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劍斬落,一個身軀被斬爆,化作一道血蓬灑落。
血蓬之中,逃出一個驚慌的元神,卻還沒來得及逃往高空,就被一道掌力給打了個灰飛煙滅。
那個斬傷黯語的一花太乙仙王,最終逃不過黯語的報復,當場形神皆滅,從此隕落。
掃清了障礙,黯語再去追擊沙濟,卻發現追了數萬里路也尋不到沙濟的蹤跡,甚至連沙濟的氣息都感應不到了。
就這麼被沙濟出賣的同夥拖延了一下,沙濟竟然逃去無蹤,讓黯語感到相當沮喪。
無奈之下,黯語只好按原路返回,與陸沉匯合。
“沙濟一定是收斂了氣息,然後往一個你想像不到的方向跑了,或者深藏起來了,還想找到他難度相當大。”
陸沉說道。
“他太狡猾了!”
黯語恨恨的說道。
“沙濟的天資極高、戰力很強,還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做事也不擇手段,真是一個少見的難纏之人!”
陸沉蹙了蹙眉頭,又說道,“此人留在世上,將來就是一個禍害,可惜今天殺不了他啊!”
“幸虧,他不是我們仙域的人,否則還真是一個禍害。”
黯語想了想,又如此說道,“不過呢,我們跟他不在同一個仙域,我們走了之後,也不再與他有交集。”
“我是不會再來陀羅仙域,他沙濟也不可能去紅鸞仙域,在仙域這個層次上,我跟他的確不會再有交集。”
陸沉望了望天空,嘆了一口氣之後,又說道,“或者,有一天我們在上界的時侯,突然見到他也不一定。”
“你確定他也能登上界?”
黯語問。
“他的天資那麼高,陀羅仙域的仙氣又多,資源又豐富,他遲早會有一天修出神軀登上界。”
陸沉說道。
“若有這麼一天,那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在上界終結他!”
黯語說道。
“必須滴!”
陸沉呵呵一笑,卻只是笑了片刻,就被內傷的痛楚把笑容給抹掉了。
他一連嗑了好幾十枚九絢療傷仙丹,傷勢也不見有多大的好轉,沙濟偷襲他的那一劍,造成的內傷實在太嚴重了。
他現在狀態很差,力量也不繼,已經沒多少戰力了,需要儘快離開陀羅仙域。
否則的話,再有一批強大的太乙仙王過來,那就別想走了。
“小玉!”
他伸手入混沌珠,想把玉麒麟叫出來。
內傷這麼嚴重,他已經跑不動了,需要座騎。
不料,玉麒麟趴在一棵神樹下,睡得跟一頭死豬差不多,怎麼也叫不醒。
“你怎麼了?”
黯語見陸沉一動不動,彷彿入定,便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
陸沉回過神來,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還一邊說道,“小玉在沉睡,我叫不動它。”
“你需要座騎?”
黯語見陸沉走站不穩、步伐蹣跚,立即知道怎麼回事了,連忙上去攙扶,又如此說道,“小玉不醒,那也沒關係,我來給你當座騎。”
“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仙獸,你當什麼座騎?”
陸沉沒好氣的說道。
“我揹你嘛。”
黯語微微一笑。
“開玩笑,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來……”
陸沉又沒好氣了,可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黯語一把抓起,強行塞到了那一張軟柔酥香的背部。
“你背過我,現在我輪到揹你,我們算是扯平了。”
黯語揹著陸沉,一邊疾步如飛,一邊如此安慰,“大家都是有修為的人,誰背誰也不費什麼勁,你就別不好意思了。”
“可是,你先放我下去……”
陸沉感到不自然,想掙扎下去,卻發現黯語把他的雙腳都給箍緊了。
他傷勢那麼重,狀態那麼差,已經沒多少力量了,無法從黯語的手中掙脫。
“從現在起,你不準說話,也不準動,好好靜養,直至我們回到詭星秘境為止!”
黯語說罷,便不再搭理陸沉,專心奔跑,要儘快找到仙域橋。
黯語不肯放手,陸沉也無可奈何,只得任由黯語揹著跑了。
幸好,他們距離仙域橋入口處,也沒有多遠,沒多久便跑到位了。
而就在此時,遠方有數道恐怖的氣息傳來,比二花太乙仙王的氣息強了不知多少倍!
如無意外,那是陀羅仙域的人族高層收到了訊息,立即派出強者來報復陸沉,看樣子快要趕到位了。
“九龍傳人,哪裡逃?”
“不好,我看見了仙域橋的影子,他要走了。”
“趕緊追上去,不要讓他給逃了!”
“九龍傳人別走,你不是很能打嗎?來跟我較量較量,看你能不能打過得我。”
就在黯語踏向仙域橋入口的那一刻,遠方傳來數道焦急的呼喝聲。
甚至還有人釋放恐怖的威壓,隔著一萬幾千里的距離衝擊過來,意圖阻止陸沉從仙域橋離開。
然而,黯語也不為這些聲音所動,也不懼威壓阻擊,揹著陸沉邁上了仙域橋,瞬間通過了入口。
而在下一刻,仙域橋的入口處突然多了幾個人,全是氣息恐怖的太乙仙王,卻因為無法踏上仙域橋,而在入口處破口大罵。
至於他們罵什麼……
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些人的聲音已被仙域橋入口的光圈阻斷,詭星秘境裡面根本聽不到。
當黯語走下仙域橋,上來迎接他們的人,自然還是豐言。
“咦,你竟然被揹著回來,咋如此狼狽呢。”
豐言微微一笑,調侃了陸沉一句。
“你沒見到麼,我受傷了唄!”
陸沉沒好氣的回應著,正好黯語的手一鬆動,他也順著黯語的香背下來了。
“你的戰力強悍如斯,什麼十二階中期仙獸,什麼二花太乙仙王,統統被你像砍瓜切菜般撂倒。”
豐言微笑的看著陸沉,又繼續調侃,“可你又是怎麼回事,竟然被在一位一花太乙仙王手上,搞到陰溝翻了船呢?”
“你都全程見到了我的一切,還明知故問什麼呢?”
陸沉沒好氣的回應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豐言的目光瞬間變得灼熱起來,“豐言大人,我的內傷過於嚴重,可能傷到某個根基了,你要救我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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