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害有些擔心。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魏國是衝著韓國而來的。
這種感覺很明顯。
畢竟三晉之地,本身便是有天然的統一基礎。
他與韓侯在謀劃三晉,企圖吞併陳,蔡等國,然後逐步壯大己身,進而吞併趙國,染指魏國。
而比了韓國更為強大的魏國,不可能沒有吞併韓趙,一統三晉的念頭。
他可以嘲諷龐涓。
但是,申不害不會小覷龐涓,能夠師從鬼谷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龐涓的不簡單。
“好!”
作為韓國君王,韓侯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也心知肚明,光靠韓國,根本擋不住如今的天下第一霸主。
.......
使者奔走,探馬疾行。
一時間,戰雲密佈於三晉上空,中原諸國,都在做準備,都想要坐山觀虎鬥,都想要趁機分一杯羹。
對於此事,荒只是提醒了衛鞅以及嬴渠梁,讓秦國做好準備。
除了應對方外修士之外,荒不想過多的參與其中。
他需要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提升自身的戰鬥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從而更好的應對上古遺蹟的出世。
如今大戰迭起,戰雲密佈,必然會有血色氣運衝擊天地,到時候,定然會激發上古遺蹟。
喝了一口茶水,荒看著三晉地圖,神色有些肅然,魏國不容小覷,如今更有方外修士參與其中。
就算是戰爭開啟,一片混亂之中,他們想要謀奪造化,也難上加難。
如今的魏國,可是劍宗的地盤。
從各種渠道得到的訊息,劍宗雖然比不上佛門以及道門,但也不是什麼下三濫的宗門。
“夏姑娘,若是本座對劍宗出手,劍宗會大舉進入中原麼?”
許久,荒放下茶盅,看向了一旁的夏青搖。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是不要對劍宗弟子下死手!”
夏青搖美目閃爍了一下,朝著荒,道:“劍宗不弱,而且他們是劍修,戰力驚人。”
“如今的秦國,雖然因為國師的原因,得到了一些造化,但比了劍宗,差距太大。”
“若不是封印壓制,除非是大軍鎮壓,要不然,一個劍宗便可以橫掃中原諸國。”
聞言,荒點了點頭。
方外的存在,就像是懸在中原諸國頭頂上的一柄利劍。
“南宮,轉告老天師,本座打算加大交易!”
“本座可以拿人間的上古遺蹟之中,大藥以及靈物,作為交換。”
“白玉京也可以大規模提供!”
“本座只要靈石,亦或者丹藥結算。”
“諾!”
點了點頭,南宮傾城對於此事,並不反感,反而是樂見其成。
畢竟,對於她和小道士而言,在這個交易之中,屬於兩頭通吃。
想了想,荒朝著風徵,道:“風老,傳信小道士,讓他們的研究加快速度。”
“然後,讓秦墨的人去協助他們。”
“諾!”
見到荒有條不紊的鋪排,這一刻,夏青搖突然開口,道:“國師認為,上古遺蹟要出世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荒,他們對於上古遺蹟,本身便是最為好奇與在乎的。
喝了一口茶水,荒沉聲,道:“上古遺蹟出現了沒有,本座不清楚,但是,本座清楚,有人要倒黴了。”
“傳令鎮妖衛,開拔昆吾,問罪姜族!”
這一道軍令下達,不光是夏青搖有些愣怔,甚至於,南宮傾城都有些詫異。
關於荒與昆吾一脈的恩怨,他們也是都清楚,但是,昆吾一脈死了不少,按理來說,恩怨已經瞭解。
而且,姜族之中,可是有著姜浣月,當初他們也曾共患難。
雖然後來,姜浣月走了,但,姜族也替秦國,替荒擋住了昆吾一脈的報復。
也算是兩清。
見到眾人有些愣怔,荒不由得開口,道:“鎮妖衛人手不足,自然是要擴充人手。”
“這些洞天福地的練氣士,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昆吾之中,必然會有妖獸,獵殺妖獸,對於秦國有用。”
“等有朝一日,鎮妖衛蛻變成為了鎮妖軍,一切才剛剛開始。”
“好!”
夏青搖點頭。
她雖然出身佛門,但是修的是殺生證佛道,自然對於殺戮並不牴觸,方才的愣怔,也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
在荒的一聲令下,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如今國師府早已不在單一,而是成為了一股龐大的勢力。
在眾人準備之時,荒離開了國師府,來到了政事堂。
他要出兵,於情於理都要和嬴渠梁以及衛鞅說一聲,不至於亂了彼此的謀劃。
“君上,大良造!”
走進政事堂,荒笑著開口,目光一直在衛鞅與嬴渠梁身上。
這兩人,神色疲憊,很明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
“國師!”
見到荒到來,兩人都有些驚訝,他們都清楚,但凡是荒來,肯定是有要事。
看到兩人詢問的目光,荒笑著,道:“君上,大良造,本座準備去一趟昆吾以及姜族!”
“鎮妖衛也該是見見血了!”
“對於此事,君上以為如何?”
喝了一口涼茶,嬴渠梁笑著,道:“涉及修士,皆由國師自決!”
“孤不是修士,只是一介粗淺武夫,在這件事上,不便插言,免得影響國師的判斷。”
嬴渠梁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清楚自己的能力,知曉專業的人去幹專業的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一直以來,嬴渠梁對於荒,對於衛鞅都極為的信任。
“國師為何突然要去昆吾?”衛鞅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荒,道:“如今魏國出兵伐趙,中原大戰一觸即發。”
“此戰涉及到了修士。”
“在這個時候,國師坐鎮櫟陽,才能讓秦國避免捲入其中。”
“就算是捲入其中,也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最後,全身而退。”
抿了一口涼茶,荒朝著衛鞅笑罵,道:“鞅兄,你當本座是什麼?”
“神靈麼?”
“你擱這兒許願呢?”
這個時候,荒臉上的笑容收斂,整個人變得平靜,道:“戰爭便是戰爭,註定了血流成河。”
“不管是有沒有修士,一旦參與其中,就註定無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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