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言河聖人是什麼境界,這場架,總是要打的。
禪子腳尖輕點,帶著那朵蓮花便掠向言河聖人。
葉笙歌已經祭出一件如同長矛一樣的法器。
葉笙歌手裡閃爍著光芒,一道道磅礴氣機在掌心裡生出。
看著言河聖人,葉笙歌毫無疑問的便一掌拍出,這一掌拍出,就好似大浪擊打著海岸。
葉笙歌的強大毋庸置疑。
之前她便在外面,差點殺了重夜。
但在言河聖人面前,似乎並不是那麼強。
因為言河聖人面對這樣的攻勢,只是捲了捲袖子。
然後有一股磅礴至極的氣機便將葉笙歌打退。
與此同時,禪子和他的蓮花到了言河聖人身前。
時機其實找的很好,但似乎對於言河聖人沒有什麼影響。
他一隻手抓過那朵蓮花。
然後那朵蓮花,就開始在他手裡片片凋零。
言河聖人抬起枯瘦的手,一把抓住禪子的衣領,把他扔了出去,平靜道:“我即便是朝暮,你們又怎麼和我比?”
這句話說的很現實,他即便是一位朝暮境修士,可是也在滄海里待過,自然不是一般的朝暮境能夠應付的。
“你們好好迎接自己的命運便可,不要在想著做些別的事情。”
言河聖人看著已經倒飛出去的禪子,看著那個盤坐在地上的葉笙歌,然後說道:“你們要不是這種資質,我可能就真的把自己的所學都告訴你們了。”
僅僅是剛才的短暫相遇,葉笙歌便知道自己絕對是沒有可能勝過他的。
不僅僅是因為他曾經在滄海里待過,而是這座霧山就是他弄出來的,這是他的家,既然是他的家,她怎麼又有機會勝呢?
或許再多幾位,就有可能。
葉笙歌坐在地上,看著言河聖人,平靜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吃了我,所以等到最後沒有了辦法,大家一起死。”
禪子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想著之前葉笙歌說的那句話,原來這個大家一起死,不是說他們三人一起死,原來還有言河聖人。
可是這怎麼做得到?
言河聖人看著葉笙歌,笑道:“你還有什麼手段?”
葉笙歌沒有說話,只是開始往拿出好幾件法器,其中一些,就連言河聖人都有些動容。
那些法器出現之後,竟然便發出絢爛的光芒向著言河聖人而去,看來就是要引爆他們。
言河聖人臉上有些凝重之意。
他雖然能夠勝過這些人,但是他已經很老了,站在這裡,無時無刻不在消耗生機,要是時間越久,他便越弱。
他雖然不太怕那些法器,但是法器隔著他和葉笙歌。
等到他來到葉笙歌身前,又要耗費多少時間?
“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多少法器能夠讓你驅使。”
說這句話的時候,言河聖人正捏碎一件法器。
葉笙歌面無表情,只是片刻,她身前就出現了數十件法器。
她說道:“很多。”
是很多,但到底有多少呢?
……
……
風吹進登天樓,觀主樑亦正翻看著一本關於霧山的古籍,忽然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梁亦不用轉頭,就知道是張守清來了。
張守清走到觀主身後站定,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梁亦轉過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張守清猶豫了片刻,說道:“山上的法器,少了。”
梁亦知道張守清說的是什麼,他說道:“笙歌帶走了一些。”
張守清自然知道能夠沒有破壞那座寶庫的情況下帶走那些法器的,只有用鑰匙才行。
而鑰匙一直都在觀主這裡。
張守清無奈道:“可少了很多?”
“是多少?”
“一半!”
“一半?!”
梁亦站起身來,看著張守清,就連他都有些驚訝。
良久之後,他苦笑道:“這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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