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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呢?
平南想到這裡,忽然皺了皺眉頭。
事情發展到了這裡,似乎出了問題。
妖土裡的大妖們一定會認為這件事是他做的,三教的聖人們只要不承認,那麼就一定是他來背鍋。
至於三教聖人們為什麼不承認,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件事牽扯很廣,要是因為胡蕭的死亡,而導致兩族大戰,這顯然不是三教聖人們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他們可以殺胡蕭,但不會出來承認?
那這麼說來,所有事情,都得讓他平南扛下了?
他就是那個有著最大嫌疑的人。
平南妖君想著這件事,忽然聽到天空裡傳來一道聲音。
“平南,你做的太過了。”
平南微微一怔,聽出了這道聲音代表著的那個人是誰,神色有些肅穆。
在那個人面前,不管是他平南,還是青天君之流,都是小輩。
青天君戰力很高,但也不過是妖土前五的大妖,他之所以被排進前五,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還很年輕,還沒有真正有能力和那排在前面的那些老怪物較勁。
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幾個老怪物之一。
平南妖君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他便乾脆不言。
有些事不說,比說了來的好。
充滿滄桑的聲音在平南耳朵邊響起,“既然胡蕭死了,這件事便到這裡吧。”
那位似乎也不想再多關注這件事。
在他想來,既然是平南妖君斬殺的胡蕭,那就是仇怨的事情,他反正是不會為一個死人而責怪活人的。
這是妖土一慣的規矩。
他的聲音最後響起,“記得留些餘地。”
這是那位老大妖的建議,也是警告,讓平南妖君不得不聽。
要是不聽,便要出事。
這是實力的差距,讓平南不得不上心。
好在那道聲音只是短暫的響起,然後就已經消失。
平南妖君神情漠然,往某處走去,前行途中,卻是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重光!
誰都知道,在胡蕭當年想和青天君攀親失敗之後,他和重光的關係便極好,這些年來,兩人甚至都快結成親家,只是胡蕭的那些女兒都生得不好看,重光的那些兒子看不上而已。
現在他出現在這裡,便很能說明問題,
重光看著明顯有傷的平南,漠然道:“沒有想到你真的殺了胡蕭。”
平南平靜道:“你可見我離開過妖土?”
為了這件事,他特別讓白茶出手,就是為了不讓人找到證據,他離開妖土這件事,也只有青天君和朝青秋以及朝風塵知道。
青天君不會那麼無聊去多說。
朝青秋說的話沒有人信。
所以他的行蹤是絕密,被人問起這件事,他自然不會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平南妖君很是平靜,就像是從未做過這件事一樣。
重光看著他,知道他不會承認,冷笑道:“要不打一場。”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身上真的有殺意。
一位大妖的殺意,很是可怕。
平南妖君沒有說話,要是在他沒有和胡蕭打過一架之前,除去青天君,妖土裡那些行走的大妖,他每一個都不怕。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有傷。
重光看著平南,知道他不敢。
平南看著他,沉默了很久,平靜道:“直說便是。”
這個世間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
在妖土裡,這句話更是流傳很廣。
重光淡然道:“我和胡蕭已經結下了親事,只差過門,是重鳶和胡月的。”
平南雖然被關在鎮妖碗裡好些年,但回到妖土之後,便已經知道了很多妖土現狀,比如重光雖然最為出彩的子嗣是重夜,但他也還有其他子嗣,重鳶就是其中一個,那個女子的資質雖然比起來重夜這些人要差很多,但是也算是個年輕天才。
她把重鳶許配給胡月,這就真是下了很多心思。
“胡月已經死了。”
這個事情不是什麼秘密。
平南知道,不足為奇。
重光看著平南。
“但平寒還活著。”
平南看著重光,平靜道:“平寒不弱於任何人。”
這是他對自己族中那個年輕人最高的讚譽。
他並未娶妻,所以也無子嗣,平寒就是他最看重的後輩。
他說出這句話,便代表替平寒做了選擇。
論名氣,平寒和重鳶,還是平寒的名聲更大一些。
有了平南在身後,也不算太過吃虧。
到也說得上門當戶對。
重光平靜道:“何時嫁娶?”
說了這句話,便意味著胡蕭成為了過去了。
是的,沒有誰願意在一個死人身上多費功夫。
平南沒有興趣和重光談論這個,想來重光也沒有。
兩個人敲定了大致的事情,便不在這上面多說。
本來有些事情,就是旁人去辦的。
兩位大妖,自然要說些有意思的才是。
重光站在某處,看著平南,似笑非笑,“我很好奇,胡蕭這樣的人,你是怎麼把他殺了的。”
平南想著那場北海上的大戰,看著這場血雨,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也很好奇。”
是的,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把胡蕭殺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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