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栽上一些桃花也就是了,自己就那麼一個徒弟,偏偏還那麼讓人省心,他不寵著,好像都不太對。
可自己寵著的徒弟,一下山就被別人欺負了,這個男人覺得實在不應該,我的徒弟又不是什麼孤魂野鬼,怎麼能說欺負便欺負,難不成真當他不在了?
所以他看過了大余的風景之後,便回到了梁溪,要去某座山找麻煩。
這某座山比自己守著的那座山低不了多少,可是他一點不在意,至於是將那座山給夷為平地還是說削一半,則是看他心情。
在快要臨近那座雨霧山之前,已經在遠處能夠看到那座山風貌的中年男人,破天荒笑出聲。
正好被一個從山上下來,正要去四處走走的年輕道士看見,順著中年男人的視線看過去,現他是在對著雨霧山笑,年輕道士很快打了個稽,輕聲問道:“居士何故笑?”
這個除了少年時代喜歡穿上一襲道袍,之後便再也沒有怎麼穿過道袍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我是在笑這座山很高。”
年輕道士頗有些自豪,“這是雨霧山,梁溪道門裡數一數二的名山,當年可是走出過陳聖呢,如何不高?”
中年男人笑著點頭,“是挺高的,不過我想讓矮上一些。”
年輕道士皺了眉頭,心想著你這人為何這般說話,實在是好沒道理。
彷彿是心有所感,中年男人平和道:“我本來便不是來講道理的。”
年輕道士還想說些什麼,可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飄然離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直到來到山腳,然後開始登山。
登山途中,這個中年男人只說了一句話,“陳聖,很了不起?”
是啊,很了不起啊,畢竟是道教六位聖人之一啊。
可是現在,我梁亦要上山拆了雨霧山的清心閣,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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