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年輕道士臉上一陣悽苦,他如何算得出來,除非動用秘術,但代價之大。
“公輸班,十有八九還在活著,墨子也不是活著麼,他們這這些人,有的是消失了,有的是隱世了。”
風徵恰到好處的開口,化解了小道士的為難,他還要在荒的身邊待很久,多一個朋友,總比敵人要好。
更何況,小道士的身份並不簡單,這樣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交好就要交好。
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風徵,荒點了點頭,道:“相里,向公輸家族投一封拜帖。”
“諾。”
風徵的意圖他清楚,但是荒沒有追究,他也沒有打算逼迫小道士推算。
在卦攤之上,荒就清楚,小道士有真才實學,但是這種窺探天機的事兒,想要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從墨子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若是公輸班也活著,十有八九也和墨子一樣。
一個實力強大的老怪物,推算這樣的人,很難。
更何況,公輸班與墨子一樣都是一個時代孕育出來的俊傑,身上多少帶著點大氣運。
“走吧,先去找一個客舍落腳,然後逛一逛這曲阜。”荒雖然對於儒家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他不否認孔子的偉大。
在春秋戰國,這樣文化璀璨的時代,能夠在一道走向極致,被人稱作子,便是一種榮耀。
而且儒家一道,連續出現了三位大才,孔孟荀。
“好。”
走進曲阜客舍,夥計迅速笑著前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開四間上等房,然後讓人將馬喂好,用上等的精料喂,錢不是問題。”
“客官這便來。”夥計伸手前引,一邊朝著一旁的同伴吩咐,一邊朝著掌櫃:“掌櫃的,四間上等房。”
掌櫃的堆著笑,朝著荒三人,道:“三位客官這邊請,給出了四把鑰匙,等三位客官去甲字號。”
“諾。”
夥計接過鑰匙,朝著荒三人,道:“甲字號都在三樓上,安靜,光線也好。”
“請!”
點了點頭,三人上了樓,各自選擇了房間入住,至於相里瀆,自然會被夥計帶上來。
一刻鐘後,夥計端來了茶水,也給了一份竹簡做的選單:“客官,小店的飯菜都在上面,若是客官有其他的要求,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來協調。”
“好。”
望著夥計離開,風徵與小道士便來到了荒的房間,各自倒了一盅茶喝著。
荒喝不慣這個時代的茶湯,只是默默地喝著白水。
“家主,公輸家族這兩日正好是族中比鬥,會邀請一些交好的家族去觀看。”央走進房間,朝著荒,道。
聞言,荒微微頷首:“我知道了,相里瀆前往下拜帖,具體情況看公輸家族的回應。”
“央,我要知道公輸家族族人的情況,儘量準確一點。”
“諾。”
儘量準確一點,這便是荒對於拂水房唯一的要求,拂水房成立的時間太遲,無法滲透到魯地。
這還是因為他要求了,央倉促之間帶人來了魯地。
風徵人老成精,自然是猜出了拂水房的情況,朝著荒,道:“小子,你若是要知曉更多的情況,我可以聯絡公子?”
“不用了,這些都是小事,我們又不是與公輸家族交惡,來滅族的。”
荒搖頭拒絕了。
知道的訊息多了,自然有利於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但這也是一次對拂水房的歷練。
有了這一次的行動,拂水房會變得更為的成熟,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情報組織,就需要執行一次又一次的任務。
然後在成敗中吸取經驗,查漏補缺。
“公輸家族的底細,我們沒有必須要知曉的太清楚,我只想要幾個公輸家族的俊傑罷了。”
荒分的很清楚,他目的只是找人然後研究出來一些劃時代的武器,為他的人裝備。
而且墨家與公輸家族有仇,不管是理念的衝突,還是一山不容二虎,這都對於荒有利。
畢竟,荒一直都打算著裂墨,也想要對付墨家。
“這個公輸家族很強大麼?”年輕的道士一臉不解,見到風徵與荒臉上的鄭重,不由得詢問。
“在世俗中有一定的影響力,也有一定的勢力,比了你們道門,自然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風徵也是看出來了,小道士沒有多少世俗經驗,見到荒不想回答,笑著解釋了一句。
“那擔心什麼,我們直接上門,以武力壓制,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小道士滿臉興奮。
看到這一幕,荒不想說話了,這小道士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一個莽夫。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荒喝了一口水,朝著小道士,道:“你要學的還很多!”
“你比我還小吧!”小道士反駁,眼中滿是不忿。
“哈哈,秦國師年十四,小道士你多大了?”風徵在一旁看戲,還不忘煽風點火。
“你才十四啊?”小道士驚訝不已,一直盯著荒:“不像啊,你身上氣血旺盛,最起碼也要二十五六了。”
“師父也沒說你多大啊!”
風徵莞爾一笑,他沒有繼續添油加醋,免得激怒荒。
在他看來,小道士修為比荒高,但是論起奸詐偽善,心狠手辣,十個小道士都不如荒。
“家主,公輸家接下了拜帖。”相里瀆走進房間,朝著荒稟報,道。
“嗯。”
荒點了點頭,朝著相里瀆,道:“吩咐夥計,讓其上酒宴,吃過後我們出去走走。”
“諾。”
荒眉頭暗皺,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前來魯地,居然剛好碰上公輸家族的比鬥。
早知道如此,他就先去齊地了,這種比鬥雖然能夠看出那一個族人的天賦,但,真正厲害的都不會出現在人前。
公輸家也不是沒有敵人,怎麼可能將最優秀的族人,放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不等於是活靶子麼。
而且公輸班還活著。
這會讓此行的事情出現巨大的波折,這些老不死的活的太久了,與他們過招,根本佔不到便宜。
這一點,在墨子身上他已經感受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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