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
明皓堅定的回應。
除了玉碎,明皓也沒其他辦法了。
銳風帝國有大軍二千萬,大皇子帶來的只是四分之一而已,而且強者又多,沒有一個附屬國可以抵抗。
而明皓手上的兩百萬兵,幾乎掏空了全國兵力,身邊還沒多少強者,打到最後,就是滅國之戰了。
“好,既然你不走活路,就下九泉吧!”
大皇子見明皓油鹽不進,不由惱怒起來,準備勒馬返回,命令大軍進攻。
明皓等人也是一臉的決絕之色,準備死戰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遠遠傳來,令人為之一振。
“你帶五千萬兵來也沒用,強者不力,也要一敗塗地。”
一支人馬從遠方奔來,為首者身披寬大黑袍,正是陸沉。
“陸沉來了。”
一直沉默的明月公主,驚喜的叫了起來。
陸沉失蹤了多日,她以為陸沉離開了世俗,不再回來,她暗自傷心,至今未能恢復。
沒想到,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陸沉還是出現了,還帶來商閣的護商隊。
陸沉的出現,讓明月公主內心狂喜,也同時吃了一枚定心丸。
不僅是明月公主,明皓等人也是眉頭舒展,同樣吃了定心丸。
陸沉的境界不高,但陸沉的戰力太強,彷彿天底之下,就沒有陸沉搞不定的事!
“大皇子,他就是陸沉,就是他給你戴的綠帽。”
賀雄指著陸沉說道。
“哈?”
陸沉騎馬剛剛奔到,就聽到這一句,頓時就懵了,“我給你戴過綠帽子?啥時侯,在哪裡,你老婆誰?”
“你……”
大皇子氣得臉色發青,很想一巴掌拍死賀雄這貨。
而在大皇子身後的五百萬大軍,個個露出古怪之色,想笑又不敢笑。
倒是永明王朝這邊,上至將軍,下至士卒,無人不笑彎了腰。
甚至連明月公主都忍俊不禁,捂嘴笑了。
只有明皓注重自己的身份,沒笑出來,但也快憋壞了。
“陸沉,你這個王八蛋,還記得老子嗎?”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吸收了所有的人注意,減輕了大皇子的尷尬。
銳風帝國的大軍那邊,有人騎馬排眾而出,直奔陣中而來。
那人身披丹王袍,點亮五條丹王紋,赫然是五階丹王。
所有銳風帝國的將士一看,已方陣營有一位五階丹王,不由精神一振,驕傲萬分。
“白痴韓翼?”
陸沉一眼就認出那人來了,懟人的語言脫口而出,無須經過大腦處理。
“白你妹,你才白,你才痴!”
韓翼無腦的怒吼起來。
“對了,你跑出來,是不是要還債啊?”
陸沉笑道。
“還什麼債?”
韓翼一愣。
“三跪九拜!”
陸沉道。
聞言,韓翼這才醒起,在丹城的時侯,他欠下陸沉九個響頭,至今未還咧。
“當然,你要是不認帳,我也是拿你沒辦法滴。”
陸沉掃了四周一眼,又笑道,“這裡有八百萬大軍作證,我保證可以傳到丹城裡面去。”
“陸沉,你少拿丹城來唬人,誰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丹城的人。”
韓翼大怒,先是語氣凌厲,後面一句就慫多了,“我又沒說不還,你猴急個屁啊。”
陸沉的確不是丹城的人,但賴帳的事與這個關係不大,如果傳到丹城裡去,那他就丟大人了,如果引起丹城高層不滿,取消他的丹王資格都有可能。
他也不敢說沒欠陸沉的債,他欠陸沉的響頭,在丹城裡,多多少少有人知道的啊。
所以,他採取的辦法是,有拖無欠。
我不是不還,我只是遲點還,你奈我何啊?
“你欠了這麼久,光是利息就應該翻倍了。”
陸沉笑了,有拖無欠這一招,使在他身上,可不是那麼好使的,他多的是手段來化解。
這不,一說到利息,韓翼的臉就黑下來了。
“又不是欠錢,那來的利息?”
韓翼不滿的嘟噥一句。
“言歸正傳,馬上還債,不然我改天去丹王殿告你。”
陸沉哈哈一笑,再適時的威脅了一句。
“你把丹王袍披上,只要你的階位比我高,點亮的丹王紋比我多,我立馬還債。”
韓翼冷眼看著陸沉,冷笑的道,“小子,聽說你是九階大丹王,我是不怎麼相信的。以你在丹王考核的表現,最多也就點亮五條丹王紋,跟我一樣罷了,有什麼資格讓我嗑頭?”
頓了頓,韓翼又冷森森的說道:“你要是隻能點亮四條丹王紋,比我的階位還低,那就不好意思了。按照丹道禮節,你必須向我嗑頭,行大禮,以示對高階丹修的尊重!”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的丹道地位比你高,你就當場三跪九拜咯?”
陸沉笑道。
“不錯。”
韓翼道。
“那你就睜大你的狗眼,下跪嗑頭吧!”
陸沉大喝一聲,一手抓住身上的大黑袍,猛然一扯……
黑袍扯開,露出裡面的紅色丹王袍!
九條金色丹王紋閃閃發亮,自有一股丹道權威滔天而起,卷席四方。
“九階大丹王!”
銳風帝國的五百萬將士,個個目瞪口呆,精神萎靡,沮喪萬分。
對方竟然有一位九階大丹王,丹道地位遠在自家的五階丹王之上,這是一種無形的打擊,瞬間讓他們覺得對方高人一等,而他們矮人一等。
“九……九條丹王紋!”
韓翼的臉色漆黑,眼睛睜大,彷彿見鬼似的,“原來,他們的訊息是真的,你真的點亮了九條丹王紋,你怎麼能夠點亮九條呢,你不應該點亮九條啊。”
“按照丹道禮節,你必須向我嗑頭,行大禮,以示對高階丹修的尊重!”
陸沉笑了笑,將韓翼之前說過的大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是是是,這是丹道禮節,我不能違反丹道禮節。”
韓翼喃喃的說道,慢慢下馬,雙眼無神的跪在陸沉前面。
然後……既是還債,也是行大禮。
一嗑頭。
二嗑頭。
三嗑頭……
直到嗑完九個頭,韓翼才六神無主的起身,面無血色,腳步浮浮,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真丟人啊。”
大皇子閉起雙眼,不想看了。
“陸大丹王,我可以走了嗎?”
韓翼垂頭喪氣,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哀求著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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