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財帛動人心,不外如是!”
荒看著屍子,很是滿意,這是一尊強大的戰力,足以彌補他此刻的弱點。
“屍子,你可認識一如你這般的散修?”說到這裡,荒語氣微頓:“人可靠一點的。”
“不瞞國師,作為散修,自然是有一些朋友,但是他們大多性格驕傲,只怕……”
屍子是聰明人,從荒開口,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我麾下有一個組織,叫做十二商,楊朱擔任商主,你副之。”
荒直視著屍子,輕笑,道:“我只負責提供資源,而人手全靠你們自己。”
“我覺得你的那些散修朋友就很不錯,你可以告訴他們,跟隨我,未來一定會續上斷路。”
“而且想來,他們大部分都缺少修煉資源吧?”
“法侶財地,我這裡都有。”
聽完荒的話,屍子一下子愣住了,他可是清楚,那一幫散修,看似修為都不高,但聚集起來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他們的修為不高,對比的是上古氏族以及那些不世出的存在,但在中原大地之上,他們就像是一道洪流。
以前之所以不顯山不漏水,完全是因為這些散修都是個人行動,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凝聚在一起。
畢竟能夠凝聚他們的人,看不上他們的修為,看上他們修為的人,給不出他們想要的。
而如今,荒出現了。
屍子自然清楚,荒有能力凝聚這些人,一想到這裡,屍子突然興奮了起來。
因為這些人一旦入了國師府,將會併入十二商,而他負責十二商,這意味著這些人將會是他的屬下。
“好。”
屍子點了點頭:“老夫試試,但是能來多少,老夫不敢保證!”
“嗯。”
望著屍子離去,荒不由得笑了笑,基本上算是萬事俱備了。
朝著不遠處的紅衣吩咐一聲,荒轉身走進了書房:“紅衣,通知風老頭,明日去朝歌。”
“諾。”
秦國的事情已經鋪墊好了,就等著衛鞅看天時收果子呢,基本上也不需要荒再操心。
他終於可以安心出門了。
……
左庶長官署。
從變法開始,秦國的左庶長官署,就一直沒有熄滅過燈火,幾乎可以說是連軸轉。
整個官署,文吏來來往往。
衛鞅一直住在官署中,日夜處理政務,他心裡清楚,此時此刻的秦國,是最艱難的時候。
只有廢除井田制,開阡陌,徹底完成,在整個秦國推行新的田法,才算是為新法立下了根基。
在新田法沒有全面落實的情況下,衛鞅根本不敢掉以輕心,更何況,他自然清楚,經過與墨家一戰,他們將墨家得罪慘了。
“左庶長,各縣郡的新田法推行,都不太順利,暗中有人不斷的阻礙……”
景監皺著眉頭,將具體的情況告訴了衛鞅。
聞言,衛鞅趁機喝了一口涼茶,然後看著景監,道:“郿縣情況怎麼樣?”
“左庶長,如今郿縣尚未有訊息傳來,也不知道趙亢在幹嘛……”景監沉聲,道。
“這不急,將郿縣盯著點兒,郿縣的情況太過複雜,想要推行新田法,難度甚至在櫟陽之上。”
這個時候,衛鞅眸子有些冷:“只可惜,他們忘記了,剛剛的渭水草灘上的血流成河了。”
“左庶長放心,屬下這就去派人盯著。”景監自然清楚,郿縣將是矛盾的爆發點,也是新法徹底深入人心的開始。
“嗯。”
……
郿縣。
縣令趙亢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他已經派遣了縣吏,但是卻被孟西白三族趕了回來。
政治嗅覺敏銳的趙亢,意識到孟西白突然態度變化的如此強硬,必然是背後有人出頭。
但是,衛鞅在渭水草灘上的冷漠,那一幕血流成河,一直在他的眼前浮現。
這一刻,趙亢心下有些糾結,心生退意。
趙亢本想在秦國變法中,治好郿縣,他是儒家士子,自然想要借這一次的秦國變法,讓天下人對儒家名士產生不一樣的看法。
但是,衛鞅在渭水刑殺,徹底打破了趙亢的夢,使他一下子跌進了冰窖裡。
以至於,那怕是夜裡睡覺,夢中都是渭水草灘上的血流成河,半夜悚然醒來,大汗淋漓的同時不免的心驚肉跳。
一個月下來,趙亢對於變法的熱情徹底消散了,對於森森新法,產生了抵抗心。
正因為對於新法生出了抵抗心,趙亢對推行新田制並不是很積極,只是將公事派給縣吏,自己待在書房逃避。
“縣令,出事了!”縣吏匆匆趕來,朝著趙亢,道。
“發生了何事?你竟如此慌張?”這一刻,趙亢皺著眉頭,盯著縣吏,道:“如實道來!”
“諾。”
點頭答應一聲,縣吏朝著趙亢,道:“孟西白三族對抗新法,不願意分田,將我們的人趕了回來。”
聞言,趙亢神色驟變。
他可是清楚衛鞅的冷酷無情,一旦孟西白這一次再落在衛鞅手中,只怕渭水草灘之上,還的再死一批。
“備馬,本縣去見一見老白龍!”
“諾。”
此時,趙亢意識到麻煩只怕大了,左庶長衛鞅與孟西白三族後面的大人物,只怕是要來一次交鋒。
而不論兩人誰勝誰負,他這個縣令,乃至孟西白三族都要付出代價。
“孟西白三族糊塗啊!”
在趙亢看來,孟西白三族這根本就是頂風作案,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趙亢平日自囚於書房,自然是不知道老白龍入櫟陽見太子嬴駟一事,他此刻只是心裡有些猜測而已。
當老白龍從櫟陽回來,率先動作,孟西二族立即呼應。
他們一面上書國府請做太子封地,一面拒絕拆遷房屋,按兵不動,等待著回應,也在拖延著政令。
於是,有了孟西白三族帶頭抗命,其餘家族也聞風而動,一時間,整個郿縣上下都在抵制新田法。
如此一來,郿縣推行的新田法,不光是沒有動靜反而倒退了。
如此作為,再加上趙亢自求書房,沒有及時解決問題,讓這些貴族以為國府後退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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