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麼結果,只是知道自家師伯出城和某個道士打了一架,至於是誰,師伯沒有說清楚,他沒有詳細問。
而就在那日過後,程雨聲打熬體魄的事情便告一段落,這段時間,陳酒教得更多的還是一些用刀的訣竅,並不在體魄上多花心思。
依著他的話來說,便是這種事,現在可以先放一放,等到下一個境界再撿起來。
不用苦功夫繼續打熬體魄,轉而練刀之後,程雨聲便要熟悉很多了,這讓陳酒都有些意外,原本只覺得程雨聲是塊不錯的料子,可這刀一練,便覺得程雨聲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不禁老懷大慰,連喝酒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這讓程雨聲都有些擔心,之前師伯說這酒喝完了就要斬天上人,這要是喝快了,是不是效用就沒那麼好了?
程雨聲坐在門檻上看雪,陳酒和程老太爺坐在屋裡圍爐飲酒,這兩個年齡實際上要差去很遠,但其實一樣的看慣了世間滄桑,聊天也不至於無話可講。
陳酒看了一眼程雨聲的背影,隨即問道:“我聽說那啥宮裡要給這小子找一門親事?”
老太爺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手心,一顆一顆的丟入嘴裡,笑呵呵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被我回絕了,這傢伙要娶誰,就由著他去算了。”
陳酒衝著老太爺笑道:“理當如此,要說娶妻,這洛陽城裡,依著我看,也就只有那李昌谷的那個徒弟才配得上這小子。”
老太爺丟了兩顆花生米在嘴裡,有些惆悵的說道:“別的姑娘都好說,可那丫頭,沒那麼容易的。”
洛陽城裡的事情,有很多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可這不代表著程老太爺不知道,他訊息靈通得很,知道李小雪的兄長是那個之前在洛陽城鬧得風風雨雨的傢伙,那傢伙還是刑部的供奉,而那位摘星樓的李昌谷,也就是這丫頭的師父,更是和皇帝陛下都有些淵源。
甚至於在陳酒入城之前,還是洛陽城裡最厲害的修士。
一位劍士啊。
陳酒沒空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其實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至於程老太爺會不會為此去努力,然後惹出什麼事兒來,關他屁事。
不管程雨聲惹出什麼事情,只要不是滄海,他陳酒便敢去管一管。
他一輩子都沒有講過道理,以前沒有,以後更加不會。
這拳頭大,才是道理嘛。
他明白的。
他看著程雨聲,低聲笑道:“梁亦啊,果然不愧是滄海之下第一人,這樣都殺不死。”
聲音雖低,但還是被程老太爺一點不剩的聽進了耳朵裡。
之前程雨聲開玩笑說過自家師伯是一位登樓境,老太爺半信半疑,多是因為程雨聲的性子,一向不正經,可這在陳酒嘴裡說出梁亦的名字,老太爺就真的要徹底相信陳酒是一位登樓境了,
這要不是登樓境,敢去挑釁觀主?
程老太爺想都不敢想。
連忙舉起酒喝了幾口,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誇讚道:“老哥,穩!”
……
……
大雪之中,洛陽城城門那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揹負一杆大戟,牽著一匹渾身火紅如烈焰的大馬走進城門,讓守城士卒眼饞不已。
洛陽城裡準備最為精良的是御林軍,可御林軍軍營裡也沒有任何一匹馬比得上這一匹的。
即便是北軍府裡的那些騎軍偶爾回洛陽城,也沒見那主將坐下的那匹馬比得上這一匹的。
而且這個牽馬過城門的男人,眼裡有殺氣。
要勝過他們見過的大多數將軍。
這是某位大將軍微服進城稟告軍情?
可這微服也太不講究了吧。
士卒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便已經開門見山說道:“我叫溫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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