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酒，荒語氣悲涼。
他們黃泉一行，確實不算順利，雖然沒有死人，卻走散了兩個，將荒的計劃徹底打散。
徹底讓荒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風宇衍的離去，讓荒許多謀劃都需要作出改變，這也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能成是有運氣的成分。
中年漢子已經死了。
屍體就在小道士的儲物袋之中，對於荒而言，將一切推給中年漢子，才能讓整個事件更為完美。
不光是將申不害的思維擾亂，也可以進一步隱藏自己等人的實力，留下一些後手。
此時此刻，除了屍子於人間封聖，修為基本上已經暴露之外，其他的，修為都是一團迷。
除非是有強者面對面，否則他們的修為情況很難暴露。
特別是荒。
申不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荒的身上，餘光暗中打量著小道士等人，從眾人的情緒變化上來看，荒並沒有說謊。
此行城穎，確實有中年漢子出現，而且很強大。
對於荒，申不害並不會全部都相信，同樣的，荒對於申不害也是如此，兩人對於彼此都會有保留。
「國師此行，可曾瞭解鄭莊公之故事？」
相比於其他的，申不害最在乎的便是屍子封聖，以及鄭莊公一事。
因為這兩件事兒，一件與他本人有關，另外一件與韓國有關。
撇了一眼申不害，荒笑著，道：「大概有了一些猜測，具體真假尚未可知。」
「還請國師賜教！」
鄭莊公的故事，幾乎是申不害的執念了，此刻見到荒有了訊息，自然是想問一問。
而且韓國想要稱霸，也需要解決掉鄭莊公留下的後遺症，以一種全新的面目出發。
聞言，荒喝了一口酒，然後朝著申不害，道：「妖文你也看到了，我懷疑，鄭莊公得到了妖族的傳承！」
「但是他在稱霸之後，也被反噬，以至於鄭國霸業，猶如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對於妖文的情況，你那邊也是有，我這邊並沒有破解出來。」
「嗯！」
申不害重重點頭。
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他身上的氣息微變，很明顯，申不害距離封子，只差一步，那便是韓國變法大成。
「恭喜申子！」
申不害笑著，道：「多謝國師了！」
「看似這一步，卻依舊很難，以國運封子，雖然強大，卻也是最難的！」
「嗯！」
這一刻，荒也是點了點頭。
中原大地之上，諸子大多數都是依靠學派封子，以思想封子，以國運封子者幾乎沒有。
申不害與衛鞅選擇的便是這一條路。
「此地事了，本座也要返回櫟陽了，下一次相見，希望能夠申相封子的好訊息！」
荒端起酒盅朝著申不害舉盅：「這中原大地，修士強絕，但是本土強者太少，終究是少了一縷風流！」
「大爭之世，我等也當爭渡！」
「老夫借國師吉言！」申不害深深地看了一眼荒，他自然能夠分辨出來，方才那一番話，是荒真心實意的。
他希望自己封子。
「希望他日遇見，老夫與國師不是仇敵！」
「哈哈.......」
這一刻，荒將酒一飲而盡，然後爽朗一笑：「我想我們會有各為其主的一天，也有會並肩作戰的一天！」
「希望到時候，你我皆能不負自己！」
「告辭！」
酒盅
落在案頭，荒轉身走出了申不害的府邸。
「大爭之世，諸子百家爭鳴，諸國爭霸，這人間盡風流，就讓老夫也添一把火，讓這人間大明！」
一口將酒喝盡，申不害低語：「不送！」
「他日若為敵手，老夫不會有絲毫的留手！」
.........
從申不害的府中走出，荒沒有停留，朝著秦國趕去。
一路上，橫穿魏國。
魏王雖然聽到了訊息，但忌憚風徵等人，並沒有對荒橫加阻攔。
兩天後，一行人來到了櫟陽。
府上。
「國師，綠蟻已經大賣，與此同時，白玉京也釀造了出來。」相里子見到荒，臉上堆起了笑容。
「很好！」
荒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相里子：「白玉京留下一批，用來府上飲用，其餘的人，賞賜他們錢糧與練武所需藥材。」
「至於你，我會讓紅衣給你送一株靈藥過去。」
聞言，相里子不由得大喜，他接觸靈藥，自然是清楚，當下他最需要的便是靈藥。
一念至此，不由得朝著荒道謝，道：「老夫多謝國師！」
「相里子，大爭之世，諸子百家出世，如今的墨家已經沒有子，對於此，你有沒有想法？」
荒深深地看了一眼相里子，他本身想培養相里瀆，但是相里瀆太年少，不符合他的利益。
這一刻，相里子激動了。
他沒有想到，荒會這樣詢問。
作為國師府的一員，相里子自然是清楚，屍子封聖了。
屍子跟隨著荒，都能夠更進一步封聖，他於人間稱子，又有何不可。
半響之後，相里子壓下心中的激動，只是他的語氣依舊是有些顫抖：「國師，老夫也有於人間稱子的一日麼？」
「自然是有的！」
荒抿了一口綠蟻，朝著相里子，道：「你的族人便是門生，然後其他的東西，本座會為你準備，只需要你到時候融會貫通就行。」
「以此法於人間稱子，倘若你未來能夠更進一步，於這人世間封聖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這是我為相里瀆準備的路，只是大爭之世已經開始，相里瀆沒有時間去積累，他若是不走武者之路，我會讓他踏足修士。」
說到這裡，荒笑著，道：「你也清楚，本座身邊有幾個修士，想要做到這一點兒並不難。」
「臣相里子見過家主！」
這一刻，相里子沒有絲毫的猶豫。
荒給出的誘惑太大了，相里子清楚，自己無以為報，以整個秦墨為代價，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回報。
畢竟讓他於人間稱子，甚至於還有封聖的希望。
而且給相里瀆踏足練氣的機會，這就有了長生久視的希望。
未來，有他封子，有相里瀆長壽，百年之內，甚至於兩三百年內，相里氏一脈必將會不斷壯大，香火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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