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飛塵而言,化靈境二重是不是巔峰,在化靈境九重的前面,仍然是一個渣。
雖然,陸沉在雙木城的招生大典上,以真元境二重的修為,斬真元境六重的周若雪,表現出驚人的戰力。
但那是真元境,力量很弱,不能跟高力量的化靈境比。
陸沉當時斬周若雪,只是越了四個小境界,現在是相差七個小境界啊!
到了化靈境,多一個小境界,就多四十萬斤基礎力量。
人家化靈境九重,基礎力量就是三百六十萬斤。
你才化靈境二重,基礎力量只有八十萬斤,再怎麼增幅,也達不到化靈境九重的水平啊。
人家一個巴掌,就能把你打個稀巴爛,你怎麼跟人家打?
“不行,你境界太低,打不過江耀,我安排你退賽。”
朱飛塵幾乎不作考慮,當即就下了決定。
比賽事小,性命事大。
若陸沉被江耀打死,他如何向老祖交待?
“朱宗主,我和江耀的生死之戰,是在半年前約定的,雙方不死不休,不能退賽。”
陸沉立刻拒絕。
“這裡我說了算,輪不到你。”
朱飛塵決意已定。
“我和江耀的決戰,是經過某老頭同意的,當是我的一次磨練。”
陸沉見朱飛塵態度堅決,不得不把師父給抬出來,壓一壓朱飛塵,“你若是擅改賽事,某老頭若是知道,一定很不高興,到時你去跟某老頭解釋好了。”
某老頭?
朱飛塵聽到這三個字,瞳孔就是一縮。
還有誰是某老頭?
當然是老祖啊!
陸沉敢稱老祖為老頭,看來陸沉與老祖的關係,可謂是相當密切啊。
“你要是栽在江耀手上,朱某自戕都謝不了罪啊。”
朱飛塵苦著臉說道。
“請你抬頭望蒼天。”
陸沉指了指上空,朱飛塵順著陸沉的指導,抬頭往天空看去。
“看到什麼了嗎?”
“藍天。”
“還有呢?”
“白雲。”
“還有呢?”
“沒了。”
“白雲之內,有什麼?”
“朱某實力有限,看不透。”
“白雲之內,有人!”
“誰?”
“某老頭。”
“他……他在為你護航!”
朱飛塵恍然大悟,隨後一拍腦門,為自己的覺悟太遲而懊悔。
對呀!
陸沉是老祖看重的人,陸沉與高手決戰,老祖豈會撒手不管?
肯定在暗中護航啊。
這個道理連小孩都懂,他居然需要陸沉提醒,真是白活了一百幾十年。
“既然如此,那朱某就不再插手了。”
朱飛塵轉憂為喜,樂呵呵的,嘴巴都笑得攏不起來,彷彿吃了過夜蜂蜜屎。
老祖在上面啊!
老祖在護航啊!
有老祖在,怕甚麼?
哪怕陸沉的對手是元丹境強者,一樣無憂。
若陸沉有危險,老祖還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現場有誰是老祖的對手?
那個周太師敢出來阻攔,保證死無葬身之地。
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有老祖在,他朱飛塵就不會有任何責任。
說不定,陸沉打得好,老祖高興之下,會獎勵他呢。
他不樂,誰樂?
看著朱飛塵的笑容,陸沉也是無言了。
白雲上面有什麼?
陸沉也不知道,他的話純屬胡扯,沒想到就這麼輕易,騙倒看上去很精明的朱飛塵了。
這個朱宗主實在是……
太好坑了。
說實話,陸沉一直猜測江耀煉到了化靈境六重,甚至是七重。
但萬萬沒想到,江耀居然煉到了化靈境九重,完全出乎之前的預料。
陸沉不得不慎重起來,計算一下江耀能夠爆發多少力量。
化靈境九重,基礎力量三百六十萬斤。
江耀是登州第一武道天才,據說有一條排名較前的玄階武脈,應該能有兩成增幅。
江耀入了太師府,肯定修煉最好的戰技,永明王朝最高階的戰技是玄階中品,就按這個來計算。
那麼玄階中品戰技,以江耀的資質,至少能在基礎力量上有五成增幅。
粗略一算,乖乖龍的東,好傢伙。
居然是六百四十八萬斤!
如果江耀全力一擊,爆發出來的力量肯定不止這個數。
而他全力一指,也不過五百萬斤力,絕對不是江耀的對手。
這就……
估計用斬天,才能與江耀一戰。
問題是,擂臺上,禁止外人干涉,他將得不到婉兒的支援。
斬天,就只能斬一刀。
一刀斬不死江耀,那他就得死。
這個風險太大,把握也不大,用斬天來斬江耀,這條路有點不好走。
那就……
走另一條路!
他的路可不止斬天這一條。
陸沉低頭看向混沌珠,那條小靈氣脈還沒吸光呢。
昨天,他的境界就有些鬆動了,但他加緊修煉了一個晚上,吸瘦了小靈氣脈,還是沒能突破上來。
現在……
淘汰賽不用打,待著也是待著,觀戰就是浪費時間,若是能就地修煉,說不準在上場之前就突破上去了。
“朱宗主,你有沒有辦法,將我就地隔絕起來?”
陸沉突然小聲對朱飛塵說道,“我還差一點點就能突破化靈境三重,需要就地修煉,但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別,不能讓人看見。”
“這個……你容我想想。”
朱飛塵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朱飛塵一拍大腿,說道:“有了,我去找個陣法師來,搭建一個隔絕法陣,可以防止別人窺探。”
“小型隔絕法陣,很低階,我也會搭建。”
陸沉搖搖頭,說道,“問題是,此法陣只能隔絕窺探,不能防止氣息洩露,也不能防止靈氣洩露。”
其實,洩露他本人的氣息問題並不大,隨便掐個理由,就能塞住其他人的嘴。
關鍵是,不能洩露靈氣的氣息!
一條小靈氣脈散發出來的靈氣有多濃郁?
那是朝都上空靈氣的幾百倍!
一旦洩露出去,現場還不鬧翻天了?
他手上的小靈氣脈是個機密,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就麻煩多多了。
“這個簡單,我用真元給法陣上一層真元罩,任何氣息也別想洩露出去。”
朱飛塵說道,“你什麼時侯修煉完,我就什麼時侯撤走真元罩,你看如何?”
“好!”
陸沉大喜。
就在陸沉準備動手搭建小型隔絕法陣,有人從觀戰高臺走下,直接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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