君玉死而復生,如今大戰當前,也一定會不惜代價幫助她的。一個君玉已經夠厲害了,如今再加上一個拓桑,我倒要看看君玉拓桑二人聯手,又會厲害到什麼地步。嘿嘿,朱某也未必就會輸給他們。”

朱四槐跟在朱渝身邊多年,深知他迷戀君玉,也知道那三人的情仇糾葛,不禁立刻道:“二公子,你……”

朱渝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對君玉早已徹底死心。戰爭並不是逞個人意氣的時候,這場破關之戰我並非是針對君玉和拓桑。畢竟,現在,她二人也不過是我的諸多敵手之一而已。這天下自古以來皆是成王敗寇,我朱家上下一千多口人也不能白死,是不是?”

朱四槐見他神情自如,全然放鬆,看樣子已經徹底拋下過往的一切,不禁大喜,嘆道:“公子,其實這天下絕色女子何其多,你早日拋開一切也是好的。”

朱渝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大笑起來:“朱四叔,這些年,我一直迷戀一個從來不曾對我有過絲毫情意的女子。如今想起,方覺又奇怪又荒唐又後悔。無論她有多好多難得,可是,她眼裡心裡從來沒有我,我又何必以她為念?如果早點把針對拓桑的精力投入來幫助我父親,朱家何至於株連九族!其實,這世間上,還有很多比迷戀一個女人更重要更有趣的事情。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睜開眼睛,這天下各種各樣的美女何其多,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盡歡就好。我大哥當初要是明白了這一點,也不會那麼年紀輕輕就走上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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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槐聽得他這席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忽見一騎快馬奔了過來,正是朱渝麾下一名十分得力的親信侍衛,已被派出好幾天了。

朱渝見了他,立刻進了營帳,侍衛跟了進來,朱四槐一揮手,裡面的四名衛兵暫時退了下去。

侍衛拿出一封密函,低聲道:“駙馬,小人帶回了小回王的盟書。如今,小回王陳兵一方,若駙馬有需要,他會隨時出兵的。”

朱渝大喜,飛快地仔細看了密函,然後收在懷裡:“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朱四槐也有些眉飛色舞:“二公子,我們當前該如何打算?”

朱渝低聲道:“其實,我並不在意這場戰爭的結局,君玉和真穆帖爾來個兩敗俱傷自然是最好不過。真穆帖爾完全潰敗滅亡更是好上加好。在局勢未明朗之前,我們先要儲存實力,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是贏家。如今,南昭王那邊已經鋪好路沒有大的障礙,而小回王那邊,下個月就可以迎娶小回王的女兒鞏固雙方的聯盟……”

“二公子,你前些日子寵愛南昭夫人已經惹得公主極為不滿,大發雷霆好幾次了。公主仗恃了父兄的力量,為所欲為,從不將丞相和三公子放在眼裡,有一次,她只是看三公子不順眼,三公子頂撞了她一句,她就抽了三公子一鞭。南昭夫人過門後已經被她打了幾頓了,如今再有小回王的女兒,她天性悍妒,只怕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上個月,趁朱渝外出,公主曾打得那南昭夫人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幾乎半個月後才恢復了一點顏色。隨後,朱渝攻下一個聯盟小政權,得到一件極為罕見珍稀的精美首飾。他回來的當晚,南昭夫人極意承歡,伺侯得朱渝十分滿意,於是就將這件首飾賞給了她。誰知第二天公主就知道了此事,找他大鬧一通又去找那南昭夫人的麻煩。當時,朱渝親自見到那兩個女人對罵,罵著罵著就升極成了廝打。

朱渝雖然從小見慣了相府裡父親的三妻四妾勾心鬥角,卻從來沒有敢於這樣公然大打出手的。這讓他覺得又開心又興奮,忽然間發現生活裡其實有很多樂趣。當時,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觀戰,想看看究竟誰比較厲害,而且心裡一動,想立下一個規矩:以後有戰利品封賞妻妾時,何不每次都讓她們對打一場?誰打勝,誰就得到最多最好的。但是,一想到善於騎射的公主十分強悍,如果打架的話,大概每次都是她贏,沒有懸念就索然無味了。

想到那個場景,朱渝不禁大笑起來:“真穆帖爾早有防我之心,將我軍中的赤金族精銳大部抽調給了烏圖。如今,我軍中主力幾乎都是我自己打下來的異族軍隊的整合。君玉對這場大戰籌劃已久,真穆帖爾雖然還有四大將領正從遠途趕回勤王,不過他的勝算依舊並不太大,端看他潰敗的程度如何而已。此戰之後,公主還能不能維持自己的公主身份都很難說,她和各位側室輪番對打也不打緊,只要不打死人我無法交代就可以了。”

“如此甚好,那個小回王的女兒比南昭夫人更嬌怯怯的,要按照她這種打法,只怕幾天就打死了,如此一來,我們不但不能借助那方勢力,反倒成仇,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朱渝想起小回王的女兒那嬌怯怯的模樣,這次是滿意地笑了起來。他上次去下聘時見到了小回王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她素有回疆第一美女之稱,又性情柔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溫柔婉約勝過江南女子。朱渝尋思現有眾妻妾中,公主妒悍粗鄙不知禮儀,南昭夫人過於豔媚而且南昭王女兒眾多也並不是十分在意這個女兒。但是小回王只有一女視之為掌上明珠,衡量之下,無論是品貌還是家世的助力,都遠超另二位夫人。所以朱渝早已打定主意,要迎娶為正室。

“我以正室之禮迎娶,誰敢打她?公主要是再敢過分胡鬧,壞我大計,大不了將她掃地出門。”

朱四槐點點頭,又小心翼翼地道:“二公子,你快到而立之年,也該有子嗣了,不然老爺泉下有知,也不會心安的。”

朱丞相在世時不知多少次因為此事和朱渝爭執,朱四槐兄弟也旁敲側擊加以勸說。如今朱丞相已死,生怕朱家絕後的朱四槐更是憂心,見此良機,立刻又提了出來。

朱渝想起父親,沉默了一下,才笑道:“朱四叔,你放心好了。此戰之後,我再多取妻妾,讓朱家開枝散葉就是了。”

朱四槐第一次聽得他滿口應承,真比見到小回王的盟書更加欣喜,立刻轉了方向,對著遠方合十行禮:“老爺,你的心願就快要達成了。”

朱渝看一眼朱四槐欣喜的神情,遠方,又是一騎快馬奔來:“駙馬,我們得到訊息,有兩大將領已經從西方趕回增援,如今,正在從大草原插下……”

朱四槐面色一變:“他們來得好快!”

這兩人是真穆帖爾軍中最著名的四大將領之二,最是能征善戰,對真穆帖爾也是忠心耿耿。若是讓這二人趕到,戰局如何,實難預料。

朱渝盤算,如今自己最好的機會是北上草原,將真穆帖爾拒之關外。可是,目前北進之路有敗逃的二王子,還有那兩隻攔路虎,此時冒險北進,真穆帖爾立刻就會察覺自己的意圖。朱渝權衡輕重,真穆帖爾雖然一時三刻脫不了身,但是那兩路將領統率了10萬最剽悍的哥薩克戰騎,如果正面相逢,豈不功虧一簣?

他看了看地圖,過了張原把守的關口,後面是西北軍的大後方,雖然需要繞道,但是可以完全避開雙方的主力,輕鬆北上,再加上結盟的小回王的接應,可謂最穩妥的方案,甚至可以趁機打一回秋風,將西北軍的糧草重地截斷,為己所用。

如今,朱渝全靠手裡這支整合的大軍,絕不容許有所閃失,想到通關北上,是付出代價最小的選擇,他立刻做出決定,一日之內,無論如何要拿下關口。

關口,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浸染了鮮血。從黎明起,這場慘烈的廝殺從來沒有稍停片刻。到得黃昏,關口內外已經屍橫遍野。朱渝站在一處高地看去,只見張原親率士兵來回衝殺,渾身已經傷痕累累依舊指揮若定。

短兵相接後已經是近身肉搏,朱渝的大隊弓箭手雖然蓄勢待發,但是投鼠忌器,一時尚未行動。

“二公子,這小股西北軍無不以一敵十,張原也真是個人才。”

朱渝笑了起來:“拿弓箭來,我倒要看看張原有多強……”

一名侍衛馬上遞上一張弓箭,朱渝張弓瞄準,“嗖”地連續兩箭射出,分射張原和他的坐騎。張原正在拼殺,聽得長箭破空之聲,已經躲閃不及,坐騎一聲慘嘶倒下,他赴地便倒,另一支箭已經到了他的胸口,饒是他身手不錯,躲閃及時,那一箭依然射中了他的側胸,頓時摔倒在地上。

正拼死苦戰的兵士尚未見到主將倒地,張原已經咬緊牙關,也不管胸口血流如注,又飛快躍上了一名侍衛的戰馬,陣容絲毫也沒有慌亂,大喝道:“大家奮力頂上,元帥派來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了……”

朱渝見張原如此臨危不亂拼死抵抗也不由得暗贊他是條漢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普通士卒竟然也全無慌亂潰敗跡象,如此絕境之下,也環環相扣互相救援,團結奮戰的牢固結合,讓堅持到最後的小隊人馬成了血肉城牆一般。

朱渝退後一步,果斷地道:“弓箭手上前聽令,破關後這隊西北軍一個活口也不許留。我軍因此而犧牲的所有將士,撫卹每人家屬500兩銀子,若有膽敢抗命潰逃者,就地格殺。”

他想了想又道:“留張原一個全屍。”

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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