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聖臉色大變,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白衣男子,不可置信的說道:“滄海!”
朝青秋沒有說話,白衣男子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劉聖。
如果是之前只有朝青秋一個人的時候,劉聖還能說些什麼,可現在卻是兩位。
可這一位滄海是從哪裡來的?
要知道山河裡出了一個朝青秋之後,三教聖人對於有望成為滄海的劍士都盯得很緊。
是因為一個朝青秋便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要是再多一位,這個世間只怕都要變了。
因此無人願意出現第二個朝青秋。,
可是都如此這般了,哪裡又冒出來一位劍仙?
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在這最近成就滄海的劍士。
朝青秋看著劉聖,認真說道:“告訴我。”
聲音認真而堅定。
就像是一塊石頭。
或許也不止於此。
……
……
進入初夏之後,太平城的天氣便熱了起來,大余處在延陵和梁溪當中,從地形上來看,便是一個盆地,因此一到夏天,天氣便會極為炎熱。
太平城自然也不例外。
尚未盛夏,蟬鳴聲四起。
李扶搖坐在那顆榕樹的樹枝上,抬頭看著那隻鳥。
鳥兒也在看著他,然後猶豫了片刻,落到了李扶搖的肩膀上。
李扶搖笑著問道:“要是沒有那位昌谷先生,皇帝陛下會不會改變主意?”
鳥兒有些沒精打采的叫了一聲,大概是在說不知道。
它就是個送信的,哪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啊。
李扶搖點點頭,自顧自說道:“不管這樣,也算是做成一半了,就看師兄什麼時候去北山郡了。”
鳥叫了幾聲,情緒有些激動。
它是在說那個傢伙不是已經出城了嗎。
李扶搖揉了揉臉頰,猶豫著說道:“師兄要殺人,還是一位朝暮,會有些不太容易吧?”
鳥兒無奈的叫了一聲,這次李扶搖聽清楚了,它說你連朝暮都不止殺了一個了,你那師兄殺一個怎麼了?
李扶搖無奈道:“哪有這麼容易?”
鳥抬起頭在李扶搖的耳垂邊輕輕啄了一口。
李扶搖正想伸手,在院子門口有個人走了進來。
梁藥。
他身後拿著棋子,看著李扶搖問道:“要不要下一局。”
李扶搖跳下樹枝。
在院子裡與梁藥對弈。
太平城裡天氣炎熱,但是對於這兩位早已經在修行路上走的極遠的修士來說,本來就沒有什麼影響。
梁藥的棋藝和茶舍的那個老人相差不大,自然和李扶搖下棋的時候,也不見得是一邊倒的局面,
第一局棋,下了整整有一個時辰。
最後李扶搖勝半子。
第二局開始之後,梁藥才開口問道:“吳山河真有可能成為劍山掌教?”
這是他說的第二句話。
李扶搖落下一顆白子,然後說道:“劍山是師兄的劍山,他想要拿回來,自然便能成。”
梁藥問道:“他不過是個太清境的劍士,你如何有把握?”
李扶搖說道:“因為他是我的師兄,因為那是他的劍山。”
這句話顯然也沒有什麼道理,誰要是聽了去,只怕也會很是生氣。
梁藥有些無奈,“你這是什麼說法。”
李扶搖笑了笑,落了一子。
“你若是站在我們身後,我們的把握便要大許多。”
梁藥皺眉道:“你如何說服我?”
李扶搖看著他,笑著說道:“朝先生會站在我們身後。”
提起朝風塵,梁藥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他以登樓境界的修為還被還在春秋境的朝風塵一劍斬落,說起來都很是掉面子。
李扶搖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平靜的說道:“朝先生不是個普通人。”
朝風塵自然不是個普通人,當初只有李扶搖才是第一個知道朝風塵的真實身份。
除去他之外,其餘人,恐怕也只有枯槁老人才知道。
朝青秋的劍氣,自然也不是凡物。
這是毋庸置疑的。
梁藥說道:“那位朝先生,的確不是一般人。”
他和他比過劍,自然知道為什麼。
李扶搖問道:“那前輩還不願意站在我們身後?”
梁藥說道:“即便還有我,吳山河做劍山掌教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李扶搖說道:“但總是多了一分把握。”
梁藥搖搖頭。
他看向遠處,神情有些漠然。
的確,像是他這般的劍士,所求真的不太多了。
除去看看那滄海的風景,還有什麼是他上心的呢?
很少。
李扶搖揉了揉臉頰,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梁藥問道:“為什麼不是你做劍山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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