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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胡月更是瞬間臉色煞白。
誰都知道重夜城府深厚,可誰也沒有想過,他居然已經城府深沉到了這個地步,竟然跨過了朝暮,卻沒有讓旁人知曉。
胡月神情很是複雜,之前和李扶搖一戰,雖然是落敗,但依著他的想法,即便是不敵李扶搖,那妖土其餘的那些年輕人,怎麼來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這還沒有多久,重夜便已經跨過太清,去往朝暮了。
那如此說來,重夜才是這妖土板上釘釘的第一人了!
胡月看著重夜,眼裡滿是恨意。
重夜看向葉笙歌,說道:“不愧是道種。”
說話間,重夜已經收了玄雷,看著葉笙歌,認真說道:“既然是道種,那不如打一場,看看誰才是第一人?”
那些天際的玄雷雖然已經消亡,但重夜掌心還有一顆,就在他掌心滾動。
葉笙歌看也沒看他,只是問道:“李扶搖呢?”
她在意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什麼年輕一代第一人的說法。
她不在意,在遠處的許多野修卻很是在意。
葉笙歌是誰,是沉斜山的道種,換句話說,就是人族最強的年輕人,再換句話說,她便在霧山裡代表著人族。
現在她不理睬重夜,這算是什麼事情,是示弱?
這就間接說,人族不如妖族了?
很多野修都低下了頭,覺得很是羞辱。
葉笙歌落到那道溝壑前,往下看去,沉默不語。
重夜看著葉笙歌的背影,沒有說話。
這次霧山之行,雖說最開始便是說要讓各自尋找聖人法器,最後以數量多少來區別勝負,但實際上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都沒有想過這件事,從一開始,兩方便想的是怎麼殺光對方。
殺光了,自然便勝了。
可到了後來,這霧山裡湧入了無數修士,讓形勢變得困難,最開始進入這其中的年輕人們都知道了聖人們立下的規矩都已經沒有意義,可從沒有想過在短暫的數月之內,這人族的最高戰力和妖族的最高戰力便這樣相遇了。
要是真要在這片草原上分出高下,那豈不是就相當於說這一次霧山之行,就此了結?
可事情真有這麼容易?
重夜漠然道:“葉笙歌,你不敢出手?”
如果說之前還算是客氣,那麼現在,便很是直接了。
葉笙歌沒有說話,還是在看著溝壑裡。
李扶搖的那一道劍罡,斬開了很深的溝壑,竟然一眼都看不到底。
重夜臉色有些難看,還想著說些什麼,但沒來得及。
草原某處生出一道血色刀光。
率先出手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西丘。
他提著刀,衝著葉笙歌便是一刀劈砍下來。
西山是他叔父,刀勢最是強盛。
西丘學刀,也是走的這般路線。
一刀劈砍下來,就算是重夜,也皺了皺眉頭。
那病態年輕人更是眼裡有光。
他喜歡的對手,要麼是風呂那樣的真正強者,要麼就是西丘這種最為簡單直接的。
要打便打,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血色刀光蔓延開來,很快便落到了葉笙歌身後。
葉笙歌站起身,轉過頭,沒有做什麼,只是袖裡飄出一張符籙。
符籙遇上那道刀光,當即被一刀斬斷成兩半,但很快便形成了屏障。
刀光再不能進一步。
葉笙歌看著站在遠處的西丘,問道:“你想死?”
聲音平淡,怎麼也不像是威脅。
但在場很多人都感覺心裡一緊。
禪子更是低頭低聲說了一句哦彌陀佛,世間很多人都知道葉笙歌已經走入朝暮,但只有極少的人知道葉笙歌其實往前再走了一步。
就快要走到春秋境了。
世間修行之人,從未有一個人能有葉笙歌這樣的速度。
這樣的道種,旁人怎麼敢說輕易勝之。
符籙漸漸消融,刀光也散開。
葉笙歌看著這面前的一眾妖族年輕人,輕飄飄的說道:“真要打,那便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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