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枯樹十分巨大,光是樹幹的最大直徑,就達到驚人的十丈之寬!
枯樹的長度更是高到離譜,高達數百丈,幾乎高聳入雲!
還有樹幹上面的無數乾枯分枝,密密麻麻,甚至長達數十丈,以遮天蔽日之勢,幾乎覆蓋了方圓百丈之多!
這棵巨大到誇張的枯樹,是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的枯樹,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在無數枯樹之中突兀而出、沖天而起!
陸沉選擇這棵最大的枯樹,當然不是為了乘涼,而是為了更好的逮到木麒麟。
在所劃定的方圓千里狩獵場中,這棵大枯樹正好處於中央位置,又是狩獵場中最巨大的一棵枯樹,很容易引起木麒麟的注意。
對於可遁樹木的木麒麟來說,巨大的樹意味著有巨大的空間,藏身於此有很多的周旋餘地。
最重要的是,此樹周邊的數百里之內,沒有任何人煙,相對其他枯樹安全得多。
陸沉已經計算好了,如果木麒麟陷入狩獵場,又逃不出重圍,肯定徹底收斂氣息,最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隱藏下來。
那麼,此樹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大機率會把木麒麟吸引過來。
到時侯,陸沉就有逮住木麒麟的大好機會了。
陸沉的捕捉計劃核心,就是一直蹲在這裡,守株待兔!
當然,不是蹲在樹下,而是蹲在樹中!
如何遁入枯樹之中?
遁木而入,那是木靈體的絕活。
陸沉不是木靈體,沒有木屬性,想遁入樹中,必須把絕活拿出來。
隨後,陸沉靜下心來,神識進入識海,開啟古符文的記憶,從裡面找出一堆木系符文。
然後,開始拼湊符文鏈,屬於木系的符文鏈!
木系符文鏈,陸沉還是第一次嘗試拼湊,從來沒有弄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再加上,木系符文的奧義比較複雜,搞到陸沉花了不少時間,才參透出自己想要的符文鏈,並將之組合成功。
一道具有遁木奧義的木系符文鏈,從此誕生!
陸沉意念一動,這道木系符文鏈從識海降下,加持於身。片刻之後,陸沉整個身軀的屬性發生了改變,變成了木系屬性的體質,與樹木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契合,甚至可以透視整棵巨大的枯樹,把枯樹裡面的結
構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身軀徹底木屬性化之後,陸沉吁了一口氣,然後嗑了一枚強力隱息仙丹,這才腳步一邁,朝著跟前的巨大枯樹一頭撞去。
那一刻,陸沉的頭部撞中枯樹,卻沒有撞個頭破血流,而是撞入了枯樹之中,頭部與枯樹竟然融合在一起來。
下一刻,陸沉的身軀也融進去了,整個人全部進入了枯樹之中,彷彿瞬間消失了一般。
遁土遁得多,遁木還是頭一次,陸沉自然感到各種新奇,進入這棵巨大的枯樹之後,也沒好好待著,而是到處行走。
先在寬大的樹幹巡了一遍,然後再往樹幹上面遁,直至遁到細尖的樹頂,直至頂部的樹幹面積太小,無法包裹他的雄壯身軀,也不能再往上遁為主。這棵巨樹可是有數百丈之高,陸沉幾乎遁上了樹的頂部,離地也有數百丈,從上面俯視下去,所有的枯樹十分矮小,連綿不絕無盡頭,少說也能看到十萬裡之外
。
在不能飛行的區域裡,能夠遁上如此之高的樹頂遠望,真是令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會當凌樹頂,一覽眾樹小。
陸沉在樹頂上呆了足足一炷香時間,為的是眺望遠方,尋找明月的蹤影。
只不過,明月身影見不到了,也不知明月追趕木麒麟跑出了多遠?
原本,陸沉應該繼續逗留在樹頂,觀察遠方的情況,等待明月把木麒麟趕過來,然後再遁下去,蹲在下面的樹幹來一發守株待兔,等木麒麟自動送上門來。
但是,陸沉覺得明月一去,不太可能很快回來。
木麒麟在耍人玩,在無數枯樹中亂遁,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會遁到什麼地方呢。
所以,明月必須左趕右堵,估計得花很多時間,才能把木麒麟趕回狩獵場,一時半刻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還有大把時間,陸沉自然不想太早守在樹頂,而是想遁下去,尋找捕捉木麒麟的最佳位置。
他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木麒麟全身是木屬性,那就不僅可以遁木,還能透視整棵枯樹,可以看枯樹裡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他大大咧咧的蹲在樹幹中央,必被木麒麟看見,那還守株待兔個屁啊。
木麒麟又不蠢,見到有人遁入樹中,還蹲在裡面守侯,還不馬上有多遠逃多遠?
陸沉遁下去,然後在樹幹的下部巡了幾圈,覺得這裡沒法呆,否則會被木麒麟一眼看見。
而樹頂上方,則離地面數百丈,距離樹幹下部太遠了,根本不是蹲守的好位置。
木麒麟在無數枯樹之中來回遁走,很難在樹幹的中上部遁行,畢竟每棵枯樹的大小不一樣,有高有矮、有壯有細,根本不適合遁行。
而樹幹的下部,面積一般都比較大,很適合遁木者穿梭遁走,木麒麟也不例外。
如果木麒麟遁來了這棵巨樹,那多半是在樹幹下部,而陸沉守在樹幹上部或者頂部,距離下部那麼遠,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抓住木麒麟?
而且,木麒麟對樹木有透視能力,只要多花一點點時間偵察,那麼整棵巨樹的絕大部分都沒有秘密可言。
就算陸沉躲在樹幹上部,也會被木麒麟一眼看穿,到時守株待兔必得守了個寂寞。
所以,蹲點必須在樹幹下部,守侯的位置必須隱蔽,不能讓木麒麟一眼看穿。
問題是,樹幹下部下更容易被看穿,蹲點位置也不能設在這裡,必須另闢蹊徑!
“另闢蹊徑……”
“另闢個蛋,樹裡面全是木,根本沒有非木系屬性的東西,怎麼闢?”
“我蹲哪裡都一樣,木麒麟來了,一眼便看到我,瞬間就逃之夭夭了。”一時之間,陸沉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蹊徑,急得直撓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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